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百亩荒地开始的农业帝国

第63章 我是若冰啊

    “我是若冰啊。”

    来人跑得气喘吁吁,跑到拖拉机前面站定:“这才几天时间你就把我忘了?”

    陈建斌上下打量眼前这人,有些懵逼:“你谁啊?”

    来人有些沮丧:“你真忘了我?我是若冰啊。”

    陈建斌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子只认识冰冰、心如、井控、叶赫氏那英、白嗯、洁……就不认识一个叫若冰的。”

    这狗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之前一直躲在迎春花丛后面,等于是全程观看了他与沈小云的嘴戏,想想就特么的闹心。

    陈建斌心里很不爽,实际上已经想揍人了。

    尤其让他看着闹心的,是突然窜出来的这货简直没有一点人样,比乞丐都邋遢。

    沾满泥巴的破皮鞋,皱巴巴的廉价西装,蓬头垢面,还特么系了一根粉红色领带,松松垮垮的,怎么看都像是雁儿湾高家老太太的裤腰带……

    唯一让陈建斌看着眼熟的,其实就一副金丝眼镜,其中一个镜片还裂开了花……窝草,卖黄碟的那狗币啊!

    “你不是在电子商贸城卖碟片吗,”陈建斌舔了舔破损严重的嘴唇,心情很不爽,“你特么咋跟鬼一样,暗戳戳的躲在一旁看你妈痹呢?”

    卖黄碟的狗币抬头,咧嘴一笑:“没看到我妈痹……”

    然后,这货有意无意的瞟一眼陈建斌被咬破的嘴唇,露出一脸的无辜和纯洁,就十分的欠揍。

    陈建斌丢过去一根红塔山:“过来,哥给你点根烟。”

    这货向后退了两步:“你以为我傻啊,你这家伙想揍我就明说,怎么,还要借着给我点烟,让我把脸递过去让你扇?”

    陈建斌:“……”

    这特娘的还是个人才,老子想揍人的心思都给看破了。

    “你过来,我不揍你,”陈建斌一脸慈祥的笑了笑,给自己点了烟,“说一下你的情况,咋混成这怂样儿了?”

    卖碟的自然没有过来,而是将乱蓬蓬的头发向后扒拉几下,叹息道:“那天你们离开不久,我就失手了,被一个狗币举报进去一天一夜,罚没所有光碟不说,还罚款800……”

    听了这货吃瘪,被罚款,被人用指铐吊在一根单杠上冻了一夜,陈建斌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

    这狗币,活该。

    连那种七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外加一个糟老头子的动作片都没有,还特么是个卖碟的?太不专业了,就该用指铐吊起来往死里打。

    “我叫王若冰。”

    卖碟的给自己点了烟,深吸两大口,一根红塔山就剩个烟屁股了:“三天三夜没抽烟了,馋死我了。”

    陈建斌骂道:“我看你是三天三夜没吃饭了吧?”

    王若冰虎躯一震,缓缓抬头,一脸悲怆的凝望着陈建斌:“哥,不是三天三夜、而是三天四夜!”

    陈建斌:“……好吧。”

    他随手将半瓶矿泉水丢过去,结果却遭到了嫌弃:“装逼犯大哥,这半瓶水是你洗嘴剩下的……”

    陈建斌气笑了:“我叫陈建斌,不是什么装逼犯。”

    王若冰灌了一大口矿泉水,打了一个细长、圆润而拖了尾音的‘饱嗝’,甚为腼腆的揉了揉肚子:“那个啥,谢谢你啊陈哥。”

    陈建斌这才注意到,这狗币拿矿泉水的几根手指,竟然是标准的兰花指,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求求你了,你是我哥,”陈建斌脚下一踩油门,便要开着拖拉机走人,“你不是金城大学的高材生吗?赶紧回去啊。”

    开玩笑,他是个正常男人,没有断袖之好啊。

    不料,拖拉机刚一启动,王若冰便向前跨出一大步,十分灵活的跃上了引擎盖:“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陈建斌真想一脚油门轰下去,猛打几圈方向盘,直接将这狗币甩出去。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这狗币饿了三天四夜,谁知道会不会直接被摔死,可别给自己招惹下什么麻烦……

