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一世清欢

第十章 分手

    跟陆屿江说分手的话,子笙在心里演练了很多天,可所有的勇气都被他的一个拥抱击得支离破碎,他紧紧抱着她不放手,勒得她骨头都疼,她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们分手。”

    “为什么?”他低吼道,仿佛受了伤:“笙笙,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轻易就跟我分手!”

    子笙推开他,说:“我为什么不能,那天你母亲那说我,你为我说过一句话吗?我本来就是个懦弱的人,我不坚强也不坚定,我受不了你母亲那么对我,所以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不信!”他红了眼眶:“我说过,我会求得她的同意的,可我需要时间。”

    “别幼稚了,陆屿江,你知道你母亲是不可能被说服的,真到了要你做选择的时候,你会不顾你母亲跟我在一起吗?”

    “我------”陆屿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不可能丢下生他养他的母亲不管,但他也不可能放弃子笙。

    子笙料到他回答不了,冷笑说:“看吧,你做不到。这是道单选题,你只能选择一个,而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这道题我替你选,我们分手吧。”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连呼吸都急迫起来:“我不同意。”

    他的手劲那样大,捏得她痛不可抑,她视线逐渐模糊,她想最后再看看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面容,她想要在以后的日子里都牢牢记住,可是她却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圈光晕,胀得她眼睛发疼,她抖着声音说:“放手!”

    “我不放!”陆屿江声音里有着哀求。

    子笙去掰他的手指,她不想让他看见她掉眼泪,她不想让他知道其实她也舍不得,可是他握得那样紧,她怎么也掰不开。

    突然,另一手握住了陆屿江的手腕,语气缓慢却不容置疑:“放开她。”

    “上官闻颢!”陆屿江眯起眼睛:“你凭什么管我们的事?”

    上官闻颢瞧了眼子笙,镇定自若的说:“凭我喜欢她,凭我想追她。”

    震惊的不止是陆屿江,连子笙也呆住了,她已经够伤心的了,这家伙又来添什么乱,这下更是扯不清了。

    “你说什么?!”陆屿江不相信。

    “我说我喜欢她,想追她,你听清楚了吗?”上官闻颢重复了一遍,又说:“你一个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人家都跟你说分手了,你还缠着不放算怎么回事。”

    陆屿江望向子笙,问:“你也喜欢他吗?”

    子笙没想到陆屿江会这么问她,难道他觉得她是个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算了,这样也好,她狠下心说:“是,我喜欢他。”

    陆屿江松开了她的手臂,猛然一拳揍在了上官闻颢的脸上,上官闻颢没有防备,被打的连退了几步,他没有还手,只是抬手一抹嘴角,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子笙惊呼,连忙去查看上官闻颢的伤势,陆屿江看见她这么紧张上官闻颢,更是伤心到极处,他眼底全是绝望,瞳孔急速收缩,就站在那,瞪着他们好一会,才决绝的转身离开。

    子笙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到最后嚎啕大哭,原来这么痛,就像拿着钝器一下下的击在她心上,令她无法呼吸。七年的爱恋,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分崩离析了。

    她知道不该站在大马路上这样哭,她知道很难堪,可是她受不了,她满心欢喜,以为遇到这辈子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放手。

    在这车水马龙的街头,她哭的像个孩子。

    上官闻颢没有阻止她,只是悄悄站在她前面,替她挡住了路人诧异的眼光。他抬头望向天,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这世上所有的伤痛都能被时间医治,你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子笙大病了一场,一直高烧不退,最后引起了肺炎,又住了一个礼拜的医院。等病好了,回到了学校子笙依旧每天上下课、去图书馆,按时吃饭、睡觉,看上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像从前一样,跟沈婷有说有笑,仿佛失恋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陆屿江这个人再也不会对她的情绪造成任何的影响。

