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离开听萧山
“听萧山,怕是要变天了!”楼罗忧心到。
“完了完了,老弟还没洗白,徒弟就成了正道老大!这是要搞事情啊!”风涧月扶着一棵树,努力让自己站稳。
这个时候,楼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风涧月忽的看向楼罗,试探到,“要不,跑路吧!”
“跑路!”楼罗顿了顿,“你跟风涧澈!”
风涧月点了点头,“嗯!你留在听萧山当内应!再不跑我就成老大的女人了,而且阿澈现在已经入魔,待在听萧山,我心里总是悬着一块石头。”
私奔,远走高飞,也是一条出路,楼罗求之不得。不过一般小说里男女主私奔,通常男二都不会善罢甘休,把女主抓回来后酿酿酱酱,“风大大,你看过囚禁文,就是男主得不到女主,就囚禁起来虐身虐心的那种。”
作为一个资深读者和作者,风涧月说没看过是不可能的,她曾经还一度因为男主的颜而觉得女主不知好歹。现在不会是轮到她了吧!“我觉得容缺应该不会这么变态吧!而且阿澈应该会保护我的……”
风涧月越说越心虚,容缺连半世苦情蛊都敢下,还不够变态吗?
谁说囚禁文男主是容缺了!楼罗轻笑,他说的是风涧澈啊!“你还是赶紧跑路吧!”
风涧月转身就好了听萧山。楼罗转头看向度槐邕,“你怎么还没走!”
楼罗不知道,“囚禁”这两个字,已经在度槐邕心里埋下了种子,随时准备生根发芽!
“师尊教我的点苍九式,弟子一直悟不透。”
“哦!那为师再教你一遍,今天的事,可不准告诉任何人!”
度槐邕点了点头,“是!”
一回揽星峰,容缺就迎面走了过来,“师尊,匆匆忙忙去哪儿啊?”
容缺这是专门在这儿堵她的吧!守在揽星峰,蹲她,也是没谁了。风涧月干笑两声,“饿了,不行吗?”
容缺似笑非笑,递给风涧月一只纸鸢,“这是明流峰刚刚传来的,师尊要不要看看!”
风涧月接过纸鸢,里面写了什么,她还能不知道吗?假意拆开,装出一副刚知道的震惊,“哇!你要做掌门了,恭喜!”
“师尊还真是敷衍,要不然,师尊换个方式恭喜。”容缺明蓝色长袍,显得极度修身。偏着脑袋,凑到风涧月面前。风涧月一慌,连连后退好几步。
“这不是还有几天吗?到时候再说!”风涧月绕过容缺,赶紧回了影榭。没想到容缺居然跟了上来,拦住风涧月刚准备关上的门风涧月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不正经的画面。
“我等不了了,师尊现在就恭喜我好不好!”
风涧月跑路的心越发坚定,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解决容缺。
“非寂,召来!”
非寂剑指着容缺,风涧月漠声,“容缺,你敢乱来试试!”
趁着事情还没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风涧月急忙止损。
容缺颔首一笑,没理会风涧月,直接像条泥鳅一样,钻进了风涧月的房间。坐在桌边,对着风涧月摆了一个请的动作,“师尊要恭喜我,就陪我喝几杯吧!”
风涧月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几坛酒,她的房间绝对不会有这种东西,看样子容缺是提前准备好的。他想做什么?灌醉她,让她酒后乱性,还是酒里下了药!风涧月落座。
只见容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药丸,就当着风涧月的面儿放进酒坛里,然后把酒坛递给风涧月,“师尊,请吧!”
怎么现在下药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风涧月接过酒坛,轻轻嗅了嗅,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味道,“徒儿真是孝顺,只是这坛酒脏了,换一坛吧!”
说实话,风涧月一个那媚药当糖吃的人,酒里这点量对她可完全构不成威胁,只是一想到药是容缺下的,心里就膈应得慌。容缺点了点头,又开了一坛酒,抓了一把药,像抓了一把瓜子一样,丢进酒坛里,一颗不落。
酒坛被递到风涧月面前,容缺微笑,“天冷了,这是徒儿对师尊的心意,师尊可别辜负我啊!”
治寒症犯得着用那么多药吗?这画面太诡异了!风涧月假装不经意碰掉了酒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后退半步,“为师不善饮酒,容缺你走吧!”
