如何成为煤老板:从1983开始

第九章沙河张援朝

    说话之间春节已经到来,张援朝,李新月夫妻俩携女儿张伊然,走亲串门,俨然已经忘记自家还有个天才儿子张浩宸。

    无独有偶,岳阳镇的豆腐西施凌彩兰家,春节这几天也很忙,七大姑八大姨,表兄表弟,侄男侄女每天都有走亲的来,吃完饭才走,她怕让人见到自己和老毛的事,于是勒令毛可弘过了正月十五,才能去她家。

    无奈的老毛,只能把时间精力全部花费在弟子身上,于是,张浩宸体验到了他重回少年时第一个悲催的春节。

    毛可弘亲临沙河张家工地监督弟子,晚上打坐先天功,白天练习道门健身功,张浩宸进步之神速,连阅人无数的老毛也不禁瞠目结舌,这样好的资质就不说了,那悟性和体质根本就不应该是这世间该有的,但他却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出现了,更难得是宝贝徒弟,甚至是连睡觉时周天也是运行的,老毛觉得在徒弟这儿,可能三五年之后可能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开业受徒几十年了,竟然从未如此之轻松。

    短短十天,张浩宸先天功竟然毫无阻碍的突破了,老毛不由感叹造物主之不公平,我军中最好的两个弟子十年突破先天,第二层破先天到现在还莫不着门道,还有三个各方面具为天才的弟子,第一层的先天功,都十年了还卡着呢。

    (老毛:小浩啊,我真想割你一块肉,好好研究一下,是什么材质组成的。)(张浩宸;师傅,我是空间乱流分解重组的,你的研究无效。)

    毛可弘又传授他先天第二层次破先天,说这部功法,没十年进不了门,让徒儿不急慢慢练。

    过了正月初十老毛又填鸭般,教了徒弟军体拳,军中必杀术等好些实战功夫,让他自己慢慢练,说等放暑假再检验。

    十五一过,老毛着急忙慌地让徒弟把自己送回岳阳镇,家都没回,让他直接开到凌彩兰的小饭店门口,自己开门下车,摆手让徒弟自己回后,疾步闪身进了饭馆。

    小张开车掉个头的功夫,饭馆就已经关门了,作为过来人老司机的张浩宸,瞬间明了,“呵,师傅这老货,还有兰姨两人就这么急不可耐了吗,大白天就关上门在家里游龙戏凤,哼,奸夫银付”。

    春节过完,正月十六学校也开学了,张浩宸又开始了带妹上学模式。

    乔廷山也带过来四十几个卡车司机,基本上全部都是汽车连这几年复员回家的汽车兵,近几年部队复原,国家已经逐步取消安置了,由于社会上卡车很少,这些优秀的汽车子弟兵只能闲赋在家,乔廷山一招呼,能来的都来了。

    老张家工地可是热闹了,李震西,李震北带领新来的司机师傅们检修保养汽车,老大李震东,老二李震南,加张家老四张建国也过来帮忙,张浩宸的爷爷张兴贤也过来帮儿子镇场子。

    场子里一下子来了大几十号人吃饭都成了问题,张援朝要上班,李新月要去学校,都顾不上车队。

    张援朝的四弟张建国是个内秀的人,做事情总是滴水不漏,于是张援朝安排弟弟总管车队后勤,蔬菜采买,购置汽车零件,都交给他打理。

    至于车队的大管事,那肯定就是老三李震西莫属了,那一身的功夫,别看司机们都是军人出身,一二十个也近不了他的身,至于晋省到冀省的3009国道,那时也有些截道的,但是在他手上吃过几次亏后,见了也是躲着走了,他就是到了冀省也是无人敢惹的,当然是打出来的,不过这些他是不会对姐姐,姐夫说的,江湖事,江湖了,不及家人这是他的原则,但他那一打几十的武力值,在晋省的煤区,国道3009一线,冀省南部用煤单位已经渐渐打出了名气,可以说干啥都没有挡马。

    这些事小张很清楚,所以他敢把车队的胆子交给李震西,他私下里对老舅说,出门别受委屈,咱们不惹是生非,但是有人胆敢欺负咱们,要是太过火了,咱们也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但是有一条底线,不许闹出人命,只要不闹出人命,不论多大的事,他小张都会出钱摆平,所以李震西出门一直很硬,硬到底所有事反而都好办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接着就是再找两个人在工地上做饭,消息刚出去,就来了两个女孩子要做厨师,就是年前张浩宸在厂子里见过的那两个女孩,是姐妹花,姐姐叫时玉花,妹妹叫时兰花,家跟张援朝家离得不远,俩姐妹是苦命的孩子,父母早亡,相依为命。

