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怎么成辽王了

第十八章 相府的美貌家眷

    马车离开门口蹲了两只石头狮子的殿帅府,徐徐前行。

    春意浓时,城中道路两边绿叶渐近茂盛。

    王瑾心中自鸣得意,把许松带到高太尉面前委实杰作,痛快的道:“今晚我请你矾楼吃酒,叫上两个姑娘。”

    许松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李师师优雅明媚的俏脸,但出入矾楼太危险了。

    背着奸细的恶名不得逍遥啊。

    他摆了摆手:“不了,我暂且回去张贞娘那边。”

    王瑾眼神直了,猥琐的笑:“原来你有这种喜好?哦,张贞娘已非林冲之妻,还是要得的。

    你已算得上高太尉身边人,前途不可限量,娶她为妻固然不适,纳妾还是可以的。”

    许松眨了眨眼,不置可否,给了个骚包的笑。

    王瑾可是林冲的至交,在林冲被坑害下狱不久,这货就拿朋友的前妻调侃起来。

    此人当不能深交。

    不过,能用钱推动的人不难应付。

    “明日之后,我想住京营,不在城中呆。”

    许松抱拳道:“不知能否给我安置一下营中住宿?”

    王瑾狐疑:“你犯了什么惊人大事吗?如此小心。”

    “不是,足球训练的杂事复杂繁多,我住营中随时能与人交流,便利教导。”许松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王瑾疑虑顿消,爽快答应:“我认得一些都指挥使,几句话的事,包在我身上。”

    许松暗笑,这货若被童贯和朝廷的人查出,定被按个包庇窝藏重犯的罪名,流放二十年算轻的。

    马车拐过许多街道巷子,进去安业坊,在张贞娘家门口停住。

    此时门锁上了。

    王瑾也不急着让许松出马车,坐在车厢中闲聊。

    巷子里偶有人家冒出头看一眼,没人过来探查,赶马车的马夫穿的可是上好的绸布衫子,其主人定然不一般。

    汴京城的百姓见多了官吏皇族和勋贵们,眼力敏锐。

    傍晚日暮。

    巷子里的光线昏暗下去。

    张贞娘才与锦儿回来。

    她打开门,许松等了一会,趁着左右住家没人在外面的时候,嗖的下车溜进去。

    许松如此谨慎,王瑾看着又犯疑,心生不安的离去。

    张贞娘入门后,背对着进屋的许松关门,豆青色襦裙便罩了一轮满月。

    许松的目光,从她背后一扫而过。

    张贞娘若有所觉,转过身,却见许松往里面院子走去。

    “今日未被高衙内撞见?”

    张贞娘的声音柔软温和的,仿佛漫不经心的问一下,实则整日心神不宁,生怕许松被高俅抓了。

    许松步入院子,平静的道:“并没撞见高衙内,即便被撞见,他在高俅面前挑唆,高俅最多有些不痛快,但我能全身而退。”

    蹴鞠新玩法用于操练京师禁军的体力,高俅哪怕受到高衙内挑唆,也不至于现在抓了他。

    哪怕想抓,也得在榨干了用处之后,来个鸟尽弓藏。

    身后一缕淡淡的香气飘入鼻子,许松瞥眼,只见张贞娘转悠到了面前,乌亮的眼眸看着自己。

    “我已找了店铺,交付定金,带有后院的,用作印制小报。”张贞娘转悠到了许松的面前,暮色院子中的身姿饱满丰润。

    她抿了抿粉润的唇,轻启唇瓣:“你被高俅留下任职了?”

    见许松轻轻点头,她神色略有不安:“总有被高衙内撞见的时候,那么笃定你对高俅的用处?”

    “我能估计出何时高俅会觉得我的用处被榨干了,届时才有危险。”许松当然不会以为献上足球玩法,就被高俅视为亲近之人了。

    院子里栽了些花树,月季正当盛开,朵朵花儿红润娇艳。

    许松摘了一朵花,取出五锭金子和花朵放在手上伸出去:“这叫五朵金花,用到小报上,可多招几个报探。”

    又加了投资。

    张贞娘眼眸微湿,先前林冲的俸禄不过每月十五贯,算十五两银。

    这追加的五锭金子,抵得上林冲三年俸禄。

    她顿觉肩头胆子重了些,小报定要办好。

    伸出柔婉的手去接金子和花,她葱白手指碰到许松的手,微微颤了下。

    许松翻手掌将金子放到她的手上,一触即收。

    张贞娘明媚的眼波好像笑了下。

    在厨房张罗晚饭的锦儿伸头看一眼,旋即缩回去。

    “我仅识得浅显俗字,恐不能执笔,还得找个撰写者,又得增添费用。”张贞娘拈着花,眼波流转。

    她已少了畏怯,若有一股心气升腾,坚定的道:“我向撰写者多学字,多看书。”

    许松勉励道:“你能做好,因为你细腻冷静,秀外慧中。才思是你最大的财富,而非沉鱼落雁的容貌。”

    张贞娘听得心花怒放。

    若许松只说她美艳绝伦,她的心情便很一般。说她很有才思,她明知自己学识不够,依然开心。

    “我看有些小报刊上纨绔污吏鱼肉乡野的事,很受东京城百姓喜爱,我便想着多找些这类消息,小报应能卖得好。”

    张贞娘赶紧说起小报,舒缓心情的激动。

    许松却摆摆手:“不,我们办小报,只为卖得好,多找些有趣的故事供人消遣即可。”

    张贞娘小声道:“不好吗?既能挣钱,又抖落出许多坏人坏事。小报若没触动朝廷大人物,不至于遭受打击。”

    许松的目标并不在此,耐心的解说:“以纨绔污吏的恶行当做吸引人的材料,你办的小报便给人如此印象,那小报便只能主刊这一块。

    你会得罪一大票纨绔污吏,从此再无宁日。

    如果我手握重权,你可刊登这类,反之就不要找麻烦。

    开封府尹都管不了的人和事,你凭什么抖落?”

    看到张贞娘微微愣了下,许松接着道:“在你没权势的时候,你不可能给任何人公道,能护佑自己已算你很有能耐了。”

    张贞娘垂下头,踩着绣花的布鞋徘徊,扭头苦笑:“没错,我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上别人。

    你出入殿帅府很不安全,我想尽快掌握高衙内的情况,设法……除掉。”

    明明一张美艳端庄的脸蛋,温柔如春水,说出女杀手般的话。

    不过她微微颤抖的声音,表明了她还很难适应做这种事。

    “我明日去京营,高衙内得整治,否则那货早晚还会馋你的身子。”

    许松心知色狼没多少精神洁癖,负手踱步,缓缓道:“你和锦儿先打探蔡京家中情况,探出他有无漂亮女儿、儿媳、孙女、孙媳。”

    “探相爷家?”张贞娘吃了一惊。

    “这不难,只需探出美貌家眷。以蔡京的势能,蔡家不至于全是丑女子。”许松莞尔一笑。

    张贞娘微微点头。

    刺探突然涉及当朝权势熏天的首席宰相,拜太师的大人物,她难免紧张。

    许松沉吟道:“难的是怎么接触,得想点法子。”

    “我一介草民,如何结交那等显赫一世的相府女子?”张贞娘拧起黛眉。

    许松眨眨眼,笑道:“用故事,你得会讲故事,先刊小报上。想办法让蔡家女眷看小报,你结交婢女,通过婢女之口,让蔡家美人知道,你可以讲很多故事的后续内容。

    讲几次就结交上了,你再设法将蔡家美人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