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学拼音啊~
风涧月:“啊,啊,啊,啊……”
风涧澈:“啊?啊……”
“一声平,二声扬,三声拐弯,四声降,有那么难吗?你怎么就是学不会。”马车里,风涧月拿着纸笔耐心地教着,之前风涧澈说想学拼音,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教,也就是今天,风涧月发现了这个世界上出来耍任务以外最难的两件事:教楼罗英语,教风涧澈拼音。
风涧澈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本来是会的,但你又说有个轻音,好复杂!”
马车外,楼罗黑着脸,没想到风涧月连拼音都教给风涧澈了!
“轻音不会吗?你来一遍轻音我听听!”风涧月拿出十足的耐心,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这么多年都教过来了,就不信他风涧澈还学不会一个拼音!
风涧澈憋了好长一口气,“啊~”
“……”
风涧澈心想,难道不对吗?干脆调整好状态,再来一次,“啊~~~”
“……”
“噗嗤哈哈哈啊哈哈~”楼罗虽然看不见马车里的情形,但却听得一清二楚,“风大大,你啊哈哈哈,好生凶猛,笑死我了!”
不止楼罗,隔壁马车里的云卿韵和风涧序也听见了,只是两个小屁孩丝毫不太懂,也有可能是在畏惧什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风涧月黑着一张脸,这人的声音怎么可以那么的苏(****),这要是在某江的地盘,那绝对是个受。
看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风涧月的脸色也不太对,风涧澈壮着胆子,“要不,我再来一遍?”
“不不不,不用了!”风涧月连忙拒接,这要是继续,指不定外面那几位能脑补出什么大戏呢,“我们学下一个。”
“哦,哦,哦,哦。”
“哦,哦,哦,哦。”
不错,风涧月欣慰的笑着,继续教着。
“呃,呃,呃,呃。”
“呃……呃……呃啊~~”
“……”
外面的楼罗已经笑岔气了,“风大大,要不算了吧!我感觉他也学不会!”
一听这话,风涧澈瞬间垮着脸,恨不得一掌把楼罗震飞。然后又不服输似的再试了一次,“呃~呃……呃啊……再来……呃……”
风涧月:突然好想死遁回家是怎么回事?
“那个,阿澈,要不咱改天再学?”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啊!当年她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没觉得这个拼音有什么难的啊!
“不行,就今天!”风涧澈黑着脸。风涧月知道他是个要强的性格,也懒得阻止。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路上,马车里传出奇奇怪怪的声音,令人浮想联翩。楼罗憋着笑,一句话也不敢说,脸憋的涨红。全程风涧月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一座听萧山。风涧月那叫一个后悔啊!当初为什么没有把《魔非魔》写成一本纯爱文呢!风涧澈是受,那谁是攻呢!《师尊在上》沈卓翌做攻,《师叔疼疼我》楼罗做攻,《我在听萧山二三事儿》直接开后宫,爽文套路。
一想到这些,风涧月竟然笑得比楼罗还欢。这是一桩由学拼音引起的惨案。
楼罗听着这个想笑又不敢笑的声音,不禁好奇,“风大大,你笑什么呢?”
“阿澈,你在这里慢慢学,我出去和楼罗说些话,扑哈哈哈!”抱歉,风涧月实在没憋住!说着,风涧月钻出马车,小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楼罗。
楼罗一张老脸黑到不行,没想到风涧月比他还能脑补,“风大大,温馨提示,你的这个想法很危险。”
“呃啊~”
马车里又传出来风涧澈学拼音的声音,风涧月不禁感慨,都这样了,他还没崩溃,真是毅力惊人!
另一辆马车上,风涧序埋怨到“阿姐怎么都不跟我同乘,阿姐只喜欢澈哥哥!”
云卿韵安慰地拍了拍风涧序的脑袋,“师兄比我们更能照顾好师尊,而且,师尊好像在叫师兄心法!”
风涧序郁闷地埋着头,“可我也想学啊!”
辗转到了地金城,漫天黄沙笼罩了整座城,城墙都是用黄土堆砌的。这里气候炎热,跟盛淮相比,就是另外一副全然不同的风貌,根本看不到一点积雪,唯一能让人感受到冬季气息的,也就是吹过来的阵阵风里透着对风涧月满满的恶意。
风涧澈下车伸手扶住风涧月,风涧月便顺势跳下。虽然,风有些刺骨,但也好过盛淮几尺厚的积雪,想想往年,别冻成狗一样,一到冬季就随迁越冬,倒是没想到,地金城倒是挺适合越冬的。可惜今年太忙了,任务一个接一个,系统压榨玩家,校长压榨员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带休息的。
风涧月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楼罗,“这是葛叔的家书,你去送,然后把他的家人护送到盛淮。”
楼罗脸上净是不可思议的表情,“风涧月,你使唤我上瘾了是不是?”