    那日之后,子笙也跟上官闻颢把话说清楚了,她告诉他,那天当着陆屿江面说的话是权宜之下说的话,不必当真。

    上官闻颢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走了。

    子笙没放在心上,知道他这人一向喜怒无常。

    这样放了暑假,回BJ两个多月,等开学的时候,BJ已经入了秋,可上海仍是秋老虎天气,似乎比夏天还热。

    宿舍两个月没住人,子笙一回来就忙着打扫通风,正忙得满头大汗,舍友打水进来,告诉她楼下有人找。

    子笙下楼一看,竟然是秦朗。

    暑假在家中的时候,子笙在母亲的受意下跟秦朗吃过几顿饭。自从跟陆屿江分手后,她对什么都意兴阑珊,仿佛这世上再也没什么能让她坚持的了。

    跟秦朗在一起很轻松,这种轻松来源于她不需要在乎秦朗对她的看法,她可以在他讲实验过程讲的兴高采烈的时候走神;也可以饭吃到一半说有事就能直走人。

    她不喜欢秦朗,所以不在乎他的看法。

    有时候她会想,就这样下去也不错,不动心,就不会伤心;不喜欢,就不会失望。

    “晚上有空吗?”秦朗望着子笙出神的脸,他迷恋她这种神情,仿佛永远也让他抓不住,但又致命的吸引他。

    “有事吗?”子笙不喜欢他,但也不讨厌他,如果他愿意当普通朋友般相处,看在两家人交情的份上,她也不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晚上有个交响乐演奏会,我买了票,想约你一起去。”秦朗说着,便把票塞到了子笙手里。

    秦朗是个耿直的大男孩,他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如何约女孩子,他把票塞到子笙手里后,扭头就跑走了。

    子笙觉得好笑,这算是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子笙习惯提前,但秦朗比她还守时,她一出宿舍楼,他人已经等在那了。他们打了车直接过去,到的时候还有十多分钟才开场。

    找到了座位,子笙赫然发现她旁边坐的竟然是上官闻颢。她刚想要跟秦朗换个位置,没想到他人已经坐了下来,她只得快速坐下。

    自从上次的事后,他们有三个月没见了,如今再遇上,恍如隔世。

    上官闻颢像是没看见子笙,并没有跟她打招呼,她也只能默不作声。

    上官闻颢右手边坐的应该是他的女伴,子笙之前没见过,光是看侧脸,线条就已经很优越了,她时不时侧过身附在上官闻颢耳边说话。

    秦朗买的VIP专区的票,视听效果很好,子笙却没有心思认真听,上官闻颢的手肘搁在扶手上,稍动一下就能碰到她。子笙正襟危坐,一整场演奏会都胆战心惊,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到那个煞星。

    演奏会一结束,子笙就逃离了现场。

    到了门口,散场的人多,很难打到车,她跟秦朗站在路边等,就看见上官闻颢开着他那部拉风的跑车从她面前一轰而过,长长的尾气音久久不散。

    真是有够污染空气的!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秦朗问。

    “不了,来之前我在食堂吃过了。”子笙婉拒。

    终于打到车,到了学校,秦朗坚持送她到宿舍楼下,子笙礼貌道别,就转身上楼了。

    宿舍里没人,她刚关上门,手机就响了,是上官闻颢。

    “出来。”他一开口就是命令式的口吻。

    子笙心里想着拒绝,嘴上却问道:“干嘛?”

    “十分钟之后见不到你人,我就进去学校找你。”上官闻颢语气淡淡的,但威胁十足。

    子笙如同被他捏住了命脉,挂了电话就直冲宿舍楼下。

    上官闻颢坐在车内,一只手搁在车窗外,手指间夹着烟,看她跑的气喘吁吁,弹掉了烟头,对她说:“上车。”

    子笙瞪了他一眼,绕过车头,打开车门上车。她安全带还没扣,人还没坐稳,他就猛地踩下油门,车身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子笙被反弹到椅背上,后背被撞得一阵发麻。

    她刚要抱怨,转头看见上官闻颢紧抿着嘴唇,侧脸刀削般的冷硬,不由认怂的闭上了嘴。车子直接上了高速,他这一脚油门,不知开出了多少公里,此刻应该已经出了市区了。

    车子的时速逼近了300,测速仪“啪”地闪了一下,子笙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她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这是不要命了吗?