    “给你20块钱,你去吃饭吧,”陈建斌强忍着怒火,掏了20块钱递过去,“我还要去农场干活,就不陪你了。”

    王若冰接过两张10元软妹币,随手塞在西装兜兜里,眼睛却瞄着陈建斌,腼腆的笑一声:“哥,其实我不是金城大学的,而是咱农大兽医系天才,去年12月份心情不好考研失误,成为咱农大建校57年来最大的损失……”

    陈建斌再一次被整无语了。

    看不出来啊,这狗币文质彬彬的像个‘斯文败类’,一手逼还装得不错,还挺圆润,差不多都能赶上陈建斌的百分之一了。

    哔哔了半天,不就另一个学渣么。

    陈建斌听不下去了,只好再丢过去一根红塔山,总算将这货的嘴给堵上:“说吧,找我干嘛?”

    王若冰伸出左手,状若兰花,扶了下裂了一个镜片的金丝眼镜:“我这次过来呢,是有一个几亿的项目,想跟你谈谈。”

    一开口就是‘几个亿’的项目……

    陈建斌吸了一口烟,稳定了一下情绪,他实在害怕劝不住自己,三拳两脚将这狗币打成猪头人。

    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农村路太滑,生活更复杂。

    莫名其妙遇到这么一个货,真特么晦气。

    陈建斌坐在拖拉机上,默默吸着烟,没吭声;他就想看看,王若冰这个装逼犯如何表演和忽悠。

    “别看我是兽医专业的,实际上,我是被现代医学耽误了的思想者,唉,都怪我当时年少不懂事,对生殖隔离的事情充满了想象,这才报考了农大兽医系。”

    “真正说起来,我更应该报考北大中文系。”

    “或者,清华美院也行,那种鬼模鬼样的浮世绘画风,太鸡儿好看了,令人遐思,令人向往,令人辗转反侧,硬一次至少8小时……”

    陈建斌默默启动拖拉机,顺手别了一个7档,一脚油门踩下去,离合轻抬,将近三米的车头猛的向上一顶,便将王若冰给顶翻在地了。

    他真的劝不住自己了。

    这狗币看着是个斯文败类,实际上,跟斯文基本没什么关系,妥妥就一败类!怪不得跑去卖黄碟。

    “滚开,你狗日的再哔哔,老子弄死你!”陈建斌撂下一句狠话,便要开着拖拉机离开。

    王若冰从地上爬起来,一个‘八步赶蝉’,抓住拖拉机上的一根钢管扶手,竟然爬了上来:“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我再不装逼了行不?”

    “我真是来谈生意的,真是几个亿的项目……”

    陈建斌一脚踩死刹车,拉了手刹,拔掉了钥匙。

    叔可忍,婶不可忍!

    今天不把这狗币打成猪头人,他还就…还就……窝草,这狗币跑得贼快,一溜烟就跑到前方二三十米处,跳上一条田埂。

    “陈建斌,你特么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啊?”

    王若冰一手扶腰,一手扶一扶金丝眼镜:“上一次在电子商贸城,你说等我想干大事、挣大钱了就来找你,咋,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你,还想动手打人?”

    陈建斌重新启动拖拉机,面无表情的来了个原地掉头,便向另一条路上开去。

    不料。

    王若冰阴魂不散,大踏步的追上来,再一次爬上拖拉机:“哥,我真是来找你干大事、挣大钱的,我学的是兽医,其实,我对养殖更擅长;

    哥你给我一个机会,只要管吃住,我保证好好干;

    马牛羊,鸡鸭鹅,鱼和虾…对了,我还会养狗,哥你喜欢京巴还是黑贝?或者牧羊犬也行……”

    陈建斌一脚刹车踩下去,随手将半包红塔山塞在王若冰的西装口袋里,笑眯眯的说道:“吗的,让你这狗币把我都说饿了。”

    “要不、哥请你吃烤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