“没大没小,连风大大都不叫了!”风涧月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向风涧澈,“时间久了,感情淡了,阿澈你看,你师叔都不肯帮我忙了!”
“得得得,我去,我去行了吧!”楼罗一脸的黑线,就会用风涧澈压他。
风涧月一副“男主在手,天下我有”的表情,这表情实在是太贱了,楼罗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谢了!”
“不客气!”楼罗强颜欢笑,接过牛皮色纸信封,“拿风大大,你看我还用回来吗?”
“随你。”反正这一趟容锦没有了,危险系数降低七分,想来也不会遇到什么大事。
几人一并进了城,而后楼罗就与大部队分开了!血眼魔可是小说里出现的boss,好在这一段是纯打怪,没有什么支线剧情,不需要改甜文。但有了蓝兴城的前车之鉴,风涧月可再也不敢凭原著充胖子了!
地金城里一片萧然,肉眼可见的地方不见一株绿植,就连街口的几棵枯树也早已枯萎,乱窜的枯枝像一只凶神恶煞的鬼,枯枝上绑着各色随风飘摇的褪色麻布条,像是在指引那些在风沙中迷路的人们回家。
为了显得男主身世凄惨,风涧月特意将他的出生地安排成一个荒芜的沙漠,现在想想,悔不当初啊!
“阿姐,我想先去看看我娘!”风涧澈开口到。
风涧月点了点头,先找了个客栈把风涧序和云卿韵安顿好,然后就跟风涧澈出门了。
都到人家老家了,不让人去祭拜祭拜生母的确不合适。买了些香烛纸钱,风涧月便跟着风涧澈走了!
在城外的荒漠上东拐西绕半天才找到一颗枯萎的树,风涧澈拿出事先备好的布条系在枯木上,便系边说,“在地金,人死后便要葬于大漠,不用立碑,只要在坟边种一棵树,每年在树上帮一根布条,树若能常青,便说明那离世之人转世后能一世安康,这些年我都没有回来过,连树死了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很不孝!”
风涧月看着风涧澈系上一根布条,总共系了六跟,她已经离世六年了吗?“你这不是回来了吗?而且她若是知道你现在过得那么好,一定很高兴。”
“娘若是知道,我有一个那么爱我的阿姐一定很高兴。”
风涧月心虚得说不出话来,这要是在原著,估计风涧澈的娘亲棺材板都压不住,要起来弄死她。
“人葬在大漠,要埋得深一点,不然沙被吹走,尸骨也是会被吹走的!也不知道娘亲的尸骨还在不在!”
风涧月一愣,这不是是又要挖坟吧!“她会在天上看着你!”言下之意:别惦记着挖坟。
地上燃起香烛和纸钱,烛火在风中摇曳,纸灰被扬得老高。风涧澈跪在树边,风涧月也鬼使神差地跪下,跪下后才想起来,这又不是她娘亲,乱跪不合适吧!也不知道风涧澈会不会多想。
风涧澈看了一眼并排跪着的风涧月,“阿姐可以不用跪的!”
“按理说,她是风家二夫人,我该叫她一声二娘,跪跪,也无妨!”风涧月扶额,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就给跪了。
风涧月拿去一把纸钱,一点点往火堆里添。根据原著里的说法,风涧澈的娘亲当初只是风家一个洗衣丫鬟,只因长得娇巧可人,被风运长看中,收坐了二房,结果被大夫人刁难,再加上她本身对风运长就没有感情,就带球出逃,来了地金!
忽的,风涧月看到树根下的细沙还有些湿润,这树还没死透,“阿澈,你种的这是什么树?”
“冬青,是娘最喜欢的冬青!”风涧澈柔声到。
在沙漠里种冬青,不死才怪,当初要是种的沙柳多好啊!指不定现在都长成参天大树了!风涧月起身,往树干中输入灵力,又将身上牛皮水袋里的水倒在树根上。可惜她学的不是木系术法,不然怎么会连这么一棵树都救不活,输了半天灵力,也只在指头上冒出一支新芽,她尽力了。
“你的冬青,定能常青!”
风涧澈笑着摸了一下刚冒出的新芽,“我的冬青,定能常青!”
