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吾父裂山妖王!(求各位姥爷的追读~)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后。
黑皮狗妖彻底没了声息。它的脑袋,呈出一种诡异的翻折,仅靠脖颈间的皮肉粘连。
污黑狗血从窍孔迸涌出来,将地面上染成一片片猩红的污泥。
“沙、沙——”
在黄土路面上蹭了蹭鞋底沾染的血迹。
梁宁回身看向猪妖,语气略微有些诧异。
“没跑啊?”
从出手到斩杀黑皮狗,也就是凡人十来个呼吸的时间。
若这猪妖一击不成,转身就全力逃跑。
梁宁哪怕将自己炸个半身不遂,也不敢保证能追上它。
但这猪头怪跑又不跑,打又不打的……
什么心思?
面对质问,油腻妖魔也终于回了神。
它被肥肉叠满的喉管涌动,提着那颗细长獠牙,像模像样抱了个拳。
态度十分恭敬。
先前面对村民的那般恣意作态,完全不复存在。
‘咋跑?’
见识了梁宁能瞬间赶到犬妖身边的鬼魅手段后。
它心怯之下早就慌了神。
要知道那黑皮狗一身实力不咋地,逃命的本事却是十分了得。
拼着消耗施展的血遁天赋,却被眼前的青年举手投足追上……
裂山一族以蛮力和防御见著,可没那种逃遁的本事!
面对梁宁瞩目凝视。
它一字一喘,艰难地开合着猪嘴:
“这位……兄长,在下裂山一族,朱裂岗。”
跑是跑不掉的。
打起来,以这年轻人虐杀狗妖的雷霆手段,自己显然也是敌他不过。
但还好。
它有一个妖王父亲。
妖王朱裂山,五境圆满,靠着一身吞食天赋,腹中不知葬送了多少人族玄丹大修!
麾下更是大妖无数,妖君遍地。
在这昌山郡地界,谁人不给几分薄面?
可紧跟着。
朱裂山努力装出的人模人样,彻底溃散成了惊怒。
以往那些人族修士,虽会故作矜持,说些什么“下次见你,定斩不饶”的场面话,最终还是会让它大摇大摆离开。
但今天,无往不利的说辞被那青年听在耳中居然……
无动于衷!
这个猖狂的人类小子……淡漠的眼神不但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极为不在乎点了点头,表达的意思应该是——
行,我知道了。
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
荒唐!
猪裂岗被黑雾笼罩,第一时间显出了原形。
“隆隆——”
膨胀成少说四五丈方圆的庞大身躯,将附近的房屋生生挤塌压垮,无数砖瓦木段漫天飞舞。
接而,它周身钢针般的鬃毛炸起,将全身都覆盖在其中,像一只巨大的刺猬。
“吾父朱裂山!”
急促、尖锐的警告声音,在整个安定乡回荡开来。
作为裂山族少主,它有十足的资本猖狂,也对自家父亲的赫赫威名毫不质疑。
只当眼前的这小子是哪个世家出来历练的愣头青,毫无眼界可言。
话音间,它粗壮劲蹄朝前迎出,狠狠地和梁宁来势汹汹的拳势碰在一起。
卡嚓!
强行对了一拳,硕大的猪蹄上一根大趾被生生锤断,无力地垂了下来。
猪妖也在那无比浑伟的拳势下,小山般的身躯朝后方飞出,两只后蹄在地上拖出深深的沟壑,倾卸着重拳余威。
“先前的误会我既往不咎。”
压垮无数房屋后,轰然倒地。猪裂岗扯开红白血口,锯齿般密密排布的利齿森然。
它沉声劝道:
“你去问问你家长辈,或者打听一下……裂山妖王,是不是你能得罪起的?”
梁宁垂手而立,听到威胁后,表情并无半分波动。
遥遥将目光投向浑身倒刺炸出的猪妖。
这猪裂岗和黑皮狗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妖魔。
兴许是有着源源不断的丰富资源,它之妖躯淬炼的十分强悍。甚至比寅山君还要强上几分,普通灵爆几乎伤不了它。
两股雄厚的内息悄然涌向中丹田之中。
那就……两败俱伤!
兀得,姬书豪招牌般的欠扁嗓音,也在此刻响起在全场耳畔。
“裂山妖王,五境圆满的一头死肥猪而已,还‘打听一下,是不是能得罪起?’”
“我呸,口气比脚气大!”
他和刘刀疤两人,早就将那群第一境都没有的恶狗喽啰风卷残云般清理干净。
正站在安全距离外,叉腰指着小山般的猪裂岗开嘲。
“还兄长,谁他娘的是你兄长?
“你跟他兄弟相称,老子岂不是也成畜生了?也不问问,谁愿意跟你们这群猪狗一般的东西称兄道弟”
“恶心!呸!”
“我们斩妖司屠魔,何时要看你们这些妖魔的眼色了?”
一顿输出完。
他这才在猪裂岗被气血急涌而映成通红的面色中,朝着梁宁眨眨眼。
“舒服了,你动手吧。”
“……”梁宁面无表情回过头去,内息终于轰然炸开。
磅礴元力激荡下,中丹田像是被人刺了一剑,连带着五脏内腑都颤动不止。
相对应的,他接下来挥出的拳威,浑厚了何止一倍!
猪裂岗作为裂山少主的狂妄,终于在听到“斩妖司”三个字后,彻底坍塌粉碎。
这群疯子,可从来不管妖魔身后有什么背景的。
都是先杀再说!
猪妖浑身竖立的倒刺钢针激射而出,化作漫天的箭雨奔着梁宁而去。
同时两根獠牙往地上一拱,无数碎石泥沙被掀起,顷刻聚成十丈有余的石山狠狠砸下!
“嗤”一声。
梁宁身周腾起的风雷之焰,被灵爆内息催发下,豁然再腾高几尺。
鬃毛刚针甚至未能近身,就被绞碎碾断。接而,他右手依然蓄着势,间不容发朝着扑面而来的石山。
一拳挥出!
轰隆隆——
碎石飞溅,梁宁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在地动山摇的响动中,拳头带着开山之势,轰在了猪妖心口。
肉眼可见的力量,如同波浪般在猪妖身躯的肥肉上荡开,一层层朝外涌去。
妖魔张嘴喷出污血,发出凄厉的喘鸣,声音像是将杀猪刀戳进了它心窝一般。
猪裂岗躺在地上,肥而硕的身躯不住地挣扎颤抖,腥臭血液如溪流一样从嘴中淌出,顺着无处不在的肥肉褶子流到身下。
它早就没了那滔天凶恶,更像是一头正在被放血的等死年猪。
“饶、饶了我……”
梁宁不为所动。
他踩上肉山胸前,右手探出,抓住它一根獠牙,猛然掰断扯出!
随后,将尖锐抵在了狰狞猪头的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