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妹,哥厉害不
“有场手术,我先去做准备就不和你们聊了。”
顾离邺挥挥袖子,赶紧跑了。
只剩下两人,贺空青看着陆漾的眉目,问:“江席没和你见过面吗?”
陆漾摇头:“没有。”
贺空青:“叶瓷星挺担心你出事的。”
陆漾:“官场、商场之争我都不感兴趣,没有人会动我。”
她只是辅助叶瓷星,其余的事情她没有再搅进去。至于费臻提出的条件,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陆漾帮叶瓷星是情分,不帮费臻是本分。
她想做什么,她一直很清楚。
只要活着,就不会输。
贺空青淡淡一笑,说:“听说你哥入围金曲奖了,恭喜。”
陆漾:“谢谢。”
一年一度金曲奖直播颁奖,关于各类奖项究竟会花落谁家的讨论网络上络绎不绝。
不过,大家讨论最多的是秦亦谭没有入围,陆明屿却入围了。
陆明屿个人作词演唱的《人间无此》专辑的几首歌,听众评论最多的是《去病三分糖》这首歌,甚有位一级舞蹈演员,转发,评价道:
这首歌让我想起了去年因车祸去世的哥哥,他一直存在这个世界,一直存在我心里。因为他,我熬过了一切苦难。亲情就像是一杯去冰三分糖的奶茶。不甜不腻,正好治愈。治愈人间,也治愈我。
这首歌没有入围金曲奖,但好评如潮水涌来,陆明屿也最喜欢这首歌。
陈诉刷着实时动态,抬眼看向坐在化妆镜前搞发型的陆明屿。
“关注你的人越来越多了,陆明屿,可以啊,成为巨星指日可待!”
陆明屿睨一眼他:“过分关注我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的粉丝,一种是想把我变成粉条撕掉的人。”
陈诉:“……”大哥,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嘛?
造型师弄完发型,陆明屿摸着下巴,挑起眉,拿手机对镜拍了张照片给陆漾发过去。
造型师走后,陈诉看着低头捣鼓手机的陆明屿,关心问:“获奖感言写好了吗?”
陆明屿没抬头:“都不一定获奖,写什么获奖感言。”
陈诉一噎,忍住想敲他脑门的念头。
终于知道他们兄妹俩哪里像了。这种走一步算一步的随意心态完全是复制粘贴!
“万一获奖了呢,你得提前想好,不然到时候你站在台上只会一通谢。”陈诉苦口婆心道,“至少得说一两句有内涵的话吧。”
陆明屿:“内涵的话?比如其他歌手用脚趾头想歌词想歌曲?”
陈诉:“是有涵养的话,不是内涵别人!!!”
自家艺人太会阴阳怪气了,怎么办?
陆明屿哦了声,又说:“感谢时代,感谢祖国,感谢漾漾?”
陈诉:“你不觉得这个排比有点不合理吗?时代和陆漾站在一起比?”
陆明屿:“不觉得。”
陈诉:“……”
就让他上去说吧,到时候被嘲笑,再解决。
优秀的经纪人就得海纳百川,接受艺人所有烂摊子。
金曲奖直播盛典晚20点准时开始,陆漾傍晚和江砚舟吃了个饭,晚上19点天黑了从医院出来,准备和苏忆染鬼混。
苏忆染路上堵车了,要晚点来接她。
陆漾就站在路灯下一边等苏忆染,一边和叶瓷星打电话。
“宝贝,听说江席准备提拔江砚舟,他是要回淮城了吗?”
叶瓷星和陆漾在两座城市,两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平时线下见面次数不多,但感情并没有减少。
路灯下,光影斑驳,清晰勾勒出陆漾的五官,晚风拂过头发,露白皙的脖颈,没有惊讶,很平静的语气:“他想回去就回去,我不阻拦。”
叶瓷星:“军师,如果不是我了解你,就你这无所谓的反应,我肯定会以为你不喜欢江砚舟。”
陆漾每次和她说话,声音都裹着一缕笑意,但此刻的嗓音却很冷静。
面前停了一辆车,陆漾抬睫,并不是苏忆染的车,而是上次裴以雾开的那辆。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个女子从里面出来,果然是裴以雾。
裴以雾朝陆漾露出标志性的酒窝笑,“如姿姐想和你再谈谈。”
陆漾和叶瓷星说了声,挂断通话,把手机塞进包里,走近,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江如姿把一边的袋子拎起,递给她:“小时特地让我带给你的,饼干,甜的,他说你最喜欢了。”
陆漾不卑不亢接过,“谢谢。”
江如姿卖关子道:“猜猜我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
陆漾:“还是因为江砚舟。”
“对。”
江如姿看着她泰然的神情和一双黑亮的眼睛,心里又一次感叹陆漾不符合年龄段的心理。
年龄不是衡量一个人能力的标准,但陆漾心态稳得不同寻常。
她的能力偶尔会让人忽视掉她的外表美。
江如姿晃了晃眼,“爸那边我了解过,他并不反对你和砚舟在一起,不过有一个条件。”
陆漾眉目一凝,又舒展开:“什么条件?”