回到客栈,四人收拾了东西,便去寻找作祟妖邪去了。原著里是葛伍恩为风涧澈引路找到的血眼魔,还为此丢了性命。如今葛伍恩没来,他们一行人,只得自己想办法了!
血眼魔是在一条沙沟中,残害过往行人,抽其精血,挖其眼珠,也是一个很难对付的魔物,出的事多了,便没人敢走了!
好不容易找到沙沟,风涧月把事先准备好的帐篷搭上。看到旁边的风涧序和云卿韵,风涧月猛拍了一下脑袋,系统只说和男主完成副本,她把这两个带来做什么,一个修为平平,一个还只是个孩子,带来送人头还是拖后腿啊!当时就应该让这两人在客栈里等着,但现在总不能让他们自己回去吧!万一在沙漠里迷路怎么办!
“算了,卿韵能看病,阿序关键时候也能帮忙。”风涧月安慰自己,“你们两个在上面等着,我和阿澈下去,等我们上来!”
风涧序翻着白眼,一脸不悦,“阿姐又不带我!”
“乖,你卿韵师姐修为不高,你留下来保护她!”说着,风涧月一跃而下。
这条沙沟就是地面上裂开的一条口子,深不见底。风涧澈紧随其后,一把拉住下坠的风涧月,“阿姐怎么不御剑,就这么跳会出事的。”
“非寂,召来!”说着,非寂剑落在脚下,风涧月满脸黑线,“最近坠崖坠楼坠习惯了,都忘了自己还会御剑了!”
风涧澈无语,越往下光线越暗,直到伸手不见五指,才落到底。风涧月抬头,只见头顶一条白线无线蔓延,这是仅可见的外面的光。风涧月放出蛊萤,崖壁向两边延伸,是不是有流沙落下,这也让风涧月想起了一个词:沙壁。
看了看两边的路,风涧澈犯了难,“阿姐,走哪边?”
风涧月翻看了小说,书里也没说该走哪边啊!只说风涧澈和容锦掉下来之后便找到了血眼魔。风涧月第N次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写清楚,再写一份打怪攻略!
“走宽的那边!”说着,两人便一起往宽的地方走去。
原著里和风涧澈下来的人是容锦,下来后,容锦各种色/诱挑/逗,可是风涧澈不上当。容锦没办法,也就是在这里,给风涧澈下了半世苦情蛊,让风涧澈把她当成最爱的人,并且完成了男主与白莲的第一次交合,
风涧月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以后再也不写这种男女主双向虐,双不洁的文了。终于明白写书期间她为什么能够靠卖读者寄的刀片发家致富了!
“阿姐!”风涧澈突然说话把风涧月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怎么了?”
“越往里走就越宽,流沙也越少。”风涧澈仔细观察着四周。风涧月却知道,在遇到血眼魔之前,什么危险都不会有。
“阿姐有没有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嗯!”风涧月点头,快来了,原著里风涧澈一说完这句话血眼魔就来了!
风涧澈突然蹲下,在地上揩了一块泥沙在手中拈了拈,“有血迹!”
风涧月假装蹲下查看。被盯着,有血迹,来了。风涧月猛的起身,非寂像黑暗刺去,几条红光出现围成一个圈,圈里又有些图案交错转动着。圆圈的中心是一只巨大的,猩红的眼睛,像一个古老的图腾一样,风涧月皱眉,这就是血眼魔了!
在小说里血眼魔就是没有实体的,就是一个冒着红光的图案,能够自由变化形态。
忽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光圈不断扩大,笼罩在两人上方。
“这是,血眼魔?”风涧澈有些疑惑,他还以为血眼魔是个多么丑陋的凶怪呢!没想到是个像法阵一样的图腾。
“嗯!小心别跟它对视,它会挖你眼珠!”风涧月提醒道,小说里风涧澈在这里可没少吃亏。
“好!”风涧澈应声,低下头,避免与血眼魔对视。驱动手中的沉鸿剑,向空中刺去,穿过图腾。
血眼魔眨了下眼,像是眼里沾了灰一样。风涧月的剑也挥向血眼魔。
“阿澈,纵横棋局!”