差点忘了,容缺这个人在原著里就是个疯子。风涧月懊悔,她当初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想跟这种人合作。现在还来,赶都赶不走。
容缺探灵,风涧澈果然时时刻刻关注着他们的举动,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还真是不好。
风涧澈待在自己的房间打坐,沉鸿剑却悬在影榭上空,正对着容缺的天灵盖。风涧月最近在躲他,他不能总是出现烦她,有什么事,最好能悄无声息地解决。
“哦!不善饮酒,没关系,徒儿这次来,主要是想跟师尊说件事。”容缺笑到,看着风涧月眼神忽明,“徒儿想求娶师尊,媒人正在去往盛淮的路上,聘礼嫁妆徒儿都已备好,师尊待嫁便好。”
“咳咳咳——”风涧月听到这话,差点没咳背过气去。知道容缺是疯子,没想到他能这么疯,婚姻大事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吗?
风涧澈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些话,悬在空中的沉鸿剑直接毫不留情刺了下去。
突然传来木断瓦碎的声音,风涧月抬头一看,房顶断了一片瓦,紧随着,沉鸿剑径直刺向容缺,容缺眼疾手快闪开了,沉鸿剑正好打碎了几个酒坛。
风涧月还没反应过来,容缺就已经和沉鸿剑缠斗起来了。只见沉鸿剑,不见风涧澈。看来风涧澈是一直关注着她的动静的。
“容缺,我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揽星峰。”
容缺目光阴鸷,恨不得把那把剑折断刺在风涧澈身上,“我还会再来的,师尊放心,你我的婚事过几天就将公之于众!”
说着,容缺阴着脸走了。
风涧月长舒一口气。雪已经停了,但积雪,什么时候能化呢。在修真界,结为道侣并没有那么多繁琐的规矩。听容缺的意思,他的打算按照俗人的规矩来,三媒六聘。
如果是这样的话,以风涧月对风运长和大夫人的了解,巴不得她嫁出去,再加上容缺家世好,多半是会同意。至于容温,他想来宠你容缺,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就连容缺想要掌门之位,他都能拱手相让,估计也是不会反对这件事。容缺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逼婚。
推开门透透气,却看见风涧澈一直站在门口,就等着她出来。
“阿……”姐。
“阿澈!”趁着风涧澈的话没说完,风涧月急忙开口,“我想离开听萧山!”
“好!”虽然没有预料到风涧月会这么说,但风涧澈还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什么时候离开!”
“今晚就走,你去收拾一下东西!”风涧月轻声,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毕竟这里是她住了五年的地方。至于风涧序和云卿韵,有无道子护着,她倒是不担心,毕竟无道子可是差一步就飞升的大能,连容温跟他说话都得弯着腰!
回到房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冲击人神经的以为,风涧月下意识捂住口鼻,但还有气味钻进鼻孔,风涧月没有立即跑出去,而是大着胆子进去查看,仔细分辨着这个气味,无疑就是鱼腥味,像一只死后被冲上岸慢慢发酵的死鱼。
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鱼腥味。绕了一圈,风涧月的目光才落到那几坛洒落一地的酒水,鱼腥味就是从这儿来的。容缺该不会是用死鱼泡酒吧!这是什么特殊癖好。可没一会儿,风涧月就发现了不对,房间里一点儿酒味都没有,全是鱼腥味,拔下头上的银簪,试了试地上的酒,没毒。
风涧月再靠近一点,想看得仔细些,却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这些酒,是容缺为她准备的,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容缺又想做什么!
回盛淮是不行了,风涧月若是跑了,容缺必定会派人在盛淮蹲她。
当晚,听萧山下,风涧澈备好了马车。
风涧月有些无语,她这是要跑路,又不是要旅游,做什么马车,“还是御剑吧!”
“可是,阿姐,寒症。”风涧澈还是担心。
“我师尊已经帮我把寒症封住了,没那么容易出事。”
风涧澈这才放心。两人御剑飞走了。
簌簌寒风拍在脸上,风涧月从未又什么时候比现在还要精神,她知道,一旦离开听萧山,接下来的剧情就怎么也拉不回来了。此刻要说她挂念的,无非就是云卿韵和风涧序,是她把他们带到听萧山的,如今她走了,却要把他们两个永远留在这里!
身后的风涧澈光是看背影,就知道风涧月心情糟糕,本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怎么说。
“容缺将继任掌门之位,到时候他肯定容不得你留在听萧山,与其等他来赶,还不如我们自己走。”风涧月漠声,算是给风涧澈一个突然离开的解释吧!
