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万寿帝君,一心治国

第40章 新安江九县决口!

    外面雷声轰轰,杨金水坐在屋里,面对着满满一桌的菜,却始终没有动过筷子。

    一旁的芸娘轻抚着琴,曲声悠扬。

    “不要弹了。”

    杨金水说道,芸娘听罢停了拨弄着琴弦的葱白玉指。

    今日里这曲子,自己是一点听不进去,还总觉得心烦意乱的。

    “今年是几年了?”

    芸娘一愣,她没有听懂杨金水在问些什么,没有回话。

    “今年,是你跟着我第几年了。”

    “四年了吧应该有。”

    杨金水自问自答着,脸上带着些对自己讥讽的笑。

    足足四年了,可他杨金水,当了个没根的人,不过是跟了几年,又有些什么用。

    “大人......”

    芸娘想上前说些什么,可手还没碰到杨金水,便被杨金水猛地甩开,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终究心中不舍,杨金水起身,又蹲坐在芸娘身旁,攥起她的手,眼睛盯在上面,久久不曾挪动半分。

    “多好的手,生来就是抚琴的。”

    葱葱玉指,明眸皓齿。

    芸娘抬起头,眼睛正好对上了杨金水,又赶忙挪开,看向了地下。

    “杨大人......”

    “哎。”

    杨金水深深叹了口气,芸娘躲避着的目光,便已经将没说出的话尽数的吐给了他。

    他又何尝不知芸娘心中所想。

    “起来吧,地上凉。”

    杨金水放下抓着的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外面大雨仍旧下着,但又隐约夹杂着些人声。

    “站住!”

    “叫你站住!”

    “干爹,干爹,我找干爹!”

    声音愈加的清晰,外面的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脸上,那人往屋内跑着,粗喘着气,一步一摊水。

    “站住!”

    门外看门的两个小太监站在门口,却看到了恰好走出屋的杨金水。

    “滚出去。”

    “是。”

    两个小太监赶紧关上了门。

    李玄带着哭腔,一下子跪到地上,连滚带爬的到了杨金水脚下,哭喊着声抱住了他的腿。

    “干爹,救救儿子!”

    “怎么慌慌张张的。”

    杨金水皱着眉头,用力踢着死抱着自己大腿的李玄,“松开!”

    他呵斥道,李玄赶紧松开了手,但整个人还是死死趴在地下,一动不动。

    “出什么岔子,你能这么着急。”

    “干爹,刚才河道堤坝来人,说是九个县的堤坝都决口了!”

    李玄在地上狂磕着头,哭着喊道,“干爹,您要救救儿子,儿子还不想死啊!”

    “死死死,有人要你死了么?”

    杨金水蹲下身,用手抬起了李玄的头,“有人要杀你么,怎么懂不懂就说死这字,你真想掉脑袋?”

    “干爹,儿子是这新安江河道的监管,这堤坝还都是去年里新修的,儿子敢拿人头保证,这修建的时候,儿子并没有任何贪墨的事啊!”

    李玄哭喊着,又想伸手去抱住杨金水的腿。

    炸了整整九个县的堤坝!

    杨金水脑子里一阵乱,“九县决口,有没有更详细点的。”

    “儿子不知道,儿子什么也不知道!”

    李玄摸着自己的鼻涕泪,“前些日子,倒是有那蒋千户说是受了何大人的命令,看守着堤坝,儿子便想着偷个懒,这些天里也都没去,谁成想今天夜里能出这么个事.......”

    “干爹,儿子还不想死,干爹,您想想法子!”

    “别急。”

    杨金水转头,“去找身我的衣服给玄儿换上。”

    “这件事,你不用着急。”

    杨金水望着李玄,“站起来说话,别跪着了。”

    “干爹,那儿子该怎么做!”

    李玄望着杨金水,不住地抹着自己的眼。

    他这次是真的害怕,明明自己是杨金水最看重的一个干儿子,明明自己未来一片光明一片美好,可眼下自己手里负责的事,能出了这么大的事!

    若是追究下来,他李玄一个人的头都不够砍的!

    芸娘从屋内走出,手里端着一身衣服,身着薄如蝉丝的睡衣。

    李玄忽然没了方前的慌乱,眼睛望着芸娘,自己缓缓张开了嘴,都浑然不知。

    “好看么。”

    “好看。”

    李玄张口就说,忽然反应过来,腿都打起了哆嗦,一下子又重新跪到地上,使劲扇着自己的脸。

    “儿子该死,儿子不该看干娘。”

    “你叫她什么?”

    杨金水呵呵笑道,蹲下身来,拽住了李玄扇着自己的手。

    “叫...叫干娘......”

    “哈哈哈!”

    杨金水哈哈笑了起来,“这儿子是我最喜欢的,说出来的话,都让我听着高兴。”

    “去,从你干娘手里拿过衣服来换上。”

    李玄抬头望着杨金水的脸,脚下一动不动,仍保持着跪地的姿态。

    “叫你去你就去!”

    他这才敢动身,从芸娘手中小心接过衣服,甚至不敢多碰到一下。

    低着头,又快步转身跑了回来。

    将衣服放在椅子上,李玄便要脱衣。

    “等着,这是干嘛?”

    杨金水面露不悦,“这是换衣服的地方?”

    “儿子愚钝,都怪儿子!”

    李玄猛猛扇了自己一掌,本就数不清的红印,又多出了边缘泛着点白的五个手指印。

    “行了,去换衣服。”

    说罢,杨金水转头回屋走去,芸娘紧跟在身后。

    “去,之前做好的那河豚,也给玄儿端上来。”

    一桌菜,自己一动未动。

    李玄换好衣服,走进屋里,看着满桌的佳肴,停在了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就愣在原地。

    “站门口做什么,进来。”

    杨金水笑着,李玄腿又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这一桌子菜,怎么看怎么像是断头菜!

    方前平静下来的心,又慌乱起来,赶紧跪在地下。

    “干爹讲恩德,儿子可不能不讲规矩!”

    “叫你进来就进来,不过是陪着干爹吃顿饭,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杨金水淡笑着,吩咐芸娘继续弹奏方前的曲子。

    葱白玉指,轻抚古琴,身上薄如蝉纱的衣服,时不时向下滑落着,露出来的那白如羊脂玉的肌肤,让李玄不住地吞咽着口水,慢慢朝着桌子走去,眼睛却一直放在芸娘身上。

    “这么多的儿子里,你李玄是最孝顺的一个。”

    杨金水呵呵笑着,“这河豚还是去年你送的,便一直养在池子里,今儿个还请了个扬州师傅来做,就想着什么时候和你一块儿来吃了。”

    杨金水将那盅河豚端给李玄,“尝尝吧,也趁着热,趁着鲜。”

    “儿子送干爹的东西,儿子不敢吃!”

    “让你尝尝,怎么,不愿吃,怕干爹下毒?”

    杨金水收了脸上的笑,李玄赶紧接过那盅河豚,大口喝了起来。

    “干爹,儿子喝!”

    边喝边咂着嘴,“好鲜,好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