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龙威

第二章 神龙下凡

    按理说,“镇宫神珠”上的“黄幡符咒”,一般神仙魔怪都没有能力撤去,李东阳只是个凡夫俗子,连幡旗上只在神魔面前才能显现的咒文都看不见,哪有能力撤去黄幡?可是,他手中握着的碧如意可是太上老君的法宝,特具灵性,法力无穷,它让李东阳轻而易举地移动了黄幡,无意中撤掉了玉帝符咒的法力,惹下了弥天大祸。

    李东阳被碧如意推出天门后,他的真身忽忽悠悠飘到灵山山顶的帐篷里,魂魄回归肉体,醒了。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帐篷里,十分惊讶:“这是哪里?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他慢慢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出帐篷。两个守卫在门口的家丁见了惊喜万分:“老爷,您果真醒啦!”

    他再抬头一看,愣住了!李家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全都站在帐篷前等候他。李东阳的母亲由他夫人搀扶着,拄着拐杖乐呵呵地走上前来,拉住儿子的手说:“儿啊!醒了就好。唉,神仙,就是神仙!算得真准。今天正正好好第四十九天!说你在今天正午时分醒来,就是这个时辰醒来,一刻也不差。呵呵呵呵!”

    母亲乐不可支,可李东阳却听不懂母亲在说什么。李夫人就把这么多天来前前后后在他身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一遍。李东阳这才想起了自己在家门口迎接灵真法师时晕倒过去,以及刚才醒来之前在梦中描摹过九位龙子画像的事,心中已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觉欣喜不已,立即跪下对天叩拜,感谢神灵相助。李家人也全都跪下陪着他磕头。

    拜完,李东阳急忙站起身来要下山回家,想趁着自己大脑中印象还算清晰的时候,赶快画下九位龙子的画像去献给皇上,可是,他刚一起身就一阵眩晕,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浑身冒着冷汗,差点儿又要晕过去。

    李夫人算到丈夫这么多天来滴水未进,醒来后身体定会虚弱无力、支撑不住,早就准备好了担架,让他躺下,并亲自喂了他一点温水,然后让四位身强力壮的家丁把他抬下山去。

    李东阳回到家中还是卧床难起,他的门生杨慎一直在他床前陪伴,并把这么多天以来朝廷内的大小事情都一一说与他听。他也把自己在梦中去过“玄天龙圉仙宫”的事详详细细回忆了一遍,让杨慎一一记录下来,再由杨慎整理报给皇上。

    孝宗听了李东阳的这段神奇经历,惊讶不已,展开奏折一看,喜不自胜。他见上面写着:“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其母:一曰囚牛母为龙、二曰睚眦母为狼、三曰嘲风母为鸟、四曰狴犴母为虎、五曰蒲牢母为蟾、六曰狻猊母为狮、七曰赑屃母为龟、八曰螭吻母为鲤、九曰椒图母为蚌。”

    “唉!人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原来是这么回事。”孝宗摇头叹息不已。

    再往下看,奏折上还详细描述了九条龙各自的形貌特征和性格特点等等。孝宗看罢,脑洞大开,立即传唤新科“画状元”武师迎,命他去李府依照李大学士的亲口描述绘出“九龙图”来。

    武师迎不敢怠慢,与李东阳、杨慎及几个朝廷大臣们一道,用了九天九夜的功夫,完成了一幅精美的彩色“九龙腾飞图”,呈献孝宗皇帝。

    图中九龙分别是:青龙神囚牛、乌龙神睚眦、蓝龙神嘲风、赤龙神狴犴、紫龙神蒲牢、黄龙神狻猊、绿龙神赑屃、橙龙神螭吻、白龙神椒图。

    孝宗看了大加赞赏,又命包括玉人在内的数十名工匠,用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将“九龙腾飞图”用整块的和田玉制作成了一块精美的玉石屏风,安装在紫禁殿大门内。孝宗还在上面亲手书写了“九子龙璧”四个大字。

    紫禁殿是皇帝举行各种朝廷大典的地方。原有的屏风已经老旧,换上“九子龙璧”正是恰到好处。而令人惊奇的是,就在屏风树立起来的当口,突然天空浓云密布、雷声隆隆,地上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可是,壁上的九条龙却个个活灵活现,而且还有白云在龙子们脚下飘来飘去,龙子们就像腾飞在天空一般威风凛凛。一时轰动朝野。

