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厄之曈

第五章 神秘存在

    正当林银还在鼓舞自己的斗志时,一个略有阴沉却又有些沉稳的声音突然出现。“不错的意志力,不枉我花了那么久时间对你的锤炼。”

    “谢谢,我只是想做...是谁?”林银条件反射般谦虚起来,旋即他便想起这栋房子里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才对。那这句话又是谁说的,他脸色一变,转身扫视着空荡荡的浴室。

    可他除了浴室里有些朦胧的雾气,什么都没看到。但他显然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他现在的模样一定不能被人发现,不然会有无数的麻烦接踵而至,让他烦不胜烦。

    “别看了,我就在你的身体里。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这里只有你一人。”声音的主人显然知晓林银的心思,还没等林银想好接下来的行动,就已经回答了他心中的想法。

    “我的身体里?”没想到,声音的回答更是让林银脸色有些难看,让他一下子想到了许多。什么夺舍,寄生,同化等一系列不好的词语在脑海里闪过。

    “你小子想太多了,如果我真的有这个想法,我早在...早就动手了,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现在,还和你开口交流呢?偷偷积蓄力量,打你一个措手不及不是更好吗?”声音的主人再次开口,这次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戏谑。

    听到这,林银皱着眉头,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后,点了点头,但又质问道,“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现在在示人以弱,在哪一天突然发难呢?还有,你的话真的完全都是真话吗?是不是有什么隐瞒或者目的?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还是有所企图?或者说你有...”眼看林银似乎没完没了,声音的主人也忍不下去了。

    “你好烦啊!我都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一个少年郎怎么叽叽歪歪的。既然你想知道我能不能伤害你,那你就看好了。”声音的主人在发完火之后,就没了动静,好像真的准备去证明自己了。

    林银也闭上嘴,想看看这位在体内的存在到底该怎么证明自己的善意。而且从这位能够正常交流的语气来看,虽然有些冷淡,但确实是没什么明显恶意。

    这是属于林银自己的感觉。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直到他的意识被什么力量压制之前。

    完了,上大当。

    这是林银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

    等到林银再次苏醒,却发觉自己正躺在浴缸中。他第一件事就是动了动身体,在发现自己能够正常控制身体后,悄悄松了口气。但他猛地一个低头,就看到一个骇人的空洞出现在他胸口中央。

    他甚至能从这个缺口里看到自己跳动的心脏。

    “tnnd,这是什么情况!”林银忍不住爆了声粗口。毕竟,一睁眼看到自己胸口开了个洞,换谁都都不会保持镇静。

    “慌什么,有我在你还能出事不成?”沉稳的声音再次响起,可这次他的语气里似乎带着些许愉悦。

    “我去,我能不慌?正常人看到自己胸口被开个洞怎么可能不慌?”一开始,林银还有些紧张与慌张,但发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后,又重新冷静下来,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开了个大口,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完,他还试探性地将手探进缺口,却惊奇的发现真的能够伸进去。

    “一点小把戏罢了。你要是觉得还不过瘾,那就把那玩意儿掏出来。正好省了我一会的步骤。别想那么多,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声音的主人似乎对林银的惊讶很满意,语气都活跃了不少。

    “真的?那我试试。”不知为什么,林银也开始逐渐信任声音的说的话。他咬咬牙,心一横,就轻易地握住心脏,将它从身体里掏出。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竟然没有任何不适感。

    林银小心翼翼地将这颗鲜活,跳动的心脏与眼睛持平。应该说不愧是神秘侧的手段,即使是将器官整个拿出,林银也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甚至刚刚抓住心脏的时候,也没碰到本应连接在心脏上的血管,就好像身体当中只有这颗心脏。

    “总感觉好奇怪啊。”林银脸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东西,“明明是自己的重要器官,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我甚至还能平静地看着这它,就好像它不是我的心脏,只是一个普通玩具一样。”

