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容缺的真实目的
风涧华走到床边坐下,一把将李生宁揽入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贴在他耳朵上,低声道,“那我以后常来!”
说着,风涧华便轻吻了李生宁的耳畔,李生宁抬手拨开了风涧华,“你惯会哄人!”
风涧华轻笑,“那说明我有能耐啊!”
李生宁起身,把衣服穿好,“大忙人,快走吧!”
风涧华站起来,给李生宁系好腰带,“那我走了!”
李生宁垂眸,不说话,还是有些舍不得的,风涧华的指腹从他脸上划过,脸上还残留着事后的余热,“乖,过几天我再来!”
风涧华就喜欢李生宁这样单纯好哄,善解人意又不粘人的。李生宁目送风涧华离开,而后回到院中,摆弄着地上的竹条,编织成灯。
风涧华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深处的小院,嘲笑到,“这小子够蠢的!”
转身就跟人装了个正着,风涧华一脸痛苦地捂着胸口,风涧月揉着脑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待缓过劲儿来看见风涧华,风涧月忍不住皱眉!
“又是你,上次也是这个地方你撞我,你是撞我撞上瘾了是吧!”
风涧华看清是风涧月,连忙双手合十,一个劲儿的鞠躬,“长姐,我错了,别气!”
虽然风涧华已经离开了城主府,但风涧月毕竟还是城主之女,又是个修士,惹不起!
风涧月郁闷一脸,她就抄个近道去楼外楼而已,招谁惹谁了这是!
“风涧华是吧!不需要的眼睛可以让给有需要的人,刚好我有个朋友是瞎子,干脆把你眼睛挖下来送他好了!”风涧月气愤到。
“别,别,我错了,真的长姐,错的深刻!”风涧华连连摆手。
“你说你一天天的,往这些小巷子里钻什么钻!”风涧月有些无语。
风涧华挠着头不好意思到,“您不也总往小巷子里扎吗?”
风涧月抡手就像打人,风涧华急忙护着头,一拳头还没落下来,感觉有人靠近,风涧月眉头一皱,“还不快滚!”
“得嘞,这就滚!”风涧华领命,真的头也不敢回地走了!
待人靠近,风涧月回头一看,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有人追杀我呢!”
容缺一脸问号,“怎么?你仇家很多吗?”
风涧月摇头,多不多不知道,但警惕是身为反派的第一技能,她可是要活到大结局的人。
“师尊是打算去哪儿?”
“喏,楼外楼!”容缺指了指不远处的几座高楼。
“走吧,我陪你一起!”说着,容缺便背着手朝着楼外楼的方向去了。
楼外楼,风涧月拿出一块黑金残月流苏玉佩,掌柜的一看,立即面色一顿,毕恭毕敬到,“姑娘稍等,在下这就去请柳公子!”
“柳公子?”容缺眼神一阴,风涧月来这里就是为了找这个什么柳公子,他是谁?风涧月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么一个人,他怎么不知道?
一想到花问柳,风涧月就来气,“上次那笔账还没跟他算呢!”
“上次?”容缺陷入沉思,看样子风涧月和这位柳公子很是相熟,陌生人风涧月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风涧月退一步越想越气,花问柳动不动就跳楼,一跳楼就砸她,她有几条命够花问柳砸的。
这时掌柜的走了,“姑娘,柳公子不在楼中,已派人去找,姑娘要不上楼去等!”
风涧月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个花问柳,胆子不小,还端起架子来了,敢让她等,不怕扣工资啊,“去盛淮各大青楼找一定能找到,转告他,半个小时,不对,一刻钟之内他要是赶不回来,姐就盖一座摩天大楼给他跳!”
掌柜的见对方气势汹汹,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连忙应声退下,“是,是!”
风涧月转而上了顶楼,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盛淮,一片繁华。
容缺倒了一杯茶递给风涧月,“柳公子是什么人?你好像和他很熟!”
“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喝茶的吗?”风涧月皱眉,对于容缺没记住她的喜好觉得头有些生气!“伪面书生,你就不记得了?”
容缺把茶杯放下,他应该记得吗?还是风涧澈应该记得。突然想起风涧月刚刚拿出来的那块黑金残月玉佩,看来这个什么书生很神秘,见面都要用信物。
“师尊那块玉佩,真好看!”