    人们称赞“画状元”武师迎神笔圣手,不是凡人。武师迎也觉得此画绝世无双,自己今生今世再也画不出第二幅来,十分珍爱,就将原画装裱好悬挂在密室墙壁上,不让外人看到,独自欣赏,可是,不曾想这件事却给他武家带来杀身之祸。此话暂且阁下,后文自有分解。

    再回到前面来说,九位龙子久困“玄天龙圉仙宫”,怨天恨地、叫苦不迭,无时无刻不想着推翻困住自己的镇龙石,逃出玄天牢狱,自由自在地上山入海、逍遥快活。此时李东阳来到“龙圉仙宫”无意中移动了玉皇大帝贴在“镇宫神珠”上的“黄幡符咒”,使得镇压他们的法力瞬间失效,给了他们千载难逢的可以翻身逃跑的机会,他们岂肯放过?只在眨眼之间,九位龙子就个个使出自身法术,先把镇龙石击得粉碎,然后都摇头晃脑、伸腿扭腰、手舞足蹈,以此来舒展手脚、活动筋骨,快速恢复体力,可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这些动作在天界掀起了轩然大波,滚滚气浪迅速翻腾,搅得天旋地转,不仅瞬间摧毁了龙圉仙宫,就连远在万里之外的天庭都晃动起来,凌霄宝殿也摇摇欲坠。

    更可怕的是,龙子们兴奋之余掀翻了神农宝鼎,而他们并不知道宝鼎的四只脚下镇压着上古四凶。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从睡梦中醒来的饕餮、梼杌、穷奇和浑沌发现自己突然被莫名其妙地释放了,互相对望着,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最后发现神农宝鼎四脚朝天、龙圉仙宫成了一片废墟,猜到这儿发生了非常事件,他们是侥幸被放了出来。这时候四凶头脑里马上闪出一个念头:“快逃!”

    饕餮饿极了,却没有发现四周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懊恼起来,看到废墟上的那颗银光闪闪的玉珠子,嫌它太耀眼了,一脚踢飞,拔腿就跑走了。梼杌一眼看见了高高竖立在废墟中的“盘古斧”,喜欢无比,一把抓住,扛在肩上逃走了。穷奇本来也想得到盘古斧,手脚却慢了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梼杌抢了先,便在废墟中四下里寻找,结果找到了一把“屠龙偃月刀”,觉得也不错,一手拿着冲出了宫去。浑沌腿短,身体像个混球,顺手抓起“捆龙索”也紧跟着滚下了天宫。

    再说得到一时自由的龙子们,一个个都想一飞冲天,越过玄天门,奔向四面八方去游玩,可是,兴奋之余冷静下来一想,不禁害怕起来了。他们心里明白,自己又一次闯下大祸,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一旦再被龙吉公主抓到,那定然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而要想逃跑、躲藏起来,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三界之内皆为玉帝管辖,想躲也无处藏身啊!

    大家这么一想,一个个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最小的三位龙子赑屃、螭吻和椒图在这般处境下竟然害怕得哭了起来。老大囚牛一句话也不说,老二老三慌里慌张地没有主张,大家看着四龙子狴犴还较为镇定,才心有所安。

    正在这时,他们突然看到一幅精美的画布飘到了他们面前。四龙子狴犴抓起画布展开一看,布上画着的正是他们自己,每条龙都在画布上找到了自己的画像,惊奇不已。便对大家说:“兄弟们且看,我们的头像画得如此惟妙惟肖,绝非普通画笔所能为,定是出自天界神笔。再看,虽然这画上的油墨神彩出自天庭,但是画布却是来自凡间。”

    老大囚牛一听“凡间”二字,顿生灵感。他仿佛突然听到了人间传来的美妙音乐,令他神往,于是他建议大家下凡躲一躲。大家十分赞同,囚牛就让兄弟们全都隐身到画布上,自己化作一位“阴阳师”来到人间,通过土地神找到了画布的主人李东阳。

    “阴阳师”囚牛来到李府门前,恰逢李东阳坐着轿子出门前往紫禁殿参加“九子龙璧”玉石屏风落成仪式,他便悄悄地跟了过去。

    紫禁殿大门内文武官员齐聚。他们看到壁上的“九龙腾飞图”,顿时嚷嚷起来、议论开来:“人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原来都是这般模样啊!”