“你有实力,无论是洞察力,还是学习能力,如果有你在,砚舟做事情会事半功倍。”
“江砚舟同意了?”
江如姿没有正面回答,只有笑脸没有笑的气音:“你拒绝了。”
陆漾想,看来江砚舟不知道这件事。
江如姿看向车窗外相互扶持着出医院的一对老夫妻,娓娓述说:“我们家族的婚姻都是失败的,所以我和砚舟自小都不信什么爱情,也不信什么婚姻。但是,陆漾,你出现了,因为你,他相信了爱情,渴望和你在一起。”
“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打感情牌,只是,砚舟出生就注定是了他要人生应该是怎样的。如果你真的爱他,我希望你能尊重他。”
缄默了半响,陆漾一字一句说:“江砚舟的人生应该由他自己做选择,我们无权干预。”
他要回去,她希望是因为他的责任心,是因为他心怀理想,而不是被逼的。
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支持他,就像是他支持她一样。
谈不妥,没有不欢而散。
陆漾坐上苏忆染的车去会所的路上,她收到了一条来自江锦时的信息。
[总而言之,还是想再一次感谢你出现在砚舟的生命里。]
是江如姿发的。
苏忆染频繁活跃在社交圈里,无论她到哪里,她那群狐朋狗友都能联系上,聚在一块。
陆漾之前在淮城时候参加过几次,苏忆染叫她去,是想炫耀一下自己找到了ly。
苏忆染求了陆漾几次,一个美女可怜兮兮哀求你,任谁都会于心不忍。所以陆漾就缴械投降,答应了。
包厢里,电视机屏幕里放着金曲奖颁奖典礼。
周禹拿着酒杯,吐槽:“来会所,聚在一块,看这种无论的直播,苏大小姐,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苏忆染夺回他拿起的遥控器,说骂道:“我的风格多种多样,关你屁事!”
“原来这就是ly啊。”周禹也不恼,嬉皮笑脸看向陆漾,“有点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苏忆染立即说:“你这搭讪的套路也太老了吧,这位妹妹我曾见过,别来恶心人,滚远点。”
“我肯定见过,”周禹认真思考,片刻,拔高了声音:“我记起来了,之前霍家宴会,你是不是把霍北渠摁进游泳池里,害他喝了好几口泳池水的陆漾?”
陆漾眼眸一动,端详周禹一会儿,脑海闪过四个大字——查无此人。
她对他没印象,但他说的事情属实。
“周禹是吧?”
“嗯,对,你记得我?”周禹的激动肉眼可见。
“不认识,麻烦让一让,你挡到我看直播了。”
“……”
苏忆染催促他:“让让啊,干嘛呢,别在这里碍事,去隔壁玩泥巴吧。”
周禹僵硬地挪动身体,让出了大屏幕。
陆漾和苏忆染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此刻,主持人正读获奖人言:“本届金曲奖最佳作词人是……《人间无此》的作词家陆明屿!恭喜陆明屿!”
镜头转到了陆明屿的位置,一派高冷范,没过多的情绪,也不是很兴奋。
他起身理了理领带,走到颁奖台上,才扬起一点笑意:“先客套一下,感谢大家,感谢评委,感谢白天鹅。”
陈诉鼓掌的手一顿:“……”
糟糕。
人家是先抑后扬,他是要先正经后摆烂的节奏啊!
“白天鹅是什么啊?”苏忆染好奇问陆漾。
陆漾答:“我哥粉丝的名字。”
“为什么叫白天鹅啊?”
“因为我哥他和白天鹅的气质很像,都是那种高贵冷艳,当然了,我哥绝对不是高贵冷艳的类型。”
苏忆染若有所思,“的确,上次我揍了他的脑袋,他险些怒火中烧,说我是江砚舟派过去专门毁他容的。”
陆漾:“……”
电视机上放着陆明屿一张帅气英俊的脸庞,他'言归正传',开始肺腑的获奖感言:“《人间无此》和《去病三分糖》都是我写给我妹妹的,她是我心目中的珍宝,除了她,人间无此。”
陈诉双手合十,开始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让他保持这个话,不要搞其他!”
