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怎么成辽王了

第三章 这怎么好意思?

    许松心中斟酌,要不要持刀架上脖子威胁。

    但见王姑娘清纯妩媚,全身上下无处不是风流韵味,又觉得面对如此绝代佳人不该过于粗鄙。

    若她配合,成功的可能性更高,否则她紧张恐慌的神情落在王涣那等人眼里,容易暴露。

    “你可听闻大宋和夏的战事?”

    许松试问一下。

    “这我知道,西军捷报传达东京城,说统安城之战获胜。”王姑娘狐疑的审视,猜测许松的身份,粉唇微张,声音清越如山涧流泉。

    “朝廷上下,勋贵大臣,城中百姓,都欢欣鼓舞。这几天都传遍了,灭夏有望。

    臣民们赞许西军强势,大宋颇有中兴之势。”

    果然,童贯的捷报,催化了汴京朝野的膨胀。

    官家想必也以为军势足可灭夏,联金伐辽便也有很大把握,夺回燕云十六州指日可待吧。

    许松哈哈失笑,接着摇头:“我若说此战大败,你可信?两万兵马全军覆没,你可信?”

    王姑娘大为惊愕:“怎么会?若果真如此,我大宋军力远不如捷报所传那般强盛?”

    她的唇粉嫩润泽,透出青春女子的清雅甜香。

    近距离看着,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此刻,许松倒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喟然道:“太尉童贯一心伐辽,便传来假的征夏捷报,胡弄朝堂上下。若官家朝廷就此信了宋军战力,允许童贯伐辽,必大败。

    如今大宋精兵尽在西军,若西军伐辽丧失主力精锐,后果不堪设想。”

    许松不大确定宋军伐辽是哪一年,但铁定在靖康前几年。

    而宋徽宗已经当了十八年皇帝。

    “若对夏战事,被刻意隐瞒,大宋不久便会草率伐辽。

    而短期内宋军战力在短期内没有突飞猛进,金人马踏中原,山河破碎,敲破汴京城肆意劫掠,将不可避免。”

    许松猜测王姑娘出身,莫非大官人家,或是勋贵。

    一般这样的女子,见识非比寻常人家,他便多谈了些。

    “伐辽的事,怎么就说到金人踏破中原了?”王姑娘白皙若腻的俏脸满是茫然。

    许松望着她天香国色的容颜,叹息道:“你这等惊艳世间的女子,若金人攻破汴京,看到你铁定抓了,轮番蹂躏。”

    王姑娘娇躯一颤,花容失色,颤声道:“怎就如此凶险?”

    许松反问:“辽天祚帝亲率七十万大军伐金,尚且被金国覆灭,金灭辽已是定数。而宋军和西夏都打的互有胜负,辽军远非西夏可比,故伐辽必败。

    待金人看到伐辽的宋军败给辽军,一眼看出宋军孱弱,你猜怎么着?”

    王姑娘轻咬红唇,面色微微发白:“是这个理,伐辽若败,那么金兵岂有不攻大宋的道理?宋军便是以卵击石,一碰就碎。”

    她微微失神:“如此,我大宋山河之侧岂不是潜伏了大危险?你冒险入城,莫非为了军务要事?”

    许松面容毫无书生的白腻,肌肤古铜色,显然饱受风餐日晒。

    她推测是个边军。

    “不错,我正要入城,把征夏战事的真实战况奏报朝廷,关系朝廷对局势的判断。”许松正襟危坐,面色诚恳:“还请相助。”

    王姑娘前倾娇娆身躯,眼波流露敬意,低声道:“可为何传来捷报?”

    许松道:“奸佞只手遮天,谎报军情,还派人追杀我。我的缉拿画像已在城门口挂着,你帮我若被查出,摆脱不了干系,你不怕入牢狱吗?”