    “你可别只看模样不同,他们可是各有各的能处。”

    “吴状元的画真是太神了,不管样子长得是否真假,这每条龙却都像是活的一般。”

    “我觉得,能飞能舞的真龙,顶多也不过如此!”

    站在一旁的“阴阳师”囚牛听了,马上有了主意。他躲到一边,从怀中拿出画布,唤出八个兄弟来一商量,九龙立刻幻化隐身,神不知鬼不觉地登上刚刚落座的屏风里,依附在图中各自的石像上。图中九龙的石身,瞬间变得更加栩栩如生,光彩照人。

    天龙一出现,不管他们是否隐身,附近大小神祇都要前来参拜。这样一来,整个都城BJ一时间狂风呼啸而过,飞沙走石,行人睁不开眼。天空路过的云朵也飘了下来,融进图画之中,伏在龙爪之下,使得每条龙都虎虎生威。

    紫禁殿屏风前的人群里有一位年轻人,掀起的衣服为他遮住了风沙,他勉强睁开了眼,恰巧看到了画面上有一条龙正在蠕动身姿、摆弄姿势,回应神祇们的拜礼。他不敢相信,以为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可是,揉揉眼睛再仔细一看,画面上所有的龙都在舞动,吓得他“啊呀”一声大叫,转身就逃。而有一位老者看到后,却匍匐在地,连连叩头,直到一切都恢复宁静,所有的人都散去了,他才爬起来恭恭敬敬地鞠了几个躬,慢慢退了出去。

    九位龙子在“九龙腾飞图”上暂时安下身来,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是最隐蔽的地方,也是他们能够暂时躲避天庭追捕的唯一办法。

    就在“玄天龙圉仙宫”垮塌的同一时间,有两位神仙马上得到了消息,一位是昆仑山玉虚宫阐教教主元始天尊,另一位就是西天灵山雷音寺的如来佛祖。

    元始天尊这天正在与弟子们说事,忽然耳根一热,他闭目宁神一想,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起身对弟子们说:“就在刚才,天庭出大事了,我得去一趟。你们暂且各自修炼,我去去就回。”说完就离开了玉虚宫。

    如来佛祖当时坐在莲台之上,掌心稍稍颤动了一下,他马上感知到了玄天门内的风暴,眼睑略略分开,面色有些阴沉,微微叹了口气,心中默念:“该来的还是来了,该去的无法阻挡。世间万事皆有定数,吉凶祸福皆有来由,神仙也不例外。我得去天庭走一遭了。”

    元始天尊和如来佛祖不约而同地来到天庭,二人在云中一见面,便相视而嘻,面有苦色。凌霄宝殿里的太上老君早就料到两位大神驾临,赶忙出殿,踏上云头迎接,三人互相打过招呼后,都摇头叹息。他们按下云头,落在凌霄大殿,拜过玉皇大帝。玉帝正在为龙子们越狱事件犯愁,见三位大神齐聚一堂,心中欢喜,连忙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吩咐他们落座。

    如来佛祖一坐下就问道:“陛下可知,当初向女娲娘娘借来的神农宝鼎之中藏着的‘四凶’,如今安在?”

    玉帝一听,大吃一惊!他只是听说了宝鼎被推倒,却不知宝鼎之中关押着四凶,料定它们全都逃跑了。他知道这下子麻烦更大了,便叹息一声道:“这真是祸不单行!”

    “唉!只是错在老臣大意啦,闹出了这等乱子。也是龙子们一时糊涂,辜负了玉帝一片好意,犯下了弥天大罪啊!”太上老君非常歉疚地说。

    “老君何必内疚?”如来佛祖安慰说,“天数如此,哪能怪你?如今天数已定,三界妖魔必然借机而动。我等只能顺势而为,早做筹算,荫佑苍生,把人间灾难降到最低罢了。”

    “佛祖所言极是。”元始天尊接着对玉帝说,“陛下,筹划未来之事,还需一人。”

    元始天尊话言刚落,一位天庭守卫跑上殿来报告:“禀告陛下,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黄飞虎在殿外候旨。”

    “哈哈,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玉帝笑道,“快快请进。”

