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皇天

第2章我和我的祖母

    “边陲战事起,终于不要再干着宿卫宫门的破差事了。穿越十七年,别的小伙伴都是绑定金手指,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只有我携带着开天神器混沌钟,穿越这个神似古代唐朝的世界干着给人看大门的活,真是给起点穿越小伙伴丢脸。”正是那刚刚呈交信件的少年宫门统领,有点神经质的对着一只橘猫碎碎念。

    穿越这个世界十七年,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父亲在四岁时也旧疾复发撒手人寰,只留下我和祖母在偌大的侯府相依为命。祖母年逾过百,早已过了人瑞之年,年轻时也是一沙场大将,追随本朝武力第三,才情第一的奇女子平阳长公主东征西讨,嫁给祖父后便收起刀枪拿起针线做起了针刺女工之活。

    侯府虽人丁不旺,在祖母的操持下却也无任何颓败之势,全是祖母的功劳,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人能让秦烈拼死维护的也就只有祖母了。

    “任秦烈为出访副使,随佐颜歌出使,,,,,,,,,,,,,”

    “十七年来苦练技,日月星辰铸此身。盼得沙场从军伍,护来人族定安边。

    眼泪啊止不住的流,止不住的。。。。”两滴泪珠挂在这少年鼻翼两侧,仰天微微哈气。“我的荣誉,美人。么得了”

    总管太监洪阳瞧得秦小侯爷又哭又笑一副掏空了的表情,有些好奇

    “小侯爷,为何流泪”

    “我没流泪”

    “那咋湿了”

    “天冷雾气”

    洪阳却是一副早已看透你的神情,这小侯爷与旁人当真不同,对待下人和蔼,对待上官恭谨,即使是我等残缺之人也是有礼有节,并无一丝鄙视之嫌。因此他这个差事干的事无比舒心,还鼓捣出了叫麻将牌的物什,没事就和侍卫,太监打几圈。就是这赢钱就大笑,输钱就骂街的性子让人恨不得踹上几脚,托他的福,现在陛下没事就拉着我还有几位禁军统领打上几圈,赢又不敢赢,输又不能太明显,着实苦恼。

    “那就好,小侯爷今日当值结束后,需先到内府,交还令牌。而后明天一早到颜府拜访颜歌颜大人,小侯爷不可懈怠,这位老大人性格耿直脾气硬,看谁不顺眼都会杠上两句,却偏偏才华横溢。莫要失礼了数。”

    “景川明白,多谢洪老提点,接着,五粮坊的精酿,给洪老解解渴”

    “得嘞,谢小侯爷赏赐,告退了。”会做人,有礼貌的小子谁不喜欢。抿嘴一笑,迈着小四方步轻盈的回宫去了。

    申时三刻、宫门换防,移交防务后,秦烈到内府交还令牌后返家。骑在马上,双腿略夹马腹,马蹄铁撞击杂青石板上的踏踏声,早已把秦烈思绪打散,面对祖母的不舍,策马疆场的渴望,上阵杀敌的酣畅向往。两代靖武侯喋血沙场。而今第三代靖武侯亦要送上军伍,面对祖母我又该如何?

    “艹,从来没觉得回家的路是如此的近。从前无事回家,只怪路太长恨不得马儿飞起来,如今到了家门口,却又徘徊不敢前。秦烈啊秦烈,你啥时候变得如此婆妈了。”

    将马儿交给门前侍从,秦烈坐在门前抱鼓石上,一脸愁容的望着院内,往日门后争强斗艳的花丛,如今也似乎裹起了花瓣偏居一隅。

    在秦烈还在发愁之际,侧门微开,见一身影迅速的掠到秦烈身后,熟练的从腰后抽出一条布袋兜头便套在了端坐石鼓之人头上。:“小伙子,猜猜我是谁,答对了有鸡腿。”

    “嗯。。。。肯定是南山顶上松鹤仙,可对。”