风涧月脸上浮现一丝疑惑的表情,从衣袖里掏出无上令,“好看?送你了,给你以后娶媳妇用!”
说着,风涧月就把无上令扔到容缺怀里,像扔一块废石头一样。
赶回来的花问柳刚好看到这一幕,瞠目结舌,眼神聚焦在容缺手里的无上令,再看对方是一副陌生面孔,“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别再把无上令随便送给别人了!”
上一个那种无上令下人,可是凭此掌控了楼外楼啊!
容缺也瞠目结舌了,间谍会面的信物就这么给他了?花问柳说“再送”,以前无上令还送过风涧澈吗?
“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风涧月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一张黑卡吗?
“无上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容缺一脸疑惑。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花问柳冷嗤。
风涧月回答到,“给你以后娶媳妇儿用的!”
容缺越来越疑惑!
花问柳并不想理会容缺,摇着扇子,“姑奶奶,所以你找我到底做什么呀!”
见有外人在,花问柳特意改了称呼,没有叫楼主。
风涧月这才想起来,她是有正事的人,“前些天你不是说美人要来吗?我来看看他!”
“他在对面雪楼,我刚从他那儿回来!”花问柳合上扇子,指着对面的高楼!
容缺皱眉,美人又是谁?是代号吗?
风涧月点头,“去看看他!”
花问柳神情一紧,挡在风涧月面前,支支吾吾到,“那个,你想看,我去叫他过来,姑奶奶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看着心虚的小小表情,这时藏了事的节奏啊!风涧月皱眉,容缺也怀疑地看着花问柳。
“美人出事了?”风涧月不免忧虑。
“放心吧!美人没事!”花问柳连连摆手,就是老板娘也在对面,风涧澈特意交待过了,不能让他们碰面。
一大早沈从容就到了盛淮,紧跟着风涧澈就找到了他们,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并要求他们无条件配合他们行动,神秘紧张,弄得像谍战片一样。
容缺翻着眼意味深长地说到,“莫非,对面还有别人?”
花问柳表情忽的凝固这个容缺还挺难缠,“天气转凉,生病的人有点多,雪楼那边自然就忙起来了!”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风涧月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沈从容。白衣诀诀,纵是修为全废,也丝毫不影响冰蝉美人仙气飘飘!
容缺:可恶,这个男人居然该死的好看。
“劳风姑娘记挂,在下无事!雪楼那边忙是忙了些,但人手足够!”沈从容举手投足间,皆是风雅,让人不禁觉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容缺有些迷惑,美人是男的?
风涧月脸上挂着笑看到沈从容没事就放心了!紧跟着看见沈从容身后的季逍遥,嘴角一抽,“尼玛,阴魂不散!”
风涧月立即退到花问柳身边,低声责备,“不是让你防着萧遥吗?”
“我防了啊!防得死死的!”花问柳自信到,自沈从容来了以后,出来他的贴身手下,可是谁都不让接近的!
“人都到我跟前耀武扬威了!你就是这么防的?”风涧月看向季逍遥,只见对方也在看着她,真是冤家路窄!
花问柳这才看向季逍遥,才意识到季逍遥就是萧遥,“你也没告诉我萧遥长什么样啊怎么防!”
风涧月揉了揉脑袋,是她疏忽了,还好沈从容都不记得。季逍遥一看到有熟人比风涧月还不知所措,生怕风涧月把他做过的事都抖出来。
风涧月强扯着嘴角,指着季逍遥,“你,跟我过来一趟!”
季逍遥也正好有话要说,就跟着过去了。
沈从容一脸疑惑,看着神秘兮兮的两个人,“你们,认识?”
季逍遥看了看风涧月,用眼神示意问她应该怎么回答!
“不认识就不能说话了?我看他狗得很,想结交一下怎么了?”风涧月翻了个白眼!
见两人走了,花问柳走到沈从容身边,看了看容缺,大家都不说话,场面极度地尴尬。花问柳干脆把沈从容拉到一边,小声嘀咕到,“那位走了吗?”
“没有,在对面暗中观察!”沈从容摇头,作为一个高雅人士,还是没能把“偷窥”说出口!
花问柳不自觉地顺着窗户望去,只见对面楼上的木窗留了一条缝。风涧澈就在对面。
楼罗无语地看着贴在窗户上的某人。
场面冷到不行,花问柳想了想,还是问到,“这位是?”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还是要会会他,探探他的底,花问柳自己也没想到,他一个最会冷场的人,有一天居然也会负责暖场!