    三位大神一听,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玉帝早有安排,皆微笑不语。

    黄飞虎一进殿门先给玉帝叩拜,礼毕,看到三位大神都在,不觉一愣,接着就上前一一行礼。大神们纷纷还礼后,四人分坐两边,与玉帝一道未雨绸缪,规划凡间未来天下大势。

    至于玉帝与四位大神商谈的具体情况如何,这里自然不便言说,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况且,未来之事,皆有变数,即便是玉皇大帝、大神也难挽救天地人间那么多作死的鬼。当然,天机也有自然揭开的时候,待阅完全篇,便知分晓。

    话说龙吉公主和洪锦接到玉帝命令后,迅速带领天兵天将奔赴玄天龙圉仙宫捉拿九位龙子,可是,他们来到玄天门内一看傻眼了,龙圉仙宫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九位龙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查问守宫的两位狱卒,他们只是详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却根本不知道龙子们的去向。

    龙吉公主无功而返,只好空着手打算去凌霄宝殿把详情报告玉帝,并向玉帝请罪。另外她还根据了解到的情况,制定了一套下界捉拿凡人肇事者李东阳的计划,希望玉帝准奏,好让他们夫妻将功补过。

    当龙吉公主和洪锦来到凌霄宝殿时,玉帝和太上老君早就在那里等待他们了,可令他们深感奇怪的是,玉帝见了他们,并不追问他们是否抓到了九位龙子的事,也不想听他们汇报事情的经过,而是叫他们继续带领天兵天将配合太上老君下凡去人间走一趟。

    大脑还处于云里雾里的龙吉公主来不及问明缘由就马不停蹄地带领手下跟着太上老君下到凡间。一路上经太上老君唠叨,她才知道个大概。原来是泰山天齐仁圣大帝黄飞虎来到天庭之前接到土地神的报告,说有九条天龙下到了凡间,正在大明京城打听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的住处。太上老君听黄飞虎这么一说,便料定龙子们一定是去凡间寻找躲藏之所了,便提议立即派位天神下凡去找到他们,劝他们回天庭自首认罪,争取宽大处理。玉帝觉得一般天神不可能劝得动他们,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太上老君,并要他与龙吉公主和洪锦一道带上天兵天将一同前去,龙子们一旦不听劝说,就立即将他们捉拿归案。

    太上老君等人到达京城上空,拨开云雾往下一看,只见紫禁殿里有一股神奇之气呈现九彩之色直冲云霄。太上老君一看便知,那儿就是九位龙子藏身的地方,他一挥拂尘笑道:“尔等皆为天神,即使真身下落凡间,也难以隐藏神身仙气。”他回头对洪锦说,“你下去走一趟,向他们传达玉帝旨意。”

    洪锦骑着神兽鲸龙,左手紧握双龙剑,右手从东海上空扯下一把乌云,在掌心一揉,对准京城里的紫禁殿方向一洒,一阵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紫禁殿的屏风立刻被泡在雨水中。

    龙壁上的龙子们感觉此雨下得蹊跷,既无狂风开道,又无雷电助威,雨势却是如此凶猛,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且来者一定不善。他们昂起头朝天空一看,果然看到了威风凛凛的洪锦正瞪大眼睛盯着他们,个个吓得连忙又一头扎进了水里,身体离开龙壁,顺着水流而逃。

    洪锦见状,也来不及宣读玉帝圣旨,急忙下水捉拿,可是,老大囚牛、老二睚眦、老三嘲风、老四狴犴和老六狻猊动作神速,早已逃得无影无踪。谁知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在转眼之间,水流就退得干干净净,只是可怜了老五蒲牢、老七赑屃、老八螭吻和老九椒图笨手笨脚,根本来不及逃跑,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洪锦抓了个正着。

    洪锦的这种做事方式完全出乎太上老君和龙吉公主的意料。因为令太上老君和龙吉公主匪夷所思的是,洪锦借雨抓龙完全是多此一举,而且适得其反,根本就是为龙子们通风报信,还提供了他们逃跑的最佳机会。而洪锦事后向玉帝解释说,他借用暴雨是想让自己的坐骑鲸龙在水中奔跑更加神速。玉帝知道洪锦是找理由为自己开脱,但也并未继续追究。