    村里倒是管着,但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张援朝,李新月看俩姑娘可怜,再也是自家两个挣工资的过得还行,就时常接济俩姐妹,还资助俩姑娘读书,去年时玉花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时兰花初中毕业,成绩一般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也不上学了。

    这次听说张援朝家工地找做饭的,俩姑娘自己找上门来,不要工钱,只为报答。张援朝李新月说那可不行,必须得给工钱,于是留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张浩宸的师傅毛可弘,骑自行车载着相好豆腐西施凌彩兰,来到工地。凌彩兰说,小饭店生意虽然凑活,但是有很多都是熟人赊账,也就是混个温饱,自己这几年也是靠老毛接济着,听老毛说,这边找厨师的车队,是他徒弟管事,就不想继续开饭馆了,到这边做个厨师还省心,本身开饭馆的,几十个人的饭还是能做出花样来的。

    还说,这是老毛的主意,他自己也要住在这儿,好近距离监督宝贝徒弟好好练功。

    张援朝,李新月,李震西举双手欢迎,李新月说;“毛师傅,这可太好啦,有你在跟前照着,我那痞赖儿子就有人能治的住了。老张,咱们在最西边盖几间房子吧,让儿子放学后跟毛师傅和兰姐住在那儿,远一点,偏一点,他们练功也没人打搅。”

    张援朝说好。

    老毛看着越来越水嫩的凌彩兰,对张援朝两口子的安排很满意。

    身在学校的张浩宸怎么也想不到,老爸老妈已经把他给卖了。

    张援朝现在财大气粗,是说干就干,安排四弟张建国多找些工人,工程要快。又安排四个妻弟,多带几台车,砖块,沙子,电池泥马上往回拉。

    对于年前就已经把钱花光了,现在拿不出一分钱的张援朝来说,这都不是事,我儿子说了,现在沙河张援朝那就是一个名片,想要什么,别人立马往工地上送,钱什么的,人家就不提,先送货,剩下都好说。

    别人信不信,咱不知道,反正老张是信了。

    你看木材,瓦片,老张没想到呢,卖木材,瓦片得人已经送样品过来了,老张说我现在钱不就手,还得过个把月,人家说,用多少先拉上,钱的事好说。老张心说,既然不说钱,那好吧,我就先拉过来用着。

    还在寻思,我张援朝的种这么好,是不是跟老婆,商量一下,再多生几个儿子。嘿嘿,张援朝的脸,就像喝了酒一样的红。

    老张家的工地那叫热火朝天。

    老支书于正良,带着村班子成员连着三天,视察张援朝工地,算是给足了面子。

    张援朝心里像明镜一样,拍着胸脯说,老于叔,你放心,就不说盖学校,修庙,是为村里做功德的事,就凭我跟南平光屁股长大的发小关系,您老说村里需要我张援朝做啥的,我都没有二话。

    李新月在边上听的是满心欢喜,谁说我们家张援朝人耿直不会说话。

    隔天,隋中群带几个人来到工地,视察了一番,最后中年帅逼隋中群一锤定音,二十万贷款,马上就办理。

    临走时,隋中群忽然问:“援朝,今天怎么没见大侄子?”

    “哦,那痞赖小子呀,学校去啦,还是得让他上学。”张援朝有点莫名。

    钱到位,一切进行就更快,二十天所有房子就盖好,再一个月几十亩场子院墙也盖好了,老板一家住所,门房,厨房,办公场所,工人宿舍,餐厅,几十辆汽车停放的凉棚,修理厂地一应俱全。

    还有场地最西北角,给老毛盖得卧室,客厅,厕所,在老毛卧室隔壁还给儿子张浩宸也盖了小小一间卧室,只能放一张床,和一些学习资料,美其名曰:他一小屁孩,要不了那么大的房间,够住就行了。

    当然最后在儿子的强烈要求下,给弄了一张长度超过两米的大床,原因是儿子可能还要长个子,床小了就没有儿子生长的空间了。

    一切就绪,就等风吹一吹,不那么潮了就搬。

    小地块修理厂也开始盖了。

    变电站也来人勘察,看变压器往哪儿安,先弄好底座,线路也已经开始规划了。其实变电所工人,已经很快了,但老支书于正良还是吵吵着嫌他们慢,这可是我们沙河第一家企业,你们电力系统可不能拉后腿。

    星期天张援朝厂里来了几个跟他关系很铁的朋友,来参考车间怎么盖合适,然后那些机床该怎么排列好用还省空间。

    在车队餐厅吃饭时,几个人耳语;“豁,老张这家伙,不声不响就整出这么大个摊子,怕不是得十万吧,”

    “你得了吧,这厂子最少7,80亩地,地价,平整,房子盖好,都不是小数,还有这些机械设备,咱可都懂,哪一台没个2,3万你拿的下来,我看,最少的30万。”