    王姑娘轻叹一声,缓缓出声:“当然怕,可我更怕蛮族打破中原横尸遍野,我等女子惨遭不幸的场面。先前看过史书上五胡入中原的惨景,想想都难受。”

    许松看了她一眼,觉得此女并非寻常,或有助益,心中增了几分信任,当即取出血书。

    详细阅览血书,王姑娘失神好一会,方幽幽叹息:“大宋出奸贼了,恐祸国殃民啊!

    你面临大凶险,可你看出了伐辽潜在的危险,还看到了将来金人的大威胁,为了国事不惜身,小女子敬佩。

    我愿尽绵薄之力,相助义士入城。其实从大的方面看,也是在帮我们自己。”

    她眼眸微红的看着许松,精致如画的鹅蛋脸上露出几许怜惜,柔声道:“眼前的一点危险算不了什么。”

    “不可啊,带缉拿者太危险了,被查出,通匪罪名跑不掉。”帘外传来惊呼声。

    “若这么点干系都不敢担当,那我待金人打过来,便是活该被捉了。上路,别像个胆小鬼。”王姑娘语气不容反驳。

    帘子掀开,女车夫狠狠的瞪了一眼许松,再三劝说,都是无用,她无奈的赶马车上去官道。

    将到西城门,女车夫看到前面的马车,被一名将领掀开帘子查看,不由焦急,低声道:“掀帘子的!那位快下去,从后面溜掉,”

    车厢中。

    王姑娘神色微变,低眼看向百迭裙,面颊飞出红晕。

    她紧紧的一咬唇,站起身,弯着腰,将画板摆在前面,低声道:“钻裙摆下。”

    “啊?”

    许松惊住了。

    这怎么好意思?

    “姑娘……”

    “快!别耽搁。”王姑娘保持站着弯腰姿态,伸手撩起裙摆。

    许松不禁动容,侧身转到她后面,硬着头皮钻裙下,缩成一团。

    马车前行。

    许松嗅着女子身上的淡淡清香,百感交集。

    他一动不动,努力让心神澄澈。

    只觉马车行不多久便停住了。

    外面响起嘈杂声。

    接着便是王涣的声音:“何人入城?”

    未等女车夫开口,帘子已被掀开。

    马车的车厢较矮,王姑娘用弯腰姿势站的累了,脸蛋羞红。

    面对探头观望的王涣,她还得保持镇定,双手扶着画板装作看画。

    有了画板帮助遮挡,王涣从外面看,便看不到她裙摆的异常了。

    “原来是师师姑娘,好雅兴啊,外出作画来着?”

    王涣多看了几眼。

    名满汴京城的花魁李师师,他也曾附庸风雅,去聆听过唱词。

    文人墨客,勋贵达官,乃至将领,无不沉迷李师师的惊艳才华和高洁风姿。

    许多自负有钱的贵人,并不仅仅馋她的身子,还倾慕她那股纯净高洁的风姿。

    李师师越是清高,不染尘埃,不给人碰一下,仅仅唱词抚琴,作画弄墨,达官贵人便越是渴慕。

    于是在显贵们心中,她是清丽高雅的,还有一股不同于清白人家女子的动人媚意。

    这两种迥异的风情集于一身,还有琴棋书画满身才情,李师师的人气便冠绝大宋了。

    以至于,武将王涣都报以敬意,礼貌的寒暄,不显粗莽。

    “是王将军啊,幸会。”

    李师师赞许道:“将军风餐日晒,为了京城安宁在此辛劳,小女子深感钦佩,将军辛苦了。”

    娇软的声音,如春风拂柳。

    “师师姑娘过誉了,来日闲了,定要再去听你唱词。”王涣全身舒坦飘飘然的,放下帘子。

    马车继续前行。

    车厢中,许松从李师师的裙摆中钻出,只见李师师回眸,脸蛋绯红。

    “还好成功了。”

    李师师轻轻一笑,掩饰尴尬。

    这一刻,许松只觉李师师的笑,清新妍丽,美如画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