然而。
陆明屿说:“《去病三分糖》名字听起来虽然幼稚,但我自认为它的词比《人间无此》要好。《人间无此》的词我只花了两天时间,修改了不到十遍,而《去病三分糖》花了我一个月多的时间,上上下下修改了不下百遍,白天夜里,都在想着如何简练去用词,要做得最完美。
在我的所有歌曲里,《去病三分糖》的词曲都是第一好。所以,我不知道,大家评这个奖的时候是根据歌名评的吗?”
陈诉生无可恋,原地石化。
完了。
这个家伙,还是本性难改,直言不讳,完全不怕得罪人。
这样的获奖感言,质疑评委,有谁会给他颁奖啊!
不只直播现场的人哗然,苏忆染也吃惊张开嘴巴,“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我哥说的没错。不能单凭一首歌歌名就舍弃它,也不能单看一个人的外表就断定是好人或坏人。”陆漾说,“不过我哥还是太理想化了。如果一首歌歌名都不能入评委的眼,让评委感兴趣,又怎会有机会让评委看到它的词呢。”
陆明屿在某些观念说好听点是没什么世故,真诚又纯粹,说难听点就是限于自己活着的世界,不知道世上有很多有才华的人还未被看到。
一众评委脸都黑了。
原本兴高采烈的事情,现在却变成了批评大会。
主持人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场景,在思考如何圆回来时,陆明屿又开口了。
“我在知道《人间无此》入围,而《去病三分糖》没有入围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我明白,是我取名的问题。
倘若我是评委,在看到一首歌名如此幼稚的歌曲也会失去听它的兴趣。
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有一个缪斯妹妹、生活在一个好的时代、碰到一个好的机遇……诸如多的好背景才成就了现在的我。
世界上有音乐才华的人数不胜数,他们可能在天桥角落唱歌,可能在自家浴室放声歌唱……因为没有一个好的机遇,艰难养音乐。音乐节,娱乐圈有一个现象,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我出道至今的音乐演唱会、版权费等收入的50%将拿出建立1230MusicPark基金会。
基金会为帮助有才华、生活艰难的音乐家而成立。生活举步维艰,有需要帮助的音乐家请联系经纪人陈诉,陈诉将对您的信息进行保密,资助您继续在音乐行业发展。
一点绵薄之力,希望能帮助热爱音乐的音乐家,也希望我们能和国内的音乐共同成长,做出更精彩的音乐。”
50%!!!
陆明屿出道六年多,虽然黑粉很多,但赚得也不少啊!
大家震惊不已,陆明屿想的却是:收入剩下的50%,他要留给漾漾做嫁妆。
每一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包括在现场等着陆明屿出糗的秦亦谭。
陆明屿举着奖,对镜头露出久违憨憨笑容:“妹,哥厉害不?”
众人:“……”
正激情澎湃呢,你这人怎么回事?
憨批鬼上身了吗?
陆漾扯唇笑了下,回答陆明屿的问题:“哥,你太厉害了。”
苏忆染胸膛内的器官疯狂跳动着,她第一次看明星的颁奖感言,是所有明星都这么会做事吗?
成立基金会,做有意义的事情。
苏忆染见过的明星不少,但都个个都是妖魔鬼怪,想靠近她,获取资源,但她又不是傻子就都骂跑了。
苏忆染脑袋往陆漾倾,好奇问:“江砚舟的获奖感言也是这样的吗?”
“没看过。”陆漾如实说。
苏忆染思索后,呆呆说:“我也。”
一人招呼苏忆染:“看完了吧,苏大小姐你组队就为了让我们开个包厢给你和ly看直播啊,过来一块玩游戏啊!”
苏忆染拉着陆漾走过去,一群人在玩牌,瞧到她们两人,开始走真心话大冒险。
但他们玩得真心话大冒险和平时的不一样,他们是一群人问一个人问题,如果对方的回答不真实或者很敷衍就得走大冒险。
“苏大小姐,你和江砚舟的婚事是怎么黄了的?”
苏忆染大大方方说:“江砚舟看不上我呗,还能有啥。”
“……”
“陆漾,你是医生,如果陆明屿和江砚舟出事,你只能给一个人做手术,救活一人,另一个人就得死,你会救谁?”
“我哥。”陆漾的答案从未改变过。
听闻,周禹一旁冷言冷语:“看吧,我就说嘛,江砚舟在淮城有再大的权势地位都没用,就是个舔……啊!”旁边有人猛地戳他,他才悬崖勒马收住了话。
这群人消息灵通,陆漾和江砚舟那点事很快就传了个遍,大抵是江砚舟追人家女生从淮城追到云城,追了几年,还是没追到手。
“那江砚舟呢?”苏忆染小声问。
陆漾垂眸,盯着酒杯里的液体,认真说:“如果他出事了,天堂或地狱,我都陪他。”
再次的人唏嘘不已,周禹也乖乖闭上了嘴。
原来江砚舟不是一厢情愿啊。
好不容易有一个点能贬低江砚舟,结果……也没了。
正主都说了愿意陪他一块死,怎么可能会是舔狗。
准备结束时,陆漾拉着苏忆染问:“你们怎么看江砚舟的?”