    “我去年好像听师傅说,他经营两台汽车,应该挺挣钱吧。”

    “我刚才上厕所,后边有个很长的凉棚,里面现在有两台吊车,俩大型大装载机,一个推土机,叉车,还有一个好像是专管充气的车,另一辆好像是油罐车吧,最后边还有辆燕京212.,还放着两台汽车,有几个人还在那边好像是在修理。”

    正好时玉花端着两个菜走了进来,一个戴眼镜的瘦高个随口问:“姑娘,你在这里是帮忙嘛。”

    时玉花宛然一笑,:几位大叔,我是在这里帮厨的,张叔车队司机加管理的有五,六十号人呢,我们厨师就得三个人。

    “车队,有多少辆车,”

    “哦,现在26辆,昨天来了一个解放军叔叔,说下个月还有十几辆,张叔说让开过来。”

    轰,一下子炸锅了。

    一个白白净净的高个子,跟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小个子说,:“下半年要整事,看来得把援朝哥拉上一起干。“

    那个戴眼镜的瘦高个似笑非笑得看着两人。

    张援朝家两个场子是紧挨着大路边的,每个路过得人基本都要驻足观望一阵,打听过后,大都会说一句:豁,看人家沙河张援朝那势派子,可了不得。

    天气暖和了,房子风吹的差不多也干了。

    礼拜天,李新月收拾了一阵,分发了给司机们新买的床上用品,又远远地观望了一会儿,正在跟师傅毛可弘散打对练的儿子张浩宸,看着儿子矫健的身形,李新月心里愈发的骄傲。

    想起自家男人张援朝晚上在耳边说的悄悄话,李新月不由得脸上发烫。

    李震西走到姐姐身边,同样看着跟师傅对打的张浩宸,:“姐,小浩现在进步很快,我应该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你看,师傅跟他对打,都不敢漫不经心了。”

    李新月;“老弟,怎么可能,你可是练了三年的,他几岁,才学了几天呀,不到三个月吧。”

    李震西:姐,你不知道,师傅传的先天功,我是硬功夫练了两年,师傅看情况才传的,但是我一直练了一年寸功未进,师傅说放弃吧,内家功夫你练不了,让我只修外家功夫,而师傅起手就传小浩内家先天功,我看这小子早就突破了,否则师傅是不会教他外家功夫的。师傅说,外家功夫练到顶尖,都不一定入先天,而一入先天,外家功夫却是手到擒来,外家功夫内家劲才是功夫真滴,小浩现在已经入门了。

    李新月看着这个越来越优秀的儿子,心里一阵阵发喜,不由又想起了老公说的悄悄话,脸上又是一阵发烫。

    “小西,怎么今天一天都没见你姐夫?”

    “我哥没跟你说嘛,昨天冀省装煤站把这一段时间的运费结了,今天他去银行查询了。”

    晚上李新月在家简单洗了个澡,擦了雪花膏,静待张援朝回家,张伊然好奇的趴在妈妈身上,闻了又闻,妈妈真香。

    张援朝在下边场里吃过饭回到家,闻了闻香喷喷的妻子,转头对闺女说:宝贝困了吗,爸爸拍拍睡吧。

    张伊然:爸爸,妈妈可香了,我不困,要闻香香。

    张援朝,李新月无奈对望。

    张妈讲着故事,拍着闺女的小腰,小伊然终于睡了。

    张援朝正要关灯上炕,张妈想起什么的问老公,“哎,今天你去银行,这段时间运费多少,”

    已经脱掉鞋子的张援朝,“六十几万吧。”李新月又问了一遍,得到确定。

    “你,你,你快去检查一下大门关好了没,回来把房门也关好,找一根木棒顶住。”

    回来后张援朝愣住了,李新月坐在炕头正在想办法往那儿藏银行卡,炕头放着一把菜刀。

    于是,夫妻俩一个炕头,一个门口,······就这样----坐了一夜。

    张浩宸,毛可弘从院子里收了功,“早点睡,你明天还得上学,记得把三十公斤沙袋绑腿上。”

    张浩宸躺到床上,运转着先天功准备休息。

    耳边传来一声低低喘息声,隔一会儿又来一声,喘息声越来越急,直到成了似舒服,似痛苦的叫声,接着是不可描述声音······

    老司机们都懂。

    张浩宸控制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压制着那坨急于冲天而起巨物,练着破先天,与魔鬼斗争了一夜。

    一大早,准备上学的张浩宸,碰到了早起准备上厕所毛可弘,伸出大拇指:师傅,老当益壮啊。

    毛可弘得意地一甩头,疾步走向厕所,正准备拉门出来的豆腐西施凌彩兰,摸着水润发烫的脸,又缩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