    “不对,不对,我一活人,怎么能是那死物禽兽。”身影之人语气略微有些嗔怒的说到。

    “那我猜定是双臂能擒龙,双腿超宝马,万将军中手持一把宣化大砍刀杀了个七进七出的,我大唐第一女将军,祖母大人是也。”秦烈一下把身后之人背在身上,转着圈的答道。

    “哈哈哈哈,乖孙聪慧,快些将我这把老骨头放下来,晕了晕了,哎哟哎哟。”

    擎在秦烈背上,笑的很是开心之人细看之下却是一头戴簪花抹额,一根桃木飞鹤簪将满头银发拢于后脑的老妇人,下的身来但见妇人身子挺拔丝毫不见佝偻之像。周身并无一件首饰点缀衬托,但和蔼慈祥之像使人心生亲近。

    秦烈转过身来,听见祖母道:“孙儿,往日警觉异常,怕是我还未出侧门便已发觉,今日为何松怠,被我一老婆子得手了呢。”虽是问询,但却有三分责备之意。

    见状,秦烈也只得低腰告罪:“孙儿受教,以后万不会松怠。定叫祖母放心。”

    “走,回家吃饭。今日祖母亲自下厨做了你最喜欢的芝果松鸡汤。”见得孙儿如此贴心,祖母也未多做计较,牵着自家孙儿的手就往家里去,秦烈也是扶着祖母手臂一同而去。

    坐得桌前,不一会桌面布满了美食,偌大餐桌上却只有祖母和秦烈二人,

    “鸡汤来了,少爷稍待,小婢给您拿一小碗乘出。”说话者是一二八芳华,眉宇间稚气未散的妙龄女子,说话间手却没闲着,三两下便将鸡汤放在秦烈面前,然后立于老妇人身后,垂手望着少爷,满脸笑容。

    “哈,秋香真是越发美丽了。过几年看上了哪家的良家子,告诉少爷,少爷给你劫来成亲也不失一桩美满姻缘。”秦烈手捧着汤碗,嘴里的鸡腿也挡不住他这调笑之语。

    “你这小子,该打,对待姑娘家不可出调笑揶揄之语。”祖母拿着一只大鸡翅欲打,但还是放在了孙儿秦烈碗里。道:“喜欢吃啊,明晚再让秋香取来一只松鸡,祖母再炖给你吃。”

    “谢祖母,祖母对我真好。”秦烈还是一副嬉笑姿态,显然这样的场景经常出现,因此并未在意。

    秦烈脑中想到:也许明天再说也挺好,今晚任务就是陪祖母吃个开心的晚饭。

    “明日需早起,沐浴更衣,去库房提两件文人雅物到国子监,拜会大儒颜歌。这老头脾气倔,动不动就尥蹶子。明日切莫失了礼数。几年没见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死了没。年轻时爱出风头,整天弄一些淫词滥调,还为追一花魁将他父亲珍藏的荀夫子语注拿出来押妓,事发后被颜老爷子用正气九节鞭沾着烈酒打了两个时辰。。。。。。。。。。”祖母一边喝汤一边唠唠叨叨的安排事情,讲着颜大儒的糗事。

    而秦烈却是五味杂陈,原来祖母早已知道了,还贴心的为我安排着一切,当即放下碗跪下道:“祖母。。。。”却再也无话。

    “嗯?,咦,乖孙儿,你怎么了,为何如此啊。”祖母忙不迭的起来打翻了汤碗也顾不得了。

    “祖母,圣上下旨,命孙儿为副使,随从颜歌大儒出使鬼方,恐怕不日孙儿便要离家奔赴疆场了。”

    祖母站在秦烈前方目光平静的望着下跪孙儿,缓缓的说到:“我的孙,圣上旨意定要遵从。如今边陲战事再起,我靖武侯府深受皇恩,当思忠君报国之责,护国安邦之任,保护我大唐百姓免于外敌入侵屠戮之难。如此当不负人皇陛下钦赐侯爵,封号靖武