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百亩荒地开始的农业帝国

第62章 沈小云的执念

    人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一成不变,相反,生活会逼迫她一次又一次地脱胎换骨……

    陈建斌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名言警句’,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窝草,这话说得太鸡儿好了!”

    他半眯着眼,想着沈小云的话,想着这一段时间来,她所经受的各种烂事,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丫头。

    有人说,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

    可是,孩子呢?

    孩子的崩溃,可能比一瞬还要短暂,一颗原本纯真而简单的心,从此就支离破碎,狗屁不是了。

    严格来说,像沈小云这种不善于社交、沉迷于自己的精神世界的小魂淡,就跟小屁孩差不多,同样是一颗玻璃心,宛如那春天的薄冰……

    陈建斌算是看明白了,这丫头,一定是早上又给父母打了电话,结果,被那两口子一顿无脑伤害,这分明是存了必死之心啊。

    真特么的闹心!

    沈小云不知道陈建斌的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一味的、死死的抱住他,努力挺着胸,眼帘半垂,目光迷离,一张白生生的俊俏脸庞微微上扬,任凭一头自然卷短发向后垂落。

    早春时节的阳光干净,明亮,温暖,均匀的洒在她的额头、脸颊、鼻尖,让她的那两片嘴唇略显干燥,喷吐着炽热幽香。

    她很坚决,也很热烈,恰如那昙花一般。

    让陈建斌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

    “建斌!”

    “建斌…给你!”

    “我特么全都给你,一点都不剩,一丝都不留,你拿走!”

    “我沈小云生是你陈建斌的人,死是你陈家的鬼……”

    “……”

    陈建斌低头,仔细观察着沈小云泪流满面的脸庞,以及她的脖子、锁骨,感受了一下胸口处两坨软…这小身板子,挺能藏肉呢。

    他在沈小云干燥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咂巴好几声:“还行,农妇山泉有点甜……云南白药牙膏?”

    然后,他顺手就给了这疯丫头一个大比兜:“沈小云,你是不是想睡了我之后就去投河自尽?吗的,你自己不想当小寡妇,就要害我当小鳏夫?”

    沈小云直接懵逼了。

    她猛的睁开了眼,奶凶奶凶的盯着陈建斌这个大魂淡,像一只炸了毛的狮子狗:“陈建斌,难道我沈小云真就这么下贱?连你也嫌弃我……”

    陈建斌向后一靠,‘叭’的给自己点了根烟,淡淡道:“你爸妈好面子,太特么不是东西了,我陈建斌却还想当一个人。”

    他揉了揉沈小云的短发,用手指轻轻抹去她脸上的几颗眼泪,继续说道:“在看守所里,你说你知道了什么叫爱情,什么叫生命,什么叫生活;

    以我看,你知道个屁!

    你以为,所谓的爱情就是无私的奉献?是毫无保留的付出?是脱了裤子让你喜欢的男人凸(艹皿艹),还要像小母狗一样回头喊老公、喊爸爸?

    什么狗屁逻辑!

    沈小云我告诉你,在咱们的事业没有做起来之前,别特么再给老子整事了,沈叔叔王阿姨不认你,老子认。

    你,沈小云,就是我陈建斌的好哥们儿,好妹子,未来的后宫佳丽三千中独一无二的……嗯,暂时就排名第一吧。”

    刚开始,听着陈建斌一本正经的话,沈小云感动得只想哭,只想抱着这个魂淡干点什么。

    结果,最后一句话,却让她‘噗通’一声笑出了声。

    后果很严重,因为她刚刚哭了好几鼻子,所以,鼻腔里寄存了不少颇为粘稠的鼻涕,这一笑,直接吹了两个大泡泡。

    紧接着,‘叭叭’两声,大泡泡炸裂开来,糊了她小半个脸……

    陈建斌吸了一口烟,一把拨开她的脸:“一边去,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你埋汰不埋汰啊。”

    “陈建斌你个魂淡!”

    沈小云大怒,一头撞进陈建斌的怀里,一张脸在他的蓝色帆布工作服上使劲擦了几下,像一头凶狠的母雪豹,猛的向前一扑,就抱住了这魂淡的脖子。

    与此同时,她的两片嘴唇就印了上去。

    趁着陈建斌不防备,张口就咬,叼住他的下嘴唇便是一阵撕扯、吸吮、哼哼。

    陈建斌一声惨号,含含混混的怒骂不止:“沈小云你个疯子,快松口松口…你特么谋害亲夫,呜呜呜,疼疼疼……”

    ……

    27分钟后。

    沈小云跳下拖拉机,转头瞅着满嘴流血的陈建斌,脸上露出一丝羞怯和微笑:“建斌,谢谢你。”

    陈建斌一边用矿泉水洗嘴上的血迹,一边苦着脸骂人:“沈小云你特么属狗的啊,哪有这么亲热的,嘶嘶,疼死老子了。”

    沈小云嘿嘿笑着,伸手入怀,慢条斯理的整理好‘对C’的吊带,系好格子衬衣的扣子,转身就走:“你把我也弄疼了,魂淡!”

    “建斌,你放心,我不想死了,这就去干活儿。”

    “陈建斌你可以跟吴丽华结婚,也可以跟姜小淳调情,甚至还可以多找几个红颜知己,但你给我记住了,一定要找真正喜欢你、真正对你好的女人。”

    “陈建斌,如果这世上有女人会为你活,为你死,我沈小云绝对算一个。”

    “陈建斌你魂淡,你把我捏疼了……”

    看得出来,她的心情终于变好了。

    甚至,比两个人当死党时更放松,更随意,也更惬意,都有点小两口的那点意思了。

    吗的,这算是在劫难逃了?

    洗干净嘴上的血迹,陈建斌含了一口清水,让那一丝清凉缓解嘴唇上火辣辣的剧痛,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日子,没法过了。

    哥在这一辈子的人生目标是种亿点点田,挣亿点点钱,搞搞农业撩撩妹,没想着开后宫当渣男啊……

    ……

    人人农场里人满为患,随着手机促销活动的进行,还有源源不断的大学生赶来‘抢手机’,甚至,就连农大、师专的一些老师都过来了。

    这年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又不寒碜。

    陈建斌不想掺和进去,反正有鱼正萍、高云庆等商界大佬把持,出不了多大的错漏,他等着分钱就行了。

    沈小云说的没错,初春时节的金城其实挺好,阳光真好,黄河真美,浑身暖洋洋的令人犯困。

    ‘呜日哒~~哒哒哒哒哒!’

    陈建斌丢掉烟头,戴上白线手套、橘红色安全帽和大墨镜,发动拖拉机,打算溜回宿舍去睡个安稳觉。

    “喂,装逼犯!”

    “窝草,真的是你这个神经病啊!”

    “你电话打不通,让我找得好苦……”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一片迎春花丛里,突然跳出来一个人,猫着腰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嚷嚷:“哎哎哎你等等,等一下我!”

    陈建斌一脚刹车,转头看向身后那人,不禁微微一愣:“你特么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