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怎么成辽王了

第二十二章 蛊惑高俅

    许松作为前锋,接到中场的传球,连续的闪转腾挪,过掉对方三名后卫的围追堵截,形成单刀,如同猎狼冲向球门。

    对方守门员出来,他来了个钟摆,晃开守门员,轻松将球送入球门。

    队员们一阵欢腾。

    许松来了个射箭式庆祝进球。

    过了会,中圈开球。

    高俅在场边看着将官们在场上挥汗如雨,却还一个个龇牙大笑的场面,不禁恍惚。

    以前想都不敢想,整天琢磨的是摆出什么新鲜花样的士兵阵型,给官家看着高兴。

    如今嘛,办实事他也行的啊。

    看着许松在场上健步如飞带球突破,高俅揉揉脑袋,都长了一副脑袋,怎么这家伙就能把蹴鞠玩的风生水起呢?

    他看向身边的王瑾,面露嘉许之色:“你有个好侄子,可成得力干才。”

    王瑾心里得意,假冒的侄子获得功劳,即可跟着沾光。

    “太尉,此子行事有些孟浪,和张贞娘的事衙内还记在心里。

    我好好劝他和张贞娘脱离关系,解了衙内相思之苦。”

    王瑾未雨绸缪,先把自己摘出去。

    反正他是劝了,若“侄子”执意不听,他也管不了。

    一场球踢下来,许松又添了新花样,给众将们讲解针对足球的力量训练。

    在校场亲身示范,许松做出弓步跳,障碍跳,障碍带球,鸭子步,滑冰式跳跃,冲刺箭步跳,另有锻炼手臂力量的石头弯举,当成日常训练内容。

    如此,将官们每日踢球一场,力量训练先从一两刻,计划增加到每日两三刻。

    再练了五日,不说踢得质量如何,将官们在场上起码都懂得了怎么玩,还不至于脱力,身体跑动和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强起来。

    一些人甚至可以跑大半个时辰。

    每天都来观望的高俅,兴高采烈的让营级将官们回去各自军团大营,教导低层将官和士兵们。

    京营校场众多。

    旁边有草地就在草地上划出球场,没草地就在校场划球场。

    因为不讲究草皮,一块场地一天可以踢很多场,士卒们够用。

    如此,营级将官传授足球给士兵们,五日后,各大军团划出的球场上踢球不断,一场接一场,好不热闹。

    对于日常枯燥的将士们而言,足球是让他们酣畅奔跑、奋起直追的宝贝!

    不但解了烦闷无味,还锻炼出一身好体力。

    许松有些同情他们,穿着葛布、麻布鞋子,在硬邦邦的土地上踢着没什么弹性的蹴鞠,都能健步如飞。

    这一日,天上云层较厚,尚未下雨。

    高俅看到场面有了传切的气候,观赏性大增,咧嘴道:“可请官家来看球玩球了。”

    许松每日都记着赵楷委派的任务。

    任谁都不喜欢顶着西夏奸细的帽子,自己的身份无法使用,还得冒名王庆。

    王瑾的确有个叫王庆的侄子,可许松要拿回身份,才好奔个前程。

    他没全指望赵楷帮助洗脱罪名,但表面上构陷高俅的事得做出来

    否则被赵楷视为叛徒,只怕不妙。

    指望赵楷的良心,许松安全感不足。

    若使出了招数,即便对高俅形成不了打击,在赵楷那也算有个交代。

    至于是否真的构陷高俅,许松考虑的关键是高衙内。

    在高俅的心目中,自己终究是个外人。

    许松不可能将自身性命作为赌注,压在高俅往后是否维护自己上。

    而且高衙内也有可能暗戳戳的指使人阴自己。

    因为他明白,真的弄死自己,被高俅知道了不过呵斥几句。

    高俅向来重视亲情、友情和重要下属的感情啊!

    至于外人,死就死了,和死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思虑清楚后,许松好像忠诚的下属,凑近高俅身边低声道:“以太尉的地位,已经用不着亲自去请官家来了,被外人看到,好像极力邀宠。

    你明明在为大宋练兵做事务,那些朝堂文官御史台和谏议官们,却说你玩物丧志,用足球祸乱官家。

    至于足球对练兵是否有用,台谏官们自动无视掉了,只会看到官家在球场上奔跑挥汗,不成体统。”

    赵佶好球,高俅当然知道。

    若拉来赵佶踢足,不会尝个鲜就忘了。

    堂堂官家若天天在球场上盘带射门,和粗鄙的将士们奔跑抢球,那台谏官必定把矛头指向始作俑者。

    高俅不怕台谏官。

    他很清楚,只要牢牢获得官家信赖,使得官家愉悦,认可他的忠诚,台谏官的弹劾即便在赵佶面前堆成山,他的位子仍然稳如泰山。

    不过,固宠若做的不露痕迹,令台谏官们抓不到把柄,便是两全其美了。

    “你有什么想法?”

    高俅目光灼灼的看向许松,他喜欢聪明人。

    许松话锋一转:“我并不了解太子,你如何看太子?我估计太子恐怕对太尉观感不大好吧?我冒昧的想听实在话,不然判断错误就给不出好法子。”

    高俅若有所悟,和此人谈不上多深的交情,原本不该说实话,但事关功绩,不得不说。

    他拉着许松后退,距离校场远了,道:“太子勤奋好学,对文武大臣谦恭有礼,但优柔寡断,缺乏主心骨,反复无常。对我,的确没多少好感。”

    许松沉思许久,将酝酿的几个话术方向选择其一缓缓吐出:“想来太子为了博取官家的喜爱,学习官家的风雅,成了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

    他本心或有锋锐进取之意,太尉若请太子踢球,说踢球可以练出强健体魄,从身体层面转变,一改靡靡气质,练出坚定的心志,想必他会欣然前来。

    当太子踢球获益,必在官家那边替你请功,也会说出踢球的好处,惹得官家心动前来。

    太尉你就不会被人说成用足球惑乱官家了。”

    高俅脸色微变:“请太子来踢球,会被有心人说成结交太子,说我居心叵测。

    我虽无调兵之权,但统领京师禁军已久,部下将官自然与我亲近,被人弹劾勾结太子是我吃不消的。”

    许松微微一笑,娓娓道来:“你可与官家说,足球将为大宋时兴玩法,你先请太子踢球,而非献给官家,实为不想争功,将功劳归于太子。

    足球于是成了太子孝敬官家的礼物。

    而你为官家练精兵所以开展足球,在台谏官看来则是迷惑官家。你不想献上一件好事却卷入是非。

    你如今一心一意为了官家练精兵。

    至于什么勾结太子,你堂而皇之的邀请太子踢球若也算勾结,台谏官当官家是白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