    “当然。你现在这种状态,身体的一切都会得到强化。无论是精神力还是身体素质,都会给你带来的收益。你要试着习惯。”声音的主人随口解释道,紧接着,他的语气稍微郑重起来,“看好了,接下来的事你先不要惊讶,等结束后,我会解答你的疑问。”

    说完,也不等林银回答,那位的声音又沉寂下来。

    但没过多久,林银空闲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举了起来。林银眉头一挑,刚想开口询问,又想到了刚刚的话,强行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只见那只被操纵的手掌五指并作刀状,它的表面隐隐附有紫红色的火焰。在手臂举到头顶之后,猛地向林银手中的心脏砍去。这下如果打中,林银的这颗心就真的分成两半了。

    林银一慌,想用另一只手阻挡,但手臂下落的速度太快了,他只能看着手掌一寸寸地下落。

    就在他心中有些绝望是,一个神秘的白色符文突然出现在心脏上。林银半是惊讶半是不解地看向这个符文,还没等他进一步思考。几根锁链凭空冒出,将那只挥下的手牢牢禁锢在半空,没有再让它下落一丝一毫。

    林银睁大眼睛看着这些锁链,不明白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心脏中。却意外发现这些锁链上带着自己有些厌恶的圣洁气息,隐约在缓缓抽取什么。但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林银微微沉思,似乎是想到什么,又将目光看向自己被操控的手臂。果然,上面附着的火焰已经消失殆尽,跟另一只手没什么两样。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为什么不会伤害你的原因。你还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我要沉睡了。”林银受控制的手臂也恢复正常,那位的声音也实施的响起,只是林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虚弱感。

    “这个符文是什么?为什么你能操作我的手臂?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该怎么将这种状态自如地运用好?你的名字又是什么?”林银也知道声音的主人大概是使用了为数不多的力量,将自己最想知道的几个疑问连珠炮般说了出来。

    “我长话短说。这个符文是你我签下的契约。使用的是我最讨厌的圣光,所以你也会对这种力量有反应。我能操纵你的手臂是我的特殊天赋。我和你签订了契约,但这种契约是双向的,所以我们都是契约者。对力量的运用取决于精神和意志力,就跟你刚刚在空中指挥自己漂浮一样,心有所想即可。还有,记得把你的核心收回去,我不想下次醒了还看到你拿着这个东西不知所措的傻样。最后,你可以叫我,法尔斯。法尔斯·摩洛克。”法尔斯将林银的问题意义解答,而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看样子是真的要陷入沉睡了。

    可得到解答的林银当然还想知道更多。他从法尔斯的回答中想出了更多想要了解的问题。比如他的为什么能力突然就觉醒了?还有什么时候签下的契约?契约的内容是什么?契约有什么代价?这份力量又有什么代价?这份契约对法尔斯而言有什么好处?还有一开始他说的对自己的锤炼又是什么意思?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什么会选择他当契约对象。

    但好像法尔斯仿佛真的沉睡了一般,对林银心中的想法没有一点想要回复的样子。这就让林银像吃了年糕卡在喉咙一般,又是难受又是着急。

    他不禁开口道,“法尔斯?法尔斯·摩洛克?摩洛克先生?法尔斯老师?”

    “老师这个称呼不错,”法尔斯竟然真的回应他,“你能觉醒只是因为我对你的前置准备结束了。而力量的代价也算在了契约里,这份代价你很早之前就支付过了。你将核心放回原位,心里默念‘解除’就行。”

    在简单回答了几个问题后,法尔斯就没有了后续。无论林银怎么呼喊,法尔斯也没有再出现的迹象。

    片刻,林银放弃了。即使他心中就像有蚂蚁爬一般,他也只能乖乖等待法尔斯的下次苏醒。

    索性,他按着刚刚听到的话,轻轻地将心脏放回胸口后,心中默念了一声解除。随后,他就看到,胸前的空洞越来越小,不久就完全消失。

    林银先是摸了摸,随后不信邪的敲了敲胸口,在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禁感叹道,“真是神奇啊,不愧是神秘测的存在。”

    随后他从早已变凉的浴缸中起身,维持着力量来看看全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