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聚散
大蛋和女朋友分了手,大蛋的女朋友找人痛打了大蛋一顿。
猴子说:“大蛋的蛋被人踩了两脚,现在蛋更大了。”
不久,那个网名青苹果的,也把大蛋甩了。
大蛋脚踩两只船掉水里了。
猴子幸灾乐祸地说:“大蛋现在满车间找人给自己介绍媳妇。”
猴子问C,“你和岱岳宾馆的服务员怎么样了?”
C愁眉苦脸地说:“老康真不是个东西,现在抱上老雷这根大腿,都他妈不搭理我了。”
猴子笑了,“我问你老康的表妹跟你怎么样了。”
“她表妹跟他一个操行,不搭理我了。”
“我有一次看见老康带着她表妹跟老雷一起吃饭,那女人比跟我在一起时还骚。”
“你呢?”C看着我转移话题。
“你都快成相亲专业户了。”
“我?!”我不知该怎么表达。
我想起了莹莹,莹莹已经失联。
我又想起了徐艳,自己和徐艳又是一种什么关系呢?
某种意义上说徐艳已经是有夫之妇。
我只是苦涩地笑了一笑道,“我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我的身体一直是黄花大小伙。”
亮子终于受不了眼前的生活离开了TK。
亮子走的时候,海东说:“我们出去吃吧,给你送行。”
亮子拒绝了,亮子说:“我再给你们做一顿饭吧,我喜欢跟你们在一起做饭吃的感觉。”
那天几个人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三照旧吐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早晨起来送亮子去车站时,几个人都不记得昨天说过的话。
“快滚吧。”三说。
“背信弃义的东西,说好要一起同甘共苦的。”
“我受不了你脚臭。”亮子笑的时候眼圈发红。
“走吧,走吧。”海东摆摆手。
“有时间多回来看看。”
亮子走后,我们几个人着实空落了好几天。
三哥的情妇晓琴被人欺负,恰好被晓琴的弟弟小森撞上。
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小森,居然从农家院里抄起一把椅子,然后不管不顾地砸向小混混的脑袋。
小混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时,小森有些害怕了。
晓琴忙给三哥打电话,三哥也有点慌,“人没给打死吧?”
晓琴哆哆嗦嗦地说:“不知道,躺在地上不动了。”
“先送医院吧。”三哥说完没了主意给我打电话。
“先送医院看人死没死再说,叫小森先躲躲。”我说完给麻杆打电话,没打通。
一会晓琴的电话打了进来,“人没打死,却也打的不轻,重伤脑震荡了。”
我的心放下一些,麻杆电话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怎么了虎哥,刚才没接到电话。”麻杆问。
我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你问问你姐夫该怎么办?”
“没什么大事。”麻杆轻松地说。
“我现在就问。”
过了一会麻杆再次把电话打进来。
“先自首,然后我们动动关系,赔点医药费这事就了结了。”
我打给晓琴,晓琴长长松了一口气。
晓琴哭着说:“如果因为我,小森进去蹲个十年八载的你叫我还怎么活啊。”
小森去派出所自首,麻杆特意打电话给我,“放心吧人进去就跟在家一样,不会受什么委屈。”
可事情却并非麻杆说的这样轻松。
我们也把这件事情想简单了。
因为被打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小混混。
小混混的舅舅在省里官居要职。
小混混的舅舅特意给市公安局打了电话,亲自指示要依法依规查办此事。
麻杆的姐夫也左右为难了。
麻杆的姐夫建议花钱私了,于是三哥带着晓琴亲自上门道歉请求和解,可小混混父母油盐不进。
晓琴甚至给小混混父母跪下,小混混母亲轻蔑道,“我们不缺钱,我们就想给我儿子讨个公道,他把我儿子打成重伤,我一定要把他送进监狱关个十年八年。”
农家院不久也被查封了。
我给工商王所长打电话,王所长也是爱莫能助,“你们惹谁不好非要惹那个魔王,谁不知道那就是泰安一个恶少啊。”
农家院被关的第二天,农家院被一群不明来路的人给砸了,三哥和晓琴也被打的不轻。
虽然三哥和我都知道是谁干的,可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九子憋气地骂,“我日他祖宗。”
众人都没了主意。
谁也没有料到判决会下来的这么快,谁也没想到小森平日里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一个人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不久我的电子批发市场也被查封了,小混混的父母一副斩尽杀绝的态势。
恰在此时熊猫烧香病毒风行,小混混父亲的电脑也中了熊猫烧香病毒,他们找人上门维修,找到了老歪底下的人。
老歪交代把硬盘数据备份出来一份。
我和老歪对备份出来的数据进行查看时如获至宝。
我看到一份文件,清清楚楚的记录着小混混父亲每一次行贿的过程。
“妥了。”老歪兴奋地拍了下桌子。
我叫老歪打印出来一份文件,叫九子手下的小崽子偷偷地放在了小混混家的信箱里。
不久农家院正常开了业,电子批发市场也解了封……
事情尘埃落定,我们坐在农家院里喝酒。
我喝吐了,第二天爬起来胃有些疼,我去了小鱼的诊所要了一支葡萄糖喝了下去。
小鱼说:“我同事看上你了,我给你介绍介绍。”
“好啊。”我随口答应。
“今天是她生日,我们一起吃饭给她过生日。”
“到时电话告诉我在哪就行了。”我说完离开诊所。
从诊所出来我给海东打了电话,说了晚上吃饭的事。
海东说:“这是好事,你也该找个女朋友踏踏实实的了。”
吃饭的地方是在市中心的一家鲁菜馆,我对小鱼的同事并没有兴趣,草草吃过饭便借口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给徐艳宿舍打电话。
老大说:“徐艳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感。
十月底徐艳终于从上海回到了泰安。
我忍不住和徐艳见了面。
徐艳递给我一件上衣,“这是我做的,是老师安排的设计作业,不知道做什么,所以做了件上衣送给你。”
我接过上衣穿在身上问,“你去哪儿这一段时间,都在上海吗?”
“我去我妈家了。”徐艳说。
“我爸去世后,我妈又嫁了一个男人生了个弟弟。”
“我不想跟着她,所以我在叔叔家长大。”
“婶婶对我并不好,这个时候我认识了薛立,薛立开始供我上学,然后养着我。”
“你知道吗,我有好多年没见我妈妈了,这次回去看她,我们居然一句话都没有。”
我心疼地抱住徐艳,对徐艳的怨恨一下子烟消云散,我抚摸着语嫣的头说,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