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三国之挽天倾

第四十六章 袁本初赶设陷阱

    此时的万香楼地下已然成为了练炁士们的盛会,一众人在这里高谈阔论。

    被曹操和袁绍同时关注的少年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在最角落的地方坐下。

    少年的容貌并不出众,像是路边一根平平无奇的杂草,只要扫过一眼就会遗忘在草丛中。

    然而在这样的盛会里,几乎每个人都在尽力地展示着自己的情况下,少年的表现在有心人的关注中反倒凸显了出来。

    “他这个年纪应该还在锤炼性命修为,连道脉都没入吧。为什么会让孟德你感觉不对劲?”

    因为曹操方才的一句话,袁绍没再用提前设好的术法观察,而是干脆地控制着人魂去接近那个少年。

    “我不知道,甚至我现在看他都没有刚再出现才的感觉。”

    曹操不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不过他不会轻易地就排除这种可能。

    正常来说,如果一个练炁士不信任自己的感觉,反倒将其归类错觉,那就是连最基本的对己诚都做不到。

    但曹操不一样,他正身处大汉最复杂的漩涡之中,对一切异常都保持怀疑才是他应有的态度。

    如果真是错觉,情况反倒复杂了。

    练炁士产生错觉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在故意误导。

    真有一个人在误导曹操的话,那么他的用意会是什么呢?

    引导曹操对这个少年感兴趣会带来什么后果呢?

    曹操是个多疑的人,当他从少年身上看不出端倪时,他的思绪顿时分出了无数条支流。

    “本初,等会我要下去一趟。”

    “曹孟德,可真有你的。我本来可是想好好地在上面看他们的杂耍把戏,看他们是如何像西域的孔雀那样开屏展现自己的。”

    “现在你也依然可以在上面看着,不过先帮我个小忙。你能找到那个少年的信息么?别告诉我你这免费真的是个人都能进。”

    “哼,当然不是。想要入场免费,就得先亮明自己的练炁士身份,然后报出师承。完全没有根底的人是进不来的。”

    “你稍等一会,我让人去查一下。”

    袁绍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双眼开始神游天外,显然正在用术法跟自己的手下在沟通。

    曹操则是更加仔细地观察起少年来。

    少年身上的衣服很朴素,跟袁绍那样看似朴素实则名贵的衣着不同,少年的衣服只是单纯地廉价。

    哪怕少年的衣服洗得很整洁,其上也看不到什么补丁。可曹操能够看到少年的手腕比衣袖长出了约莫一寸,而十四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年的衣物却展现出了些许的不合身。

    这说明少年的家境不足以支撑他按季购置新的衣物。

    至于少年的脚上穿的则是一双草鞋。

    单纯的草鞋自然不能说明什么,譬如袁昌就很喜欢穿草鞋。

    可少年脚上的草鞋却有着二次编织的迹象,缝补的手艺倒是不错,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端倪,但是少年前后两次用的草的质地有所不同。

    一个练炁士,甚至学了草鞋的编法?曹操暗想道。

    观察完了衣着,曹操将注意力转回少年的容貌和身体上。

    少年的样貌并不出众是一个事实,但他的长相也绝不至于让人讨厌。

    事实上,哪怕曹操刻意地想要去找一个词来形容少年长相的缺点,曹操自己都说不上来。

    平平无奇,似乎就是少年最好的注脚。

    然而少年的身体却是让曹操眼前一亮,那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优异的根骨。

    肉眼看不出来,不代表根骨不好,有些根骨就必须用炁去亲自查探。但一眼能看出来的根骨,必然是好资质。

    适合武者一道的天才么?

    但是为什么会给我那种感觉,说不通呀。曹操越看,越在意初见时的那一眼。

    曹操纠结时,一旁的袁绍已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曹操偏过头去问道:“怎么样,查完了?”

    袁绍点点头道:“那少年姓刘,师从卢植,习武天赋优异。在卢植被陛下召来洛阳时,也特意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怎么没有名字?”

    以曹操的敏锐,当然立刻注意到了袁绍只说了少年的姓。

    “当时他是跟着他的同门师兄弟一道来的,为首的叫公孙瓒的家伙为了求省事,一行人除了他都只写了一个姓。”

    曹操摇摇头道:“本初,你的手下办事不够精细啊。”

    袁绍没有反驳,而是默认了下来。

    “也罢,看来只能亲自下去一趟了。挑战你大哥之前,正好也在大家面前亮亮相。”

    “你打算怎么做?”袁绍看着已经站起向着门边走去的曹操问道。

    “当然是去活动一下筋骨了。”

    曹操舒展着肢体,在袁绍的感知中,他的气息却在逐渐变化,像是变成了一头贪婪的饿兽。

    “既然你要出手,那不妨再等等,我先把我妹骗过来。”

    “怎么,打算把我欠你的那个承诺用在现在?”曹操闻言,意有所指地看向袁绍。

    “孟德,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正合适吗?这里聚集着如今洛阳城里相当一部分道脉的年轻人,以舍妹的性格,知道这场盛会是我办的话。应该很乐意来砸场子吧。”

    袁绍的脸上没有恨意,说出的言语中却透着冷酷。虽然完全是临时起意,但他的话里却满是笃定。

    “你倒是很有信心。要不是对你稍微有些了解,我都怀疑刚才的感觉是不是你为了引我下去弄出来的。”

    “有信心?那是自然的。”

    “因为那就是个蠢货啊。她的脑子里除了毫无意义的家族荣耀和令人作呕的自满以外,塞不下任何思考。”

    “她跟胡亥的区别可能只剩下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天赋,就算边上没有赵高她也能自己把自己送进死亡的深渊。”

    “有的人早该死了,为什么要顶着那副尸体出来丢人现脸呢。”

    “真是想不通啊。”

    “我平常不屑于使这种小伎俩,不过面对那家伙倒是可以例外。”

    袁绍的评价中没有多少脏字,可却处处透着厌恶。

    说起自己的妹妹时,袁绍就像丧失了他的风度,像个小心眼的商人盯着自己的债务人看个不停。

    “随你吧。我先下去了,记下来的内容记得用术法保存后发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