风涧澈应声一掌拍在地上,掌风扬起阵阵沙尘。掌心的红线飞出落在手上成一个棋局。风涧澈将棋局向空中一挥,地上瞬间出现了纵横交错的红线。
他们不能与血眼魔对视,而血眼魔又在上面时刻看着他们,他们明显处于被动的劣势局面。
用纵横棋局可以让风涧澈透过棋局看血眼魔,从而达到控局的效果,然而,还是不能对视。
上空突然落下血液凝成的红色冰锥。
“快躲开!”风涧月大喊一声,风涧澈往后退了半步,眼前正正落下一根冰锥插在地上。风涧月挥剑挡着,但这冰锥向雨一样无处不在。风涧澈见势上去帮忙,挡在风涧月的身前。风涧月趁机放出蛊萤,附在空中的眼睛上。
血眼魔转了转眼珠,然后闭上眼,逐渐缩小最后消失,
风涧月的手背上被冰锥划出一条口子,风涧澈摸了摸身上没有带伤药,只得随时撕下衣服一角给风涧月绑上止血。血眼魔难对付就在于它没有实体,打不中,而且它能依附于任何东西。
看着满地的血色冰锥,风涧月走到沙壁旁坐下,“它还会再来点!”
风涧澈也坐下,“嗯!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们做些别的事吧!”
“嗯?别的什么事?”风涧月一愣,下意识就想到风涧澈和容锦的第一次。
“我们继续学拼音!”风涧澈不知在哪儿捡了一块石头递给风涧月!
风涧月扶额,她的思想是越来越不纯洁了,接过石头在地上写了个e,“这是衣,不对,是呃!”
“呃,呃,呃,呃!”风涧澈一下念出四个声调。
风涧月不禁觉得欣慰,“对了,可算是认全四个声调了!”
某魔:那个,能尊重一下我吗?好歹是个boss啊喂!
突然,地上的e泛起红光,变成了一只血红的眼睛。风涧月眼疾手快,将手中的石头砸过去,别脸看向风涧澈,余光瞥到地上,眼睛消失不见,风涧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澈,你……”风涧月忽的一愣,看着风涧澈血红的一只眼!
“怎么了?”风涧澈还不明所以!
风涧月别开脸“快闭眼!”
风涧澈闭上眼。风涧月一首戳他的眼珠,红光退去,“它能依附在任何东西上,别睁眼!”
“嗯!”风涧澈点了点头,闭上眼。
风涧月立即翻看原著,小说里是怎么打败血眼魔的来着?好像是风涧澈炸掉了沙沟,将血眼魔埋了起来,本以为它死了,没想到后期又出现过。
现在看来,埋沟是不可能的了。良久,风涧月觉得手心有东西,睁眼一看,从上面掉下来的流沙,沙从指缝流过。风涧月皱眉,这是要强行埋沟的节奏啊!
忽的,掌心被撕开一条缝,钻出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珠,风涧月一愣,不是没有实体的吗?不好,对视了。眼睛一痛,眼球像是要随时被挖出来一样。
“啊——”一声哀嚎,风涧澈被惊住,立即睁眼看向风涧月。只见风涧月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掌心朝向地面。
“阿姐,怎么了?”
风涧月痛苦地捂着眼睛,这血眼魔怎么对挖别人眼珠那么执着,掌心朝下,把手递给风涧澈,“它,它在我手心里,快把它扣出来!”
风涧澈没多问,伸手就去摸风涧月的手心,果然是凸起的,像眼珠一样。风涧澈一用力,风涧月就觉得眼睛上的痛苦被手心的痛给没过了,倒吸一口凉气,“没事,继续,把它弄出来!”
风涧澈一听,没有犹豫,一咬牙,一把将眼珠扣了出来,丢在地上。
风涧月看着手心,留下了一个圆形的坑,坑中可见血肉。不说有谁能想到,这是个眼窝。没一会儿,眼窝就自己愈合了!
“血眼魔呢?”风涧月愤恨到。风涧澈指着地上,只见地上一只沾着血,沾着沙子的眼珠,风涧月举起非寂就要一剑劈下去,眼珠往后一弹,又化作了那个想阵法一样的图腾,附在对面的墙壁上。
“别看它!”风涧澈惊呼,风涧月即刻闭上眼,放出蛊萤一阵乱撞。
“阿澈,用纵横棋局!”
风涧澈将纵横棋局挥向空中,落地之际,四周瞬间变了样,成了一个巨大的棋盘,血眼魔在棋盘里无处遁形,即刻显形。风涧澈指向空中,“在那儿!”
风涧月转身望去,只见血眼魔悬在空中,死死地盯着风涧月,眼里随时都能流出血来。风涧月握着非寂剑,踩着红线向前冲去,风涧澈跟着上去,两把剑在空中划过,图腾被划成四半消失,又在身后出现。
眼珠子转了转,看向风涧月手中缠着的白布。风涧月只感觉手中的布一松,之前被冰锥划破的伤口暴露出来。
眼睛聚焦抬眸,风涧月跟着不受控制地悬在空中,鲜血自手掌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