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这个神探有点狂

第七章:夤夜两魍魉

    “呵呵呵…”,张辙轻笑道:“果然没出我所料…”

    张辙接过那官凭,细细的看着,边看边思索,不禁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

    “先生,您想到了什么?”丘步衡问道。

    张辙将那官凭合上,递于丘步衡,说道:“步衡,腰牌和官凭都给他放回去吧,关于这个人…,你怎么看?”

    丘步衡将两物放归原处,思虑片刻,说道:“这人既是宁夏卫指挥佥事,那应是宁阳侯陈懋的属下,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辙轻轻一笑,说道:“步衡,你忘了陈懋写给万岁的那份塘报了?”

    “塘报?先生,他与塘报有何关系?”丘步衡不解地道。

    “呵呵呵…”张辙笑道:“那塘报上说,陈懋曾派出一支十二人的护卫队,护送瓦剌使团入京贺贡,可这支军队,也于灵武县境内神秘遭袭,全军覆没……”

    “是,不错,宁阳侯的塘报是这么说的…”,丘步衡点头道。

    “嗯…,这支护送军队,虽然塘报上没有注写人员名单,但是在遭袭之时,你说会不会这样……”张辙缓缓地道。

    “护军中有一人,经过恶战,身负重伤之后,侥幸逃离凶案现场,在逃离后,歹人为杀人灭口,又对这人穷追不舍,最后这人遭袭中毒,滚落山崖,正好被一好心的猎户救起……”

    “先生您是说…”,丘步衡似乎听懂了张辙的推断,急忙说道:“您是说,这戴弘业…,便是宁阳侯派遣的护卫队的一员…”

    “嗯…,不仅是一员,我想应该是这护卫队的重要一员,至少也应该是个队长或者首领之类的角色,袭击开始后,护卫队拼死保护他突围而出,最后护卫队及使团全军覆没…”,张辙坚定地道。

    “啊…,如果似先生这般推断,这人…这人便是使团遇刺的唯一见证人了…”丘步衡说道。

    “唯一不唯一,我现在还不能断定,但至少这人应该是其中之一…”张辙说道。

    “先生的推断虽然有道理,但学生感觉是不是…,是不是有些牵强了…”丘步衡望着张辙道。

    “呵呵呵…”,张辙微微一笑,看着丘步衡道:“你感觉太牵强了是吗?”

    张辙说着,又转身来到板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戴弘业说道:“如果你把我们这几天的经历一并串起来,再仔细想想的话,就觉得一点儿也不牵强……”

    “我们出发的当晚,便遭刺客夜袭,凶手歹毒,使用毒药,金蝉脱壳后,现在来到这里,将至案发地,却又遇到宁夏卫陈懋大将军的属下,一样遭袭,一样中毒,只是毒药不同……”

    张辙背手踱步,思虑着慢慢又道:“而且听二虎的母亲说,此地距灵武县仅一山之隔,而最重要的一点是……”

    张辙说到这里,瞥了一下丘步衡,又道:“最重要的一点是时间,据二虎所说,他背这戴弘业回来后,已经昏迷七天了,我们算算时间,使团遭裂至今,正好是第十天…”

    “那么这两三天的时间,正好是这戴弘业躲藏山中,又被歹人寻到袭杀,以致中毒迷幻…”张辙思虑着推断道。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点就就想不通了,既然歹人一心想杀死这戴弘业,为何不用那见血封喉的“七步断魂散”,让他一击致命,而改用慢慢迷幻,七日毒发的“七日追魂散”呢?”,丘步衡皱着眉头道。

    “呵呵呵…”,张辙又轻轻一笑,“这一点很好理解,那就是杀手为了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存心不想让这戴弘业死去……”

    “啊!”丘步衡大吃一惊,呆了片刻,又道:“如是这样的话,那…那这戴弘业的性命就不会堪忧了,可现在…,先生不是说这人能不能醒来,还要看他的造化…”,

    丘步衡眉头紧锁,显然是更加迷惑不解了……

    “唉…”,张辙轻叹一口气,说道:“说实话,现在这戴弘业的生死由不得我们决定,我虽然也已经尽力而为,但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了…”

    “先生是说,这戴弘业的性命是由杀手控制着的?”,丘步衡惊道。

    “其实,有一点你或许意识不到,现在这戴弘业的生死,对于杀手组织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张辙说道。

    “先生,这又是为什么?”