    其实,太上老君和龙吉公主的怀疑一点也没错,而这抓捕的结果更是大大出乎洪锦的意料。他想方设法让龙子们逃跑,可还是有四位龙子落网。最令洪锦意想不到的是,四位最习水性的龙子偏偏没有利用他们最拿手的水遁法逃掉,反而在那儿傻傻地等水都退去后束手就擒。当然,太上老君和龙吉公主把这一切也都看在眼中,而且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们哪里知道,世界万事皆有缘由,神算不如仙算。就在他们离开凌霄宝殿后,元始天尊和如来佛祖就一直悄悄地紧跟在他们身后。当洪锦给龙子们放水时,如来佛祖洒下了五片莲花花瓣,分别披在囚牛、睚眦、嘲风、狴犴和狻猊五位龙子身上,将他们隐形,逃避追捕,并送出了京城。同时,元始天尊连忙用四只手指弹出四个气囊罩住了蒲牢、赑屃、螭吻和椒图的身体,不让他们借水遁法术逃走。

    这两位大神的一放一留,太上老君看得一清二楚,他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因为这都是他们三位商量好的事。这里面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因涉及天机,此处不可泄露,读者看完后文,自见分晓。

    待洪锦他们捉住了四位龙子后,如来佛祖告别元始天尊,悄悄地回西天灵山雷音寺去了。元始天尊送走如来佛祖后,先去东海龙王的水晶宫走了一遭,然后才回到昆仑山玉虚宫。

    太上老君、龙吉公主和洪锦带着天兵天将押着蒲牢、赑屃、螭吻和椒图四位龙子回到天庭。四位龙子见了玉帝战战兢兢,玉帝气得下令将他们押出天庭,剥皮抽筋,葬身玄天龙圉仙宫的废墟之中。太上老君慌忙上前请求玉帝手下留情:“陛下息怒!四位龙子虽然罪不可恕,但还罪不至死,万万不可如此处置。”

    玉帝怒容未消,老半天没有作声,龙吉公主和洪锦也急忙上前为龙子们求情。未曾想到,他们俩却被玉帝追责,竟将他们手下看管玄天龙圉仙宫的二十五万天兵天将全部贬下凡尘。

    正在这时,东海龙王敖广来到凌霄宝殿求见玉帝。玉帝见龙王进殿,心里有了主张,火气消了一半,便问:“爱卿你掌管天下水族,不安心打理海洋,跑来天庭有何要事?”

    倒是敖广怨气满腹,牢骚一堆,禀报说:“报告陛下,最近天生异象,致使大地板块异动,大洋之下火山纷纷喷涌,地震接连不断;大洋之上狂浪滔天,海啸纷至沓来。水族无法安生,祸乱四起,四海之内已无安宁之处。恳请陛下速速查清缘由,同时派遣神兵天降治理水族祸乱。”

    敖广像小学生背书一样,把元始天尊刚刚教给他的话说了一遍。太上老君一听连忙上前向玉帝献策:“启奏陛下,大地种种异象源自龙圉仙宫崩塌所致,修复仙宫之时,异象自然消失,不足为虑。而由此引起的水族祸乱非一时得以平息,水族大小龙王千百位,个个各自为政,虽有四海龙王管制,终归寡不敌众。陛下何不命眼前这四位龙子前往平乱,将功赎罪,以平四海之乱,解陛下之忧?”

    “太上老君所言极是!”敖广道,“陛下,若能如此甚好。龙子们皆为天神,且神通广大,各地大小龙王见他们如见陛下,谁敢妄为?一定是马到成功。还请陛下速速定夺。”

    此话正中玉帝下怀,玉帝转怒为喜。他也觉得这确实是个一举多得的好办法,于是就命令四位龙子归顺东海龙王敖广管辖,下凡平定水族之乱。封五龙子蒲牢为太平洋定洋神、七龙子赑屃为印度洋平洋神、八龙子螭吻为大西洋镇洋神、九龙子椒图为北冰洋护洋神。

    随后,玉帝又下了一道谕旨,使得另外五位龙子失去了天庭神位,从此沦落凡间,大多生活在江河湖海、草原荒漠或深山老林之中。不过,他们毕竟是天神下凡,虽在凡间但非同一般,其后四凶现身,他们将重出江湖,到那时将是“人间难逃三生劫,天翻地覆百世哀!幸有九龙出江湖,拯救苍生保平安。”

    再说大明王朝因为九龙下凡而经历了一场空前的水灾,继而是长达多年的旱灾,各地大片大片的农田颗粒无收,加上皇朝更替,奸臣当道,内忧外患,给广大老百姓的生活带来了史无前例的灾难。朝廷虽采取一些努力振兴经济的措施,但各行各业仍然萧条冷落,尤其是商业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因此,有实力的巨商便把目光投向了海外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