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冷眼
秦晓在床上坐了一会后,穿好衣服鞋子,跟准备去上班的父母打声招呼就出门了。
早晨的公交有些冷清,街头也是如此,或许是休息日星期天的原因。
秦晓和昨天一样,八点半左右来到餐厅,和老板粟小雨一同吃早餐。
秦晓一边嚼着那甜腻的糕点,一边想着事情。
粟小雨这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似乎每天都一样,眉眼之间带了少许忧愁,此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秦晓不好回答的话语。
“秦晓,你说咱们这个店是不是就这样了?”
“啊?哈哈……还不错啊。”
“昨天生意是好了,但是两个月后呢?”
秦晓:“额……”
他想着想着,又走神。
粟小雨几乎是在自言自语,自个儿说了一会后,早餐也吃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手就过了餐厅那边,把残局交给秦晓。
秦晓赶紧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应该是昨晚做的那个噩梦,没有睡好,收拾碗筷都不太利索了。
哧——
呼——
秦晓做了一次深呼吸后,强打起精神,第二天上班就没有状态,这样不好。
“欢迎光临。”
“先生您好,几位呀?”
“啊,女士,这边请……”
秦晓的工作如昨日一样,只是今天要卖力的多,非常积极。
粟小雨趴在前台哪儿,怔怔的看着那个高大背影,已经快到中午了,秦晓还是如此卖力,她有些看不懂。
粟小雨一脸呆滞之余,嘴里还久不久就嘀咕一句“该不会要我加工资吧?”
“欢……”
戴着一顶鸭舌帽的秦晓刚刚抬起头来,说出一个字就愣住了。
“欢迎光临。”他愣了愣后,补上那没说完的话。
秦晓低着头时,入眼处,那双大长腿让他脑中的念头一顿乱闪后,瞬间空白。
来人正是林彩雨,而让秦晓脑子空白的当然不是她,而是她出现时,她也可能出现。
“是你?”林彩雨眼睛稍稍睁大了一些,那双丹凤眼满是震惊之色。
果然,就在秦晓视线往林彩雨身后扫去时,那抹熟悉又陌生的丽影映入他眼中。
林彩雨身后跟了二十多个人,都是学生,穿着一样款式的球衣,应该是刚去踢完球过来。
苏芸裳也愣了愣,看了一眼秦晓后,往店里看了一眼。
一个挺高的男生上前,不留痕迹的挡在苏芸裳前边,眯眼看着秦晓。
又有几个男生上前,跟在他身侧。
“咦?怎么了?”
“不知道啊,什么情况?”
“没听说吗?就是前面……这个模样不错的哥们,前几天非礼苏学妹,沈悦当时就在场。”
“哦,原来是这样,还有这么勇……这么大胆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
秦晓挤出个微笑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林彩雨身后这二十多个学生,差不多是一半男生一半女生,应该都是同一个社团的,他们的窃窃私语秦晓自然听在耳中。
沈悦脸色有些冷,开口道:“林学妹,要不……”他说了一半就停下了,因为是林彩雨建议来这边吃饭的,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他是上届圣城高中足球协会的副会长,而林彩雨是此时的会长,如果没有学长的身份,林彩雨职位本就比他高。
林彩雨想了想后,看了一眼苏芸裳。
苏芸裳看了一眼秦晓,又往里面看了一眼后,就一直低着头了,什么都没说。
林彩雨带她们来时,说过这家店还不错,所以她们就来了。
林彩雨犹豫了一会后,又看了一眼秦晓,“行吧,那我们……”
“来都来了,里面也还有位置。”苏芸裳忽然道。
秦晓暗暗呼出一口气,心中跟苏芸裳道了一声谢,嘴上则是再次说了一句里面请。
苏芸裳眼神很平静,秦晓却能从她那平静的眼眸中看出一丝冷意。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之前的举动,苏芸裳心里难免会有芥蒂,秦晓理解,甚至对她帮自己的主动解围,感到高兴。
餐厅外站了二十多个学生,而且看着秦晓的眼神都有些怪,这也让餐厅里面不少人往这边看来,似乎觉得是一出好戏。
粟小雨从一开始就被这边的情况吸引了目光,一会看看秦晓,一会又看看那些窃窃私语的学生,不知是什么情况。她看了一会也只看出他们看着秦晓的眼神,好奇之余,还夹杂着些许厌恶,一丝不解。
粟小雨招呼人带他们坐好后,悄咪咪来到秦晓身侧,问道:“是同学吗?”
秦晓正在发呆呢,此时被吓了一跳,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粟小雨皱了皱眉,随后摸着下巴。
秦晓又挤出一个微笑,开口道:“是吧,又不算。”
粟小雨见他不太想说,也就不问了,回前台坐着继续发呆。
秦晓看了一眼时间后,又偷偷往餐厅里面看了一眼,还没到下班时间,这时来的客人也多了,但是看到里面差不多坐满后,也就选择离去。
秦晓站在门口保持微笑,却没有了开口拉客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