    车子猛然停在了一处旷野空地,子笙觉得车停的那一刹那,整个车身几乎都要甩了出去。她平复着狂跳不止的心脏,脱口说道:“你疯了!”

    上官闻颢冷笑:“怎么,新交了男朋友,不乐意跟我一起死啊?”

    子笙不知道他今天是发什么神经:“你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对姓陆的有多深情,前脚刚分了手,后脚就交了新男朋友,你倒是一刻都不耽搁啊。”

    “什么男朋友?你到底在说什么?”子笙此刻大脑一片混沌,完全跟不上他的思维,她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大晚上带她飙车,就是为了跟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吗?

    她冷静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以为秦朗是她的男朋友?她觉得可笑,刚要解释,转念一想,这又关他什么事?她凭什么跟他解释?

    子笙解开安全带,开车门要下车,下一秒上官颢已经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了回来,卡住她的脸就狠狠吻了上去。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不同上次在长城,这次他带着盛怒,将她抵在椅背上,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唇齿相抵,他夺走了她胸腔里所有的呼吸,但他想要得更多,他逼着她张开嘴,直到在她唇角尝到一丝咸咸的味道,才放开了她。

    上官闻颢一看她掉眼泪,他心就疼,他知道自己是在吃醋,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受不了,如果她能随随便便就跟除陆屿江以外的男人谈恋爱,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因为自己生在那样的家庭,他从不轻言喜欢,他整天跟纪伯文他们混在一起,可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们从来拿不准,他看似什么都喜欢,却又仿佛什么都不喜欢。

    直到遇到了子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成了他的命门,轻易就能牵动他的喜怒,他知道自己是魔怔了。他想阻止自己,他玩得更凶,换不同的女朋友,但他惊慌地发现,他会不由自主地在每个女人身上找她的影子,一句话、一个动作、哪怕是一个眼神,都能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他控制不了自己,只能由着自己越陷越深。

    上官闻颢到底什么也没说,又把人送回了学校。

    子笙后来听沈婷说,他又交了新的女朋友,好像是个美术学院的女学生,每日接送,无微不至,这次仿佛再认真不过。

    子笙听了之后,不过一笑置之。

    到了大四,课业基本都结束了,考研的忙着考研、实习的忙着找实习单位,闲下来还要准备毕业论文。

    子笙不急着出国,父母还在替她选学校,所以她比旁人要清闲,便跟着教授给一起给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帮忙,连她一共五个同学,算是实习,毕业可以加学分。

    因为实习的事,上官闻颢还帮了她一大忙。

    那天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把一组重要的数据给弄留了。事务所的领导让她自己去找甲方单位解释,如果对方不肯通融,只有追究她的责任。

    子笙不敢耽搁,赶紧打了车去甲方公司。公司负责人先是晾了她两个小时,等好不容易见了面,哪知对方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让她回去等着赔偿损失。

    她没有一点社会经验,遇到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决,除了一个劲给人家赔礼道歉,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她急得快要哭了,就看见上官闻颢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进来。

    对方负责人一见到他,一个劲“上官总、上官总”地叫个不停。上官闻颢扫了她一眼,随即被请进了办公室。

    子笙被晾在外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过了一会,那个负责人就出来了,也不知道上官闻颢跟人家说了什么,本来坚持要赔偿的,这会儿却改口对她说事情不大,让她回去重做一份数据报告就行,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再拿来。

    嘴里还一径说着:“方小姐怎么不早说是上官总的朋友,都是自己人,以后还请方小姐在上官总面前美言两句。”

    子笙被他上官总前,上官总后叫得头晕,心想,上官闻颢面子还真大,这大概就是权势的好处吧。不过,他突然出现,确实救了她一命。

    事情解决了,她心情顿时放松下来,出了大楼,上官闻颢的车就停在她面前。

    “去哪?我送你,这个时候不好打车。”上官闻颢放下车窗对她说。他今天开了部中规中矩的车子,衬得他人也稳重了起来。

    他才帮了她大忙,子笙不敢薄他面子,便说:“我回事务所。”上车后,她说了地址,然后又说:“刚才的事,谢谢你啊!”

