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大叔
随着一声声鸡鸣,苏十和苏小小早早的起了床,把昨晚收拾的东西都整理好,苏十洗漱后,苏小小给她编了一条精美的麻花辫,让本就好看的秀发更加美丽,忙活一阵后,俩人都等着养父母的到来,苏红征也老早出村,去村口等着这对夫妇。
苏小小摸摸索索的从床缝里拿出一个红色锦囊,闭着眼快速递给了苏十,苏十还没反应过来,苏小小便睁开眼睛对上苏十的眼睛,真挚地说道:“老苏说这是当年捡到我的时候在我身上发现的,我想给你因为这十几年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希望你不要嫌弃,当然你不准嫌弃。”说完这段话后,苏十又有对她真诚的感动又有被她傲娇的想笑,打开锦囊里面是一根红绳编制的祈福手链。手链很新,一点也不像老物件,中间的小石头刻着“清”字
苏十眼眶内闪闪“谢谢你小小,我会好好珍惜的。”说罢,俩人深深的拥抱在一起。
“滴,滴”一声汽车喇叭音打断了她们。
苏小小在窗口探出小脑袋,看到辆黑色小轿车,苏红征先下了车,随后一位女人下了车。
女人颇有姿色,踩着一双优雅但不张扬的高跟鞋,突显着小腿的纤细,娇艳欲滴的嘴唇,细致的皮肤,就如一朵诱惑的红玫瑰,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完全看不出来她已经39岁。
苏十来到院门口,与他们汇合。
王海琴看见瘦瘦高高,面容姣好的苏十,立马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就是小十吧!真是可爱呀,我是王姨,接你回家的。”
苏十微微低头,有点害羞和胆怯地吐出“王姨好。”
这时一位稍驼背的眼镜男下车,对苏红征发了根烟,说:“手续什么的都办全了,咱们这就带走了。”
苏红征摆摆手示意不抽烟,“好的,希望小十比在这过得好。”
之后就是车子发动声——
苏十躲在窗帘后默默流泪,苏红征就猜到这小姑娘会这样,送完人就来找苏小小。
看到窗帘后一团小身影,“好啦,小十姐姐会过上幸福的生活的,我们应该为她高兴才对。”苏红征坐在离窗帘最近的床沿边说到,“小十为这里付出太多了,我不舍得这么美好的年纪,一直留在这小乡村,她值得更好的。”
小小听了后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刚好撒在她的发丝上,每一缕似乎都有自己的生命。“可我并不觉得,姐姐的样子告诉我她不快乐。”苏小小的眼泪挂在下巴尖,认真地说到。
“可这是她能出县生活的唯一方法了……”苏红征无奈道。
5天后,苏小小如期来到照相馆去照片,心里还打算着怎么说服老苏去找苏十。
苏小小迎面就碰上了老陈的微笑。“陈叔,拿照片,5天前的。”
陈明也不含糊,立马拿出两个小袋子,里面装的自然是那天的照片。陈明见只有小小,便问道:“另一个小姑娘呢?她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苏小小也没多想,“她已经走了,去其他地方了。”
陈明心里一惊,赶紧问道:“她去哪了?”
苏小小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问:“陈叔,能帮个忙吗?带我去一个地方,求你了。”
陈明也直白,“跟那个小姑娘有关吗?”
苏小小点点头,说:“你能带我去吗?我一个人可能不行。”
陈明说:“那明早你来我店找我。”
就这样约定了时间,二人再闲聊了几句,苏小小就回去了。
约定的早上,苏小小如约到了,还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把头发扎得高高的。陈明这时也刚好出来,关上卷帘门,陈明挥挥手示意跟他走。
来到一个路口,一辆小货车正等着这俩人,货车司机老远就打招呼:“哟,老陈还真准时喂。”
陈明笑笑“走吧,你只管往东城里走就是了。”
苏小小好奇他怎么知道,但想着是他要带她去城里,能少说就少说,免得惹麻烦。
两人钻进有半车蔬菜的货车箱里,陈明先开了口:“你不用这么警惕,昨天你走后我问了周边的人,大致知道了什么情况。”陈明从包里拿出两个微热的大包子,“吃吧,我们到那还有一会呢。”
苏小小看着陈明清澈的眼神,放松些,拿过包子就吃了起来,也道出自己的疑问:“陈叔,你为什么帮我,这次得花不少钱吧,我们这乡下还没见过除了一些人过年时候回一趟的,更别说来回两趟的。”
陈明看这小孩真挚得可爱,便娓娓道来,“我喜欢苏十,当然不是那种喜欢,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其实18年前我有个幸福美好的家庭,我爱人在警察局工作,而我是一个归国留学生.....在回国的时候我遭到了抢劫,便遇到了我的爱人,之后就有了一个女儿,再过几年便有了一个儿子,我当时可是街坊邻居羡慕的对象。直到……”
陈明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毕竟可能会让这张纯洁的白纸变得褶皱,但苏小小一个劲地追问道:“直到什么?然后呢?然后呢?”
陈明不忍对上这双明亮的眼睛,继续道:“直到有一天,我带着孩子去接我爱人下班回家,那时候我女儿才两岁左右,快到警局门口,一个人撞到我,他的橘子掉了一地,我赶紧去捡橘子,但当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女儿就不见了,我瞬间想到了最坏的答案。当时正是在街边,来往来往许多人,撞我的人早不见踪影,我找了许久,喊了许久可就是没人看见,我跑去警察局,我爱人也慌了神,立马就报案了,但是不能立马立案,我们只能自己先找,最后在一个商店的监控里发现些许身影。看见我女儿就这样被一个男人扛着进了面包车......”陈明越说越激动,一边比划一边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天那个地方......
两人在车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慢慢的熟悉起来。陈明道:“小小,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小小环抱双膝,头耷拉在膝盖上,回忆道:“具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被我外婆送来的,我记得她离开的背影。”说着,苏小小鼻头一酸,“我以为她一会就来接我了,但是没有......后来只听到苏伯说她走了......”
见苏小小不说了,陈明刚想开口安慰什么,但她似乎又看开了,说道:“可能外婆有什么困难吧,我总不能拖累她吧。”陈明抿了抿嘴,不好再讨论下去这个话题。
不知不觉,在呼呼的热风夹杂着汽车的鸣笛声中,一大一小到了苏十的新家处。
一栋栋朴素的居民楼堆在一起的小区,小区外是一扇大铁门,周围种了几处绿植。
苏小小靠着流利的口才从经过的居民口中骗出了具体楼层,他们来到苏十家门口,陈明有些紧张地按了下门铃,一声清脆温柔的女声发出“谁呀?”
防盗门内的铁门打开,正是苏十,苏小小迅速从楼梯口窜出,“斯普哎斯!”苏小小开心但小声地说到,生怕吵到她养父母。好巧不巧,家里就苏十在家。
苏十立马打开防盗门,给苏小小来了个大大地拥抱,陈明也一脸开心,陈明提议:“快到午饭时间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请客!”两小只欣喜地点头,随后便出了门去了离家近的川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