“在下容缺,听萧山掌门!”容缺抱歉作揖。
“在下花问柳!”
“伪面书生?”容缺眉头一皱,所以风涧月这一趟专门找他做什么?
还有另外一位,之前在魔域外见过的沈从容,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莫非之前风涧月去云水宫就是为了他!
“正是在下!”花问柳尴尬地笑到。
容缺目光早已转向沈从容,“云水宫副宫主怎么会在这里!”
“在下已经不是云水宫的人了!”沈从容漠然。
花问柳看着沈从容,“美人,顺便说一下,这位还是无上令的新主人!”
“知道了!”沈从容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变化,风涧月又把无上令给别人了,但无上令是死物,人是活物,只要他们不认,纵是容缺有多少个无上令都没用。容缺至少在楼外楼掀不起什么风浪!
无上令,就是这块黑金残月玉佩吗?容缺看了看手上的玉佩。
风涧月确定四周美人才敢召出非寂,抵在季逍遥的脖子上,咬牙切齿到,“你居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不怕我弄死你啊!”
季逍遥也不反抗,沉着脸,“他是我师尊!我跟着他,理所应当!”
风涧月怒上心头,他居然还敢提师尊两个字,“你还嫌把他害得不够惨是吧!还师尊?你现在敢以徒弟的身份和他相认吗?”
“我……不会害他了!”季逍遥一时语塞,心怀愧疚地低下了头。
风涧月一把推季逍遥撞到桌子上,这才注意到他的空袖,“哟!还把手砍了,够狠的啊!难怪他没认出你来!”
“你要是现在把我杀了或赶我走,回头师尊就会问你我去哪儿了!”季逍遥冷眼看着风涧月。
风涧月冷笑,他只会这招了是吗?利用沈从容的善良,“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留在他身边的!”
季逍遥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我跟师尊说,我是个孤儿,被人追杀又无处可去,他见我可怜就让我跟着他了!”
“你倒是聪明,知道云水宫的人不会动他,跟着他就可以躲过追杀。”风涧月冷笑,善良是种病,得治!
“我跟着师尊不是为了躲追杀!”季逍遥辩解到。
风涧月翻了个白眼,就是他没这目的,但也确实达到了这种效果!不过,反过来想,他现在的确不会再伤害沈从容,现在也难再找到人能尽心尽力地保护他了!倒不如先留着季逍遥,至少还有点用!
“我可以跟着沈从容保护他,他若出事我拿你是问,倘若哪天他想起你了要杀你,我会替他动手!”风涧月漠声。
季逍遥点头,倘若是沈从容要杀他,他当死不惧!甚至不用别人动手。不过,他还好奇另外一件事。
“你和我师尊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在云水宫就听风涧月要嫁给沈从容,但季逍遥绝对不信,若当真是这样,对面雪楼那位,估计早就弄死沈从容了,
“好奇你去问你师尊啊!”风涧月漠声,沈从容没把这件事告诉他,看样子对他也不是绝对信任嘛!
“你,是楼外楼楼主!”季逍遥试探性地问到。
“他连这个也告诉你了!”风涧月愕然。
“没有,我猜的!”季逍遥摇头,之前沈从容说过,他的老板救过他两次,又有个不好惹的老板娘!季逍遥只能想得到风涧月,现在又在这里遇见了她,就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以后你就跟着他,别动什么歪心思!”风涧月威胁到,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没意义,人家可是官配c,什么歪心思都有了,这刚好,她还有个任务没完成呢!
回去后,就看到几个人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就连花问柳这个话痨也半个字不吐,怎么那么冷静。
“看到美人没事,我就放心了,先回去了!”说着,风涧月示意容缺跟上,转身离开。
“诶,姑奶奶!”花问柳叫住风涧月,“以后我们可以去你家找你吗?”
“当然可以,直接报我名字就好了!”风涧月说到。
花问柳留了个心眼,问这个问题就是为了提醒容缺,他们是可以进出城主府的。待风涧月走后,花问柳瘫坐在椅子上,烦心到,“这都叫什么事?老板跟人跑了,老板娘来找我们想办法!”