    “不用,一句话的事。”他不甚在意。

    “对你来说是小事,于我而言是帮了大忙。”子笙心里自然明白今天这件,若不是上官闻颢,她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实习,我可以把你安排进晟宣。”上官闻颢刚才看见子笙对别人低声下气、点头哈腰,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宁愿受这份罪,也不来找他,是真的打算跟他划清界线吗?

    “也算不上是实习,只是帮个忙。”子笙说。

    到了地点,子笙下车,又再次道了谢,上官闻颢一句话不说,踩了油门就走了。

    子笙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才转身进了大楼。

    夏天真正过去,已经到了十月。国庆节,子笙没有回BJ,却等来了陆屿江跟林以函订婚的消息。

    这两天打开网站,不论是财经版还是娱乐版,都大篇幅的报道这件盛事,毕竟要出嫁的,是致远集团的千金小姐。媒体对陆屿江的评价是,年轻有为、后生可畏,致远的董事长林孝谦更是在某次记者招待会上宣布,陆屿江将在与林以函成婚后,正式接管致远上海公司,成为公司新一任总经理。

    这样很好,这就是她替陆屿江做的选择,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面前的电脑“啪”地一声被合上,沈婷没好气的说:“别看了,他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子笙反而心平气和,她冲沈婷一笑说:“我没留恋,我只是看新闻正好看到而已。”

    “上官闻颢过生日,维宁他们给他搞了生日会,你去不去?”本来沈婷见上官闻颢对子笙挺上心的,还想着撮合他们俩,谁知子笙没这个意思,上官闻颢转头又交了女朋友,便作罢了。

    子笙本来不想去,后来想到上官闻颢上次帮的忙,便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送他个礼物聊表心意。

    子笙花光了实习工资,买了一对袖扣,沉甸甸的盒子拿在手里,心里一阵阵心疼。

    张维宁来接沈婷,子笙搭了个顺风车。

    依旧是他们常去的会所。

    子笙进去的时候,上官闻颢正被一群人围着闹,她默默的站在一旁,没上前去打扰。上官闻颢从子笙进来就瞧见了,说实话,他没想到她会来,所以一开始也没跟沈小姐提这事,他心里一阵高兴,耐着性子,任大家闹够了,才朝她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上官闻颢心里高兴,面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

    “不乐意我来?”子笙反问。

    “怎么会,就是有些意外。”上官闻颢忙解释。

    “喏,送你的礼物。”子笙将一个锦盒递到上官闻颢手里:“生日快乐!”

    “什么?”上官闻颢左右翻看,没急着打开。

    “自己看了就知道。”子笙也不告诉他。

    上官闻颢打开盒子,是一对珍珠袖扣。

    “我见你平时都用这个,就挑了一对,可是花了我小一万块钱,你别嫌弃。”子笙状似心疼,扶着胸口说。

    上官闻颢脸上扬着笑,说:“这点小钱就把你心疼这样,放心,等你过生日,你上官公子一定会加倍给你补回来。”

    子笙只笑不语。

    上官闻颢说:“谢谢,我很喜欢。”

    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耳边响起了音乐,有人推了蛋糕车缓缓走了进来,走到上官闻颢面前,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上官闻颢的面颊,柔声细语的说了句:“生日快乐。”

    大家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女孩子脸都红了,上官闻颢不由看了眼子笙,却发现她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他迅速回头,不买账地说:“滚!想看本少爷的戏码,门都没有,偏不让你们得逞!”