    张辙一笑,说道:“因为这戴弘业起到的目的和作用已经完成,所以他的生死就无关紧要啦…”

    “目的和作用?”丘步衡双眉紧蹙地道:“先生,我真是被搞糊涂了,难道这戴弘业的出现就是歹人布下的一颗棋子?”

    “哼,也可以这么说,歹人袭杀使团,显然是有预谋的,他们知道朝廷必派大员来彻查此案,恰好戴弘业的出现他们可以利用来混淆是非,把这个凶案带入另一个误区,这帮歹人不仅残暴成性,而且真是狡猾至极……”张辙感叹地道。

    张辙和丘步衡两人满怀心思地走出柴房,来到小院之中。

    张辙抬头一看,只见这座小院处于群山环抱之中,山上丛林茂密,郁郁葱葱。

    两人这几日鞍马劳顿,行色匆匆,很难得在此清新幽静的所在休憩片刻。

    张辙背着手,凝神静气的缓缓迈步在小院里。

    丘步衡知道张辙这时正在思考案情,便没有打扰他。

    便坐在院里的一块石板上,想想这两天遭遇的情况,这一想,头脑不禁又大起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高福、程二虎二人骑马抓药回来,这时,二虎的母亲在灶间也做好饭食,浓浓的肉香飘荡在小院之中。

    张辙见天色渐晚,便决意在此留宿一晚,正好也看看那戴弘业的伤情是否能出现转机。

    晚饭后,二虎端着熬好的药来到柴房,给戴弘业喂了药,张辙又给他诊了脉。

    当晚,二虎即睡在了柴房里,把自己的房间则让于了张辙三人。

    是夜,月黑风高,三更时,两名黑衣人幽灵般一晃而过,落在了二虎家的小院里。

    这两人黑布蒙面,脚步轻盈,对视一眼后,直向二虎的房间冲去。

    只听“啪”得一声巨响,两名黑衣人破窗而入,举刀便向床上一通乱砍。

    砍了几下,两人一怔,掀起被子一看,床上竟空无一人。

    这时,一黑衣人突然叫道:“不好!”

    他话音刚落,只听“嗖”得一声,一支利箭从窗外直飞过来。

    两人闪身躲过,接着就地一个翻滚,两人又窜身窗外,直向院内的射箭之人袭去。

    院内射箭人见两名黑衣人袭来,忙拈弓搭箭,“嗖”得一声,又射向两黑衣人。

    那两黑衣人大惊,没想到射箭之人这一射之下,竟射出两支箭来,当即挥刀拨落来箭。

    射箭之人见此情景,立时弃箭拔刀,跃身上前,力战那两黑衣人,只听刀声铮然,呼呼生风。

    很快,那两黑衣人将射箭之人团团裹住,招招制敌,不给射箭人留下丝毫喘息之机。

    正在危急时刻,突听“当”的一声脆响,一个黑衣人手上长刀坠地,接着那黑衣人捂着手腕,哇哇痛叫起来。

    另一黑衣人见状,立时停刀,问道:“你怎么了?”

    “我的手!我的手!”那黑衣人痛叫道。

    另一黑衣人定睛一看,只见同伴的手腕已是鲜血淋漓,一只金钱镖赫然钉在他的手上。

    “啊,他又来了,快走!”那黑衣人见势不妙,急忙招呼同伴。

    只听接连“呼呼”两声,两黑衣人施展轻功,一个腾空,便跃出了院外,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那射箭人提刀想去追赶,忽听背后一个声音叫道:“步衡,不要追了,让他们走吧!”

    原来,这射箭人正是锦衣卫中郎将丘步衡……

    叫喊他住步的,却也不是别人,正是张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