“是我害了阿姐!”风涧澈垂眸,声音轻淡了许多。
“不是你,反正我在听萧山也混不下去了!”也不知道风涧澈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什么,风涧月离开听萧山,也不单纯是为了他。
月光照在风涧月脸上和飘逸的纯白衣裙上,风拂过,扬起风涧月鬓间与裙摆,与月色交融,风涧澈看得入迷,“接下来去哪儿!”
这个问题风涧月还真没想过,只知道不能回盛淮,“这次听你的?”
风涧澈看着风涧月,她从来不会做这么没有计划的事情,这次离开听萧山的事情也决定得很匆忙,走的时候甚至来不及与云卿韵和风涧序告别,这一整天,她都冷着脸,像一个没有表情的面摊。看来这次是真的急了,风涧澈忍不住忧心,又有些心疼,“去焚山吧!先熬过一个冬天。”
“嗯!”风涧月点头,焚山倒不失为一个好去处,虽然荒芜了些,至少那里不下雪。
容缺再来揽星峰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影榭被鱼腥味充斥着,风涧月留了一封信:
风某自知无德,无才,无能,愧为揽星峰之主,今自呈让贤,临表远辞,脱离听萧山派,自此个人言行,与门派再无瓜葛!
所以,风涧月跑了?容缺不愿相信,房间明明很整齐,一点也不像收拾包袱走了的样子,可当看到柜子上不见半残山茶罐,这才确定风涧月确确实实已经走了。
“师尊,不是说恭喜我吗?可你怎么走了,你可别后悔。”容缺闭上眼,鱼腥味越来越浓,容缺实在受不了,找了个水潭,将自己溺在水中。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
焚山即使到了冬天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寒气,只可惜,山上荒无人烟,风沙四起,连个能住人的山洞都没有。没办法,风涧澈只能去周围的小镇买了两辆马车,作为暂时的居住地。
“阿澈,你去驿站,把这封信送给鬼瞳,让他帮我找到修罗。”说着,风涧月把一封信交给风涧澈。
银伞鬼瞳谢以舟,风楼主管,沉迷于炼器。血骨修罗七厌录,月楼主管,神龙见首不见尾,永远见不到人,最重要的是七厌录见多识广,她一定知道那个地方是宜居且绝对安全的。
风涧澈接过信封,这些天风涧月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教他学拼音,偶尔抽出空来发个呆。仿佛置身无人之境。什么话也不想说,就连风涧澈和她说话,她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但很快便结束了话题。
就这样过了七八天。风涧澈终于下定决心,风涧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阿姐,想吃什么?”
“随便!”风涧月甚至没有去看风涧澈。
看来得放大招了,“阿姐,你……是不是后悔出来了,还是我,惹你生气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风涧澈委屈地哭了起来。
风涧月听到哭声皱了皱眉,按理说入魔的人应该更成熟才对啊!怎么还哭上了呢?
“那个,你别哭啊!阿澈,我没有生气,没有不理你啊!阿澈!”风涧月走向风涧澈,拉着他的手臂,耐心安慰着。亲生的,得哄着。“那我们去山下的小镇上吃点东西好不好!?”
“好!”风涧澈见好就收,瞬间止住眼泪,拉着风涧月就下了山。
风涧月算是看出来了,风涧澈搁这儿跟她演呢!不过,风涧月也没生气,她这几天都精神状态确实不好,可能是影响到了风涧澈。
“不过现在不到饭点,我们一会儿再去。”风涧月说到。
“好!”能让风涧月多说几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要去哪儿,什么时候吃饭,他并不在乎。
看着远处的赤焰果林,风涧月触景生情,犹记得风涧澈和云卿韵的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里,虽然不太美好,“阿澈,你还记得这里吗?你和卿韵初遇的地方。”
风涧澈心中立即警铃大作,风涧月又想做什么?“阿姐别再有什么坏心思,我不喜欢她!”
风涧月扯了扯嘴角,她本来还不死心地想在男女主之间再挣扎一下,看风涧澈反应那么大,看样子是不可能了!“额……你别多想,我就是有点想卿韵了!”
“这才分开十多天而已!”风涧澈瞥了一眼风涧月。
风涧月不说话,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尼玛,才十多天,原著里两人开始的时候可是整天腻在一起,一天都分不开!风涧月忍不住敲了敲系统,“男主不谈恋爱了,甜文要怎么改?给点提示啊!”