忽的,风涧澈和楼罗从窗外翻进来,反手关上窗户,轻功好就是任性,轻轻松松就跨过一栋楼,让总跳楼的花问柳羡慕不已,不像他,在窗户边都站不稳。
沈从容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向风涧澈,漠声到,“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让本座进入城主府,本座要时常待在阿姐身边!”风涧澈早就想好要怎么做了。
花问柳无语,真是恋爱脑,“直接把容缺杀了不就好了,多大点事!”
沈从容皱眉,“书生不言杀戮!”
花问柳扶额,这个老古板!
“他拿阿姐当保命符,能杀他本座早就杀了!”风涧澈咬牙切齿到,看了看沈从容,“冰蝉,你是正道人士,本座是魔圣,你若不愿与我为伍,亦不强求!”
沈从容愣了片刻,“我若想离开,五年前便离开楼外楼了,更何况如今,我已不入正道。”
无论如何,风涧月于他有恩,他也不该让恩人深陷水火。而且在他看来风涧月这个人虽然有些不正经,但总归是个好人,而容缺,披着正道的皮,行的却不是正道该做的事。
风涧澈抱着手,一脸漠然,或许这就是当年风涧月选择他做雪楼楼主的原因之一吧!
花问柳在沈从容身边坐下,“说吧,要我们怎么做?”他可是很忙的。
风涧澈手指在桌子上敲着,眼珠转动,似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不说话。
“杀人的事不要叫我!”沈从容漠然开口。他的底线很简单,不滥杀无辜。
花问柳急忙维护到,“美人做不得杀人放火越货烧山的事,当然,我也做不得,这种事还是让七姐姐和鬼瞳去做吧!美人旁边这位小兄弟也可以!”说着,花问柳看向楼罗和季逍遥。
楼罗连连摆手,推辞到,“让我跑个腿还行,杀人,我真的不行!”他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受过义务素质教育的红领巾。
沈从容也赶紧维护到,“逍遥不行,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风涧澈极度无语,想他堂堂一个黑道老大,身边怎么全是这种酒囊饭袋,七厌录在魔域镇场,谢以舟就喜欢躲起来,谁也不见,当然,他也见不到什么人!
“那楼罗就跑个腿,去魔域召集人马,暗中包围盛淮,再把七厌录叫来!”
“好的,不过,包围盛淮做什么?”楼罗急忙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莫非是要拿下盛淮,但盛淮既不与魔域接壤,身边还有几大名门正派包围,着实没有攻打的必要!
沈从容也想不通,开疆拓土也不用在盛淮那么偏远的地方吧!
“容缺阵仗太大,本座怀疑他另有目的!”风涧澈脸色沉着。
这么一说,沈从容就想明白了!“盛淮是九省通衢之地,又有淮江流过,贯通南北,连接东西,于官于商都是要塞之地。”
“哦!”花问柳也恍然大悟,“这里还是几大门派互通往来的必经之地,控制了盛淮就等于扼住了几大门派的咽喉。”
花问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这是要联合正道还是要一统正道啊!”
“他想做正道之首,只有这样,他才有和本座抗衡的能力!”风涧澈一脸淡然,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这些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一般!
楼罗不免觉得好笑,“可他现在在听萧山做事都要顾忌二十三峰主,一点不及他爹当年呼风唤雨!”
“所以他才要盛淮!”风涧澈看向窗外,这里,恐怕是要变天了。
季逍遥看向沈从容,“公子想让我做什么尽管开口,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保护好自己,我已修书宫主,让他撤了对你的追杀令,但也不见得你已安全!”沈从容眉头一皱,他不喜欢打杀。季逍遥知道,但必要的时候,他必须出手保护沈从容。
花问柳觉得心烦,挥了挥手,“你们聊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花问柳的事,不就是人生四乐,吃喝嫖赌吗!几人心领神会,各自散去。不管遇到什么糟心事,于花问柳而言,青楼走一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哟!柳公子又来了!”老鸨迎着笑脸走来。
“妈妈,叫几个懂事儿的姑娘!”花问柳摇着扇子,自在地长舒一口气!
老鸨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好嘞,春花,秋月,接客了!”
花问柳憋着笑,这青楼取花名的水平进步不少,比当年的大月二妮好太多了!花问柳被送上二楼包间,紧跟着就有四五个女人扭着腰,撅着臀,穿的花枝招展走进来,嘴里不停嚷着“柳公子!”
虽然取花名的水平进步了,但这姑娘的质量可一点儿都没提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