    大家又都失望的“切”了一声,又催着他许愿。

    “许愿他就不用了。”纪伯文取笑:“他想要什么,哪用得着靠老天爷。”

    “谁说的,我偏有个忙要老天爷帮。”上官闻颢说。

    大家哄笑,七嘴八舌地开他玩笑。

    灯光重新亮了起来,子笙这才看清楚上官闻颢身边的女孩子,应该就是沈婷说的那个美术学院的学生吧,穿着袭白色的洋装,一头如云的秀发柔顺的披在身后,略施脂粉的脸庞秀气清丽,学艺术的气质果然不一样。

    “今天来的都是条件很好的男士,你挑挑,有满意的,我回头让维宁介绍你们认识。”沈婷的见上官无颢无望,很快转移了目标。

    子笙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做媒婆的特质。”

    “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沈婷正色道。

    “好好,我看看。”她应承道:“你去玩你的吧,别管我了。”

    “那我先过去一下,你有事叫我。”沈婷说完,又关照:“记得好好看。”

    子笙摆摆手,让她赶紧去张维宁那边。

    子笙无聊的坐在一边,想着一会儿去跟上官闻颢说一声,就先走了。这时候来了个男人跟她打招呼。

    “你好,方小姐。”他斯文有礼,风度翩翩:“我姓赵,赵博菘,是上官的朋友,我们曾见过,可能方小姐不记得了。”

    子笙微微皱眉,她确实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上官闻颢的朋友样貌都出色,只需一眼,便能让人记住。

    赵博菘见子笙不相信,也不过多解释,只说:“方小姐怎么不过去跟大家一起玩?”

    子笙一笑,说:“我不认识他们。”

    赵博菘倒是热心,说:“这有什么关系,我可以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不用麻烦,我一会儿就走了。”子笙礼貌拒绝。

    “这样啊。”赵博菘一脸遗憾。其实上次在酒吧,他就觉得方子笙挺合他眼缘,一直惦记着。但当时她是上官带来的人,轻易招惹不得,慢慢他就忘了这茬,没想到今天又给他遇上了。

    子笙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赵博菘看着离开的方子笙,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有意思,她也是这么吊着上官的吗?

    子笙走出包间,才舒了一口气,他们这帮公子哥,一个上官闻颢就够她应付的了,她可不想再与其他人有什么牵扯。

    刚走到拐角处,子笙就听见传来一道幽怨的女声:“闻颢,我特地赶回来为你庆生,你能别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吗?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子笙倏地停住了脚步,一道男声淡然回道:“从前?多久之前?”他冷笑了一声:“十几年了,人都是会变的。”

    “这么多年你都单身一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这么多年我是在等你回头吗?乔欣悦你太高估你自己了,也把我想得太深情。”

    “你别这样。”女人已经带了哭腔。

    “今天没有人请你来,是你自讨苦吃。”上官闻颢冷情道。

    乔欣悦含着泪水跑了出来,正撞到站在拐角的子笙身上,这一下撞得有点狠,子笙闷哼了一声,抬头就看见了上官闻颢。

    乔欣悦人已经跑走了,子笙尴尬一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你这么对她,有点过了。”

    上官闻颢语气很不好:“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你的事我也不想知道。”子笙说。

    上官闻颢被她堵了一下,冷冷道:“刚才在里面你不是跟赵博菘聊得正开心吗,他可比陆屿江条件好太多了,身家过亿,要我给你牵个线搭个桥吗?”

    上官闻颢提到陆屿江无疑是在子笙心头捅了一刀,子笙红了眼,说:“是啊,我们是很谈得来,还约了明天一起吃饭,就不劳你费心了。”

    子笙用力推开他进了洗手间,上官闻颢的拳头砸在了墙上,这丫头永远知道他的软肋在哪,轻易一句话,就把他挑得怒火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