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汉发疯摆烂的日子2

第30章 民间八卦

    司马郁这一病,住宿犯了难,虞晖和黎书倒是无所谓。欧阳正好歹是客人,住在一起不大好。

    “黎书,不如你跟欧阳先生去‘流溪小筑’暂住?”虞晖问道。

    司马郁喜欢那条小溪,说是要在那边钓鱼,便在靠近林子边上,也盖了一间房。

    “师父,您伤成这样,郁儿又病了,这梦安姊姊也照顾不过来啊。”黎书看了看司马郁,说道。

    “无妨无妨,子元,你看这雪天路滑,就暂且将就一下吧。”欧阳正说道。

    他知道,虞晖是怕他住着不方便。

    “和文,对不住你了。”虞晖说道。

    低烧了两日,也下了两日雪,屋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司马郁很是着急,不能开窗,他看不见。

    以前,他惯是喜欢下雪天的。很开心,跟家里的小妹妹一起在雪地里撒欢,直到小妹妹开心到尿裤子悄悄说要回家才作罢。

    这下大雪不让司马郁出门,简直是要憋坏他了。

    央着黎书搓了个雪球放在碗里摆在床头给他看着,这才作罢。

    虞晖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说道:“不睡会儿么,你需要休息。”

    “睡不着。”司马郁说道:“想出门。”

    “王大人已经走了很久了,追不上的。”虞晖凑过来说道。

    “追他干嘛,就想出去堆雪人,打雪仗。”司马郁说道:“咳、咳、咳,下这么大的雪,可我出不去。”

    “你这身子还是别玩雪了,稍微变天就这个样子。”虞晖尴尬的摸摸鼻子说着:“你上午哭成那样,我还以为,你又要消沉好久。”

    “那是气氛到了。”司马郁喃喃道:“我眼窝子浅,受不了离别。所以你们都得好好的,别走在我前面。”

    “说什么丧气话,有我在,你就得好好活着。”虞晖说道。

    “太难受了,一天天的,动不动就生病。”司马郁无聊的想摸摸碗里的雪水,被虞晖一掌拍开了。

    “疼啊。”司马郁缩回手说道。

    “疼就长记性。”虞晖说道:“有一说一,你这袄子确实暖和。”

    “开玩笑,定陶鹅这是。”司马郁说道。

    司马郁其实想织毛衣的,攒了一些山羊毛,但是天天屁事一堆,搁置了。之前他前世的时候,天天就薅家里的狗毛,还买了一个搓线的摇线器。很简单的小工具,就是一个木头圆盘,中间插根棍,头顶一个钩子,然后就用这个来搓线就可以了。当然了,这效率自然是比不上摇线机的,纯手工摇的线也是粗粗细细。

    玩是够了。

    况且司马郁只会织毛领,不会织衣服啊。

    研究研究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只能在屋里待着。

    司马郁画了个图,秦三叔便做了几个摇线器。

    黎书日日跟着欧阳正学经。司马郁则在女生寝室里,跟着两位姊姊一起摇羊毛线,并在无聊的时候,给她们讲讲野史。

    “哈哈哈哈哈。始皇帝居然有这么多父亲。”秦家二娘子秦玉淑说道。

    “咳、咳、咳,明天说高祖皇帝和几个夫人的故事。今天、今天累了。”司马郁说道。

    司马郁爬下炕,朝门外走去。

    “欧阳先生,你怎么在这?”司马郁拉开门,看到欧阳正站在门口。

    “哦,在下,在下捡到一只小狗。我、我问问是谁的。”欧阳正像是被干坏事当场被抓,结结巴巴的说着。

    他本是看到小狼崽子在地上玩,想抱一抱小狼崽子,跟着小狼崽子来到门口,听到司马郁在说故事,便驻足听了一会儿。

    没想到平生就这么一次听墙根,被司马郁逮了个正着。

    “这是狼。”司马郁说道。

    吓得欧阳正手一抖,幸好司马郁眼疾手快接住了。

    “怕什么,我们小乖又不咬人,对吧。”司马郁抱着小乖,跟小乖大眼瞪小眼的说着。

    “小郎君刚刚讲的是哪里看的故事啊?”欧阳正问道。

    “《太史公记》吧,我记不清了,我看的书有点杂,可能是很多书杂糅在一起了。”司马郁说道。

    “你怎会看过这种中秘之书?”欧阳正问道。

    司马郁倒是把这茬忘了。《太史公记》后世称为《史记》,他们小时候这书就是很平常的书籍,可是在这个时候,是禁书,只有宫中才能看过。

    司马郁也是经过皇帝爸爸的许可,才能进入石渠阁看看此书。本来是被人忽悠,说里面有大量宫廷秘史,司马郁才有那执念想去看这个书。

    等他费劲混进宫,看到书,才发现,没他想看的东西。

    倒是不小心,参与了宫廷秘史。

    让他撞见了淳于长和许孊的私情。

    这才有了后来被“污蔑”是小偷,“无端”受辱。

    “奉诏去了趟宫里,皇恩浩荡,让我能有幸看一眼《太史公记》。”司马郁草草说道。

    见司马郁不愿多说,欧阳正便也不多问,便说道:“下次再说《太史公记》,可否让在下旁听?”

    这,不太好吧。司马郁只是对八卦感兴趣,正史并未好好记啊。而且他记性不好,可能会跳朝代的。

    “先生是听《太史公记》还是想看小娘子啊?”司马郁调笑道,抱着小狼崽子回虞晖那里去了。

    “什么《太史公记》啊?”黎书抬头问道。

    “黎书,不可分心。”欧阳正说道。

    黎书撇撇嘴,继续背着书。

    司马郁看虞晖在检查着自己的伤口,翻出来祛疤膏。

    “子元,帮我擦擦呗。背后的我看不到,黎书在忙。”司马郁央求道。

    “后背又看不见,你浪费祛疤膏干嘛?男子汉有条疤才好看。”虞晖问道。

    “有钱任性,你懂什么。”司马郁说着,解开衣服。

    一身的疤丑死了,臭男人哪懂这些。

    “罢了罢了,既然你都这么主动了。来,给你扎几针。”虞晖拿起针包,打开,消起毒来。

    “啊——那个,那个太疼了,疼、疼、疼、疼!”司马郁嚎道。

    “忍一忍就好了,这个地方就是疼。”虞晖说道:“给你通通经脉,好的快。”

    司马郁趴了会儿,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