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怎么成辽王了

第二十章 京营懒猪都跑开了

    许松既已决定对付高衙内,当着高俅的面没必要做出敌对状。

    面对冲来的高衙内,他笑吟吟的迎上去,一把按住其手腕,一只手搂住其腰,哈哈大笑。

    “你我都喜欢林娘子,脾味相同,可以交个朋友。”

    许松故作友好,给高俅看到即可。

    “谁跟你这恶痞交朋友?”高衙内肥胖的身躯扭动着。

    “不得无礼,这位正是教导蹴鞠的王教头,乃王长史的侄子。”高俅一听许松的话,已然明白,此人正是高衙内告状私通林娘子的所谓坏痞子。

    他能为高衙内构陷林冲,只因林冲用处不大,教头比比皆是。

    然蹴鞠新玩法的教头仅此一位。

    “可是……”高衙内很想说,林娘子那般美貌的女子,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坏痞子?

    什么王长史侄子,分明坏透了,比他还坏。

    此人定是用了花言巧语,或者威逼利诱林娘子就范的。

    “住嘴。”

    高俅狠狠瞪了一眼高衙内:“此事休得再提,否则我送你去开封府大牢。”

    高衙内打了个寒噤,可不能因为林娘子当林冲第二。

    但是心里火气更大,还憋屈。

    义父能帮他构陷林冲,如今却因为一个外人,警告送他入牢。

    区别仅仅在于此人能为义父教导蹴鞠,给将士们练体力,获益终究是义父的,根本不顾他的情面,无视他对林娘子炙热到发病程度的喜爱。

    自私的老东西!

    高俅亲子高柄正在一旁,高衙内心知若仗着高俅的关照恃宠而骄,非要惩治许松,定然真正的触怒高俅。

    他虽是个纨绔,也并非纯粹的傻瓜,大体的情势看得出。

    斜斜的剜了一眼,高衙内心里冷笑。

    不就是玩蹴鞠的新花样吗?

    等义父榨干你的用处,看怎么整治你!

    “诸位,今日召集大家,是因为我得了蹴鞠的精妙玩法,欲在京营全盘推行。”

    高俅大步迈到厅中上方,转身面朝众将。

    他满脸春风的笑容,兴致高涨。

    将官们愣了又愣,殿帅重操旧业呢?一把年纪了玩蹴鞠不怕闪了腰啊。

    面对众将的质疑,他也笑眯眯的耐心解释,毫无严厉凶狠的架势。

    对京营众将,高俅几乎从来没有拉脸色,温和儒雅。

    他能平步青云,正得益于温润亲和,深受官家喜爱。

    这才叫大宋的好官员嘛,和众多将士打成一片。

    严苛残酷的对待下属,折磨人的酷吏,在赵佶眼皮底下是混不开的。

    当今文武大员,大体上都是官家眼里文雅仁慈的好官。

    哪怕权相蔡京,打击一大片元佑党人,也遵从大宋惯例从不杀人,最多流放而已。

    高俅看在眼里,有样学样,身为殿前都指挥使,京营殿帅,比蔡京还要仁善,从不体罚操练不勤的将官们,讲的是兄弟情义。

    但也因此松弛军备,京师禁军毫无战力,好似养了十万头猪!

    遵循圣人仁善之道,乃大宋朝的仁政。

    当然这仅仅是对官场而言,当今朝政对百姓是否仁善就有的商榷了。

    赵佶陶冶字画,延续仁善之政,在大宋早已失去野性武功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的丧失了对金国凶野程度的判断。

    舞文弄墨,陶冶诗情画意,享受大好生活的文人雅士们,很难真切感受到虎狼之凶猛。

    许松缓缓的逐个审视众将的面容,几无一人满脸肃杀之气,一个个坐在那好似文官。

    有的甚至肌肤白腻,未经风霜的样子。

    也就足球能先让这群懒猪活动开来了。

    在高俅大概讲了下规则之后,许松强调道:“这种玩法,要点在于跑动,带球要跑,队友也得跑出空档才好传球,因为对方可以跑来抢球。

    你在那光站着控球,对方两三人包夹,你球技好也很难控制住。”

    虎翼左一军都指挥使呼延灼站了起来:“原来如此!跑动,都跑起来!”

    他有练兵志向,希望有朝一日,京师禁军能像西军那般征战,建功立业。

    他领悟到了精髓。

    传球要跑,对方抢球也得跑!

    “上校场,大伙先学习踢法。”

    高俅看到将官们来了兴致,知道火候已到,率领众将出去,抵达近处校场。

    许松先让人画出球场,长宽目测在大概范围即可。

    插进两根木杆,横着钉一道横梁,作为球门。

    随即许松大概讲了些规则,射门得分、禁区很简单,容易理解。

    越位用嘴巴空说较为复杂,他挑选两队十一人,排列球场上,结合攻防双方人员的站位,详细讲解越位。

    站在场边的众将看的清楚,却也听了很多遍,才大体掌握。

    “总之,在进攻方队员传球的时候,前面接球的那个队员,不能比防守方除了守门员之外的人,距离球门更近。”

    许松做了个简单的概括,随即讲了下球门球、角球、界外球没有越位。

    随后讲了触球的脚部位,脚内侧、脚背、脚背外侧、脚背内侧运球。

    一群军级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在校场听着许松的教导,随即试着踢球。

    高衙内名叫高坎,没被选为队员,眼巴巴的看着许松俨然成了高级将官们的教头,觉得许松很气派。

    高俅和高柄都在场上,分在一队。

    开始踢球前,许松挑选了党世英、党世雄兄弟当两名边裁,自己作为主裁判,给边裁讲解了裁判的工作内容。

    边裁主要负责越位,是否入球门,禁区内的接触等,党家兄弟每人各负责半场的边线。

    哨子没有,许松拿一只蹴鞠,放在划出的中圈,发号口令:“开球!”

    两群将官乱哄哄的,近乎瞎踢,但是一方传球,另一方抢球,倒也跑了起来。

    这些各军将官,年岁不等,多是四五十岁,少许三十开外和五六十岁的老将。

    只踢了一刻钟,那场面乱的不成样子。

    已经有人跑不动了,在那弯腰狗喘,却不嫌累,休息一会儿继续踢起来。

    两刻后,老家伙们实在不行了,跑也跑不动,脚步发软,两腿打颤。

    呼延灼倒还精神抖擞,一个冲刺,形成单刀,将球踢进球门,哈哈大笑:“痛快!每天来两场,那些虚浮的家伙踢个十几天必定奔跑如飞。”

    许松翻了个白眼:“每天两场?你要人命。一天悠着踢一场已是极限,再花点时间练力量。”

    再次开球,高俅带球玩花活,被两人包夹拦截,竟被冲倒在地,跌了个狗啃屎。

    他却不以为意,坐在地上拍腿大笑:“咱们京营有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