“你说的是周禹他们吗?他们平时被江砚舟压得太多了,费尽心思想吐槽江砚舟。”
“你让我过来,不是为了炫耀我,而是想让我承认和江砚舟的关系吧。”
苏忆染手搭在陆漾的肩膀上,笑颜如花:“哎呦喂,你怎么就那么聪明呢,我可越来越喜欢你了~”
陆漾推掉她的手:“别贫了,如果不是你长得漂亮,我也不会过来。”
苏忆染嬉皮笑脸,“等价交换,你哥那几个嚣张的恶意黑粉,我来处理,怎么样?”
“我已经处理好了。”
“怎么快吗?”她们刚看直播时候偶然发现有三个'杀死白天鹅'的网友在煽风点火。
“不留过夜。”
苏忆染默默竖起大拇指:“我就喜欢你办事利落的风格!”
两个人互相夸奖估计能夸到天亮,陆漾没再久留,和她道别:“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改天见。”
“好,改天见。”
陆漾和江砚舟提前说,她到时候自己回去,不用他接,他晚上时候去见了她的父母。
宁清芸和陆琛在知道江砚舟的背景后,连夜赶了回来。
看到江砚舟,宁清芸便开门见山说:“我不同意漾漾和你在一起。”
在外公忌日时,宁清芸见过一次江砚舟,那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到江砚舟的言行谈吐和气质都非常好,她盲猜他出身在书香门第,并没有细究。所以,那时候陆漾和江砚舟互相喜欢,他们没说什么。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如果你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男演员,或许我们还会同意你和漾漾交往。”宁清芸斩钉截铁道:“但你是江席的儿子,我们是不会同意的。”
陆明屿会同意是因为他站在漾漾的角度去,希望她能得偿所愿。而宁清芸和陆琛则是站在过来人,父母的角度,他们希望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未来一切都是安定的,没有任何风险的。
江砚舟家庭差,他们不会介意,只要他人品好,有责任心,但是……如果是社会地位和财富兼具的家庭,宁清芸没办法让陆漾到那么一个规范严厉的家庭。
他们夫妇两个自小让孩子自由自在成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为的不是有朝一日送到别人家,被别人束缚。
江砚舟双眸冷澈,满是理性的光芒:“伯父伯母,我知道您们不放心,但我恳请二位能给我一个机会。”
陆琛严肃道:“我们凭什么给你一个机会?”
江砚舟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语气诚恳:“这是我早就签署好,已经生效的文件,我名下所有的资产都无偿赠予陆漾。”
承诺虚无缥缈,文件货真价实。
陆琛和宁清芸对视几眼,这些文件都是真实有效的。
宁清芸手指压着文件,“我并不关心资产,我关心的是漾漾和你在一起会不会受委屈。”
江砚舟从口袋掏出一个盒子,摆在他们面前:“我准备今年初雪和陆漾求婚,希望二位能应允。”
陆琛眉峰一皱:“今年?”
“先求婚,我会等到她愿意结婚的时候。实不相瞒,我这么早求婚是因为担心其他男人惦记陆漾,陆漾太优秀了。”
江砚舟真的有把陆漾认认真真规划在未来。
宁清芸想起她问陆漾,和江砚舟怎么打算时,陆漾很随意说:“和他走一步算一步,随心而动,没什么计划。”
江砚舟不只做事成熟,对感情也很成熟,而陆漾是做事成熟,对自己不成熟。
家里留着灯。
陆漾喝了酒,湛黑的眸里有几分醉意。
她在玄关处换鞋,倒了杯水,喝完就走进卧室。
江砚舟穿着深色睡衣,短发还有点湿,一身禁欲气息,看见她,眼睛轻眯,薄唇动了动,叫她:“回来了。”
“嗯。”陆漾点了点头,坐在镜子前面把自己口红卸掉,江砚舟在一旁,默默地陪她。
陆漾卸完,起身,江砚舟根洁净白瓷的手指蓦地触碰她的手。
一碰就一发不可收拾。
江砚舟握住她的手腕,陆漾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倒在柔软被褥上,她还有点晕,他细微的呼吸便洒在她脸上。
“你干……”什么。
“句词倒过来。”
陆漾脸上一热,“还……还没洗澡。”
江砚舟呼吸随之加重,“等会再洗。”
“你不嫌脏嘛?”
“也就你会嫌我,”男人低哑声音挑起她敏感的神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