系统开机,像刚睡醒一样,“没有监测到男主有抗恋情绪,请玩家积极完成任务。”
风涧月满口芬芳,“什么叫没检测到,那么明显的事,用肉眼都看得出来。还有,我一直没有问,容锦为什么会变成男的,这不符合设定啊!你是不是又改剧情了,解释清楚!”
“容锦角色会触发虐文,为了降低难度,系统对部分角色进行了修改。”
“你TM这叫降低难度,你是生怕搞不死我啊!”风涧月呵呵了。
“注意,犹豫人物设定更改,触发支线任务,请玩家补齐容缺人物完整度,无期限设置。”
“等等,补齐人物完整度是什么意思,现在的容缺是残缺的吗?”
“补齐人物完整度,就是补齐人物背后的支线剧情!”
风涧月气结,设定又不是她改的,为什么要让她补齐,反正没有期限,那就不补了。然而,风涧月不知道的是,系统不仅改了容缺,就连身为男主的风涧澈都没能幸免于难。改到亲妈都认不出来啊!
“系统会全面配合辅助玩家完成任务。”
“滚!”风涧月正一枪怒没地撒呢!“姐是被你坑惨了!”
下午,风涧月和风涧澈就下山去吃东西,趁着风涧澈去送信的功夫,风涧月找了个酒楼坐下,只听旁边茶馆正讨论这什么,恍惚间听到了听萧山,风涧月就抱着八卦的心,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听说听萧山换新掌门了!”
“是啊!好像新掌门还是先掌门在外面的私生子,好像叫什么容缺,过几天就是继任大典了。”
风涧月点了一盘花生米和一壶茶,静静地背对着几个人听着,市井是小道消息的来源,虽然离开了听萧山,但还是要注意风向变化的,
“我可听说另外一桩秘闻!”其中一人卖起关子,风涧月也来了兴致,“听说新掌门继位,某女峰主不满,携整峰弟子离开了听萧山!”
谣言不可全信啊!还携整峰弟子,云卿韵不是还在听萧山的吗?不满容缺继任掌门,这还真没有,风涧月无语,不就辞个职吗?这有什么的,所谓整峰,也就两个人而已!
“听我听萧山远方侄子的堂兄的大舅的小姑爷说,那个峰主叫风涧月,听说她是自己想做掌门,没想到让一个私生子抢了先,一气之下,才离开的。”
在一阵唏嘘声中,风涧月扶额,她就不该来听这个什么秘闻,什么掌门,他压根不稀罕好吗?这谣言又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我还听说这个风涧月,当不了掌门,就想到掌门夫人,夜闯新掌门房间,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TM,这谁传的谣言!风涧月气结,还有,不可描述是什么意思?清清白白的好吗?这些人真是闲的没事,不知道什么叫做不信谣不传谣吗?
突然,背后传来桌子被震碎的声音,几个传谣人当即翻倒在地。风涧月一愣,谁出手那么快,下意识回头,只看到那几个人的衣摆便立刻转了回来。不看不要紧,一看,来人穿的正是听萧山的道服。还好她有先见之明,下山之前,带了个斗笠,“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
只听见为首的弟子,一脚踢翻了准备站起来的一个人,“我听萧山峰主也是尔等小卒能编排的?”
风涧月一听是出言维护她,心里暗暗道个谢,“多谢兄弟,不过,你能带着你的人先离开吗?”风涧月再一想不对啊!她在听萧山风评向来不怎么样,怎么还会有弟子出言维护她呢?莫非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
风涧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被人认出来,以她的能力,撂倒这几个人都不在话下。风涧月装作一个无事人暗自饮茶,悄悄低了一下斗笠。
另有一个弟子拿着两张画像,“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两个人,不用说都知道是风涧月和风涧澈了!旁边的人连连摇头,“没,没见过!”
风涧月皱眉,风涧澈这些天经常下山,见过他的人必定不少,再这么问下去,早晚让他们问出些什么!还是要赶紧通知风涧澈跑路!
这时,几个弟子也注意到了一动不动的风涧月,拿着画像走上前,“喂!你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没见过!”风涧月刻意捏着嗓子,不紧不慢的摇头,不让人看出破绽。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没见过!”这弟子有些嚣张,一定是有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