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宋,怎么成辽王了

第六十六章 边境

    手指地上的匪寇尸体,许松面色冷峻:“这些人不是县里衙役,是谁的人?”

    杨知县低着头,惶惑不安:“是找来准备做衙役的民夫。”

    “你让衙役袭击巡检,恐怕是与匪寇们勾结了。”许松面容平静,沉声道:“把知县、县丞都抓了。”

    当即,营兵们从腰间袋子掏出绳索,捆起杨知县和县丞。

    杨知县眼睛赤红,满腹怨气,勾结匪寇袭击巡检还不是被逼的?

    他总不能任由自己被抓吧?

    许松命衙门里的吏员们清理尸体,都搬出县衙,在后面的池塘边挖坑埋了。

    被县里百姓看到没关系,这件事本就没有必要隐瞒什么。

    随后,许松派林冲出县城,去探查战事。

    不消多时,林冲兴冲冲的回来奏报:“已胜,抓了匪寇们,那韩当家也抓了。”

    许松把玩着短枪,问道:“有没有损失?”

    “没有,一群乌合之众,不经打。”林冲高兴的道:“那韩当家恭敬的投降,还说羡慕巡检们,有心投靠。”

    闻言,许松笑了笑,或许对韩当家而言,当匪寇本就是想着哪天受到招安吧。

    来到县衙的大门前,没过多久,便见营兵们押着一队匪寇过来了。

    至于那些被裹挟的百姓,已被一都头等人甄别出来,令他们回家了。

    韩当家的手臂捆了起来,步子仍显矫健,精神气也还好,谈不上多么的颓废。

    “在下都巡检使许松。”

    “见过许使。”韩当家恭敬的道。

    许松严厉道:“你等聚众袭击巡检,你还派人潜伏县衙,行刺我。”

    “我招认,但我已经醒悟,愿投靠许使。”韩当家恭顺的弯腰:“求收容,我看许使所部,是巡检中最精锐的,且许使年纪轻轻,治军很有能耐,将来必有成就,我愿意为许使拼杀。”

    态度不可谓不诚恳。

    许松淡淡道:“你如何勾结知县,前前后后都供认了。”

    韩当家一五一十的交代他怎么和杨知县联系,如何安排计划。

    “你们这些人,需要磨练,磨掉匪寇脾性。”

    许松让一都头带来被捆的田县尉,以命令的语气道:“你把县里弓兵都召集过来。”

    一都头带一队兵,押着田县尉,去招来弓兵们。

    鄢陵的弓兵很少,仅仅四十余人。

    加上残存的匪寇,也不足百人。

    许松宣布撤掉弓兵都头,那都头心怀不满,被直接踢掉了。

    不需要这种不安定的人。

    任命一都的吴伙长担任鄢陵弓兵的都头,再让这位新任的吴都头挑选一些伍长作为伙长,操练弓兵。

    许松着重强调纪律,操练的强度也远大于先前弓兵。

    跑步,练体力、耐力,练刀子,等体力练好了再练长枪。

    交代好吴都头操练事宜,许松连续观望了五天,眼看着一些原来的匪寇被磨练掉了一些匪气,他才率众押着几个鄢陵县官回京。

    县官们都被押到大理寺,先前审讯扶沟县官们的大理寺卿,又把这次的鄢陵县官审讯一通。

    消息传到蔡攸那边,蔡攸满头恼火,跑到京营,在校场寻到许松,质问道:“谁让你抓鄢陵知县的?”

    许松早就想着怎么应对蔡攸,慢悠悠道:“你让我去查田事,查巡检司的死,我都查了。

    鄢陵的匪寇袭击我,首领败逃鄢陵,我追击过去。

    却发现鄢陵知县也胡乱分田,而且勾结匪寇,要除掉我。

    迫不得已,我只能抓了。”

    蔡攸眼眸抬起,冷哼道:“鄢陵知县是我父通过吏部委任的,你抓了他,还交给大理寺审讯分田等户等的事,对我父亲必有坏影响。”

    许松淡然道:“我只知道鄢陵知县胡乱行事,是谁的人,我不管。”

    如果蔡京可以管到大理寺,即便审讯鄢陵知县也没什么,但蔡京管不到。

    蔡攸先前以为许松不过营指挥,受到他的委派,外出做点事,他便好为许松请功。

    如此,可以把许松拉拢成他的人。

    没想到,许松办了事,不但办了王黼的人,还办了蔡家的人。

    蔡攸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怨愤,又恨许松不识抬举,

    看到蔡攸铁青着脸离去,许松叹了口气,大宋内部坏了,坏在蔡家之类的人手上。

    如今好歹有了点兵,呆在京城钻营没意思,不如领兵出去,建立功业,寻觅一切机会扩兵。

    朝廷当然不容许武将随意扩充兵力。

    但许松不是听话的将官。

    值此年头,只要外出了,便可放飞,做的不过分即可,起码许松不会在实力不允许的时候公然打起造反的旗帜。

    往哪里去?

    许松沉思许久,虽然去剿匪比较安全,却不好施展手脚扩充兵力。

    边境地带,倒是可行!

    与辽国的边界地带,趁着辽国不安稳,大有可为。

    为此,许松特地去殿帅府见高俅。

    “太尉,北境现状如何?朝廷可有增兵驻守的安排?”

    许松估计着,与辽国剑拔弩张的事态已然形成,北面边境按照常理,应该增派驻军。

    “河北、河东的确增加了兵力,主要是防范辽兵劫掠,尤其是溃兵,辽国朝廷也约束不了。”

    高俅沉吟着,从座椅起身,缓缓道:“而且近来河东逃来不少辽国的汉人百姓,辽军几次越过边境抓逃民,但尚未攻击我宋军。

    毕竟辽国朝廷在约束着地方。

    被金兵压得厉害,辽国方面不愿再与大宋开战,那是取死之道。”

    许松低声道:“京师禁军若想谋取功业,辽事必须抓住,不能全被西军拿去。”

    高俅微微颔首:“我当然知道,可惜先前京营孱弱,有心无力啊。你若有此雄心,我很欣慰。”

    边境危险,若军力不振,京营过去只会受到损失。

    “我愿率本部营兵,还有整顿过的扶沟、鄢陵两县弓兵,往边境去驻扎!”许松抱拳道:“此事,不知太尉能否往枢密院给我争取?”

    高俅笑了笑:“当然可以,不过那些地方弓兵,去边境有什么用?难不成,你有把握操练弓兵成劲卒?”

    “多练练,总能得点精锐。”许松道:“京师禁军毕竟重要,我知道不能带出去太多人马,只能拿地方弓兵充数。”

    道理没错,高俅勉励道:“我也到枢密院,帮你争取一下弓兵,望你做点功业。”

    许松拱手道:“烦劳太尉了。”

    离开殿帅府,他心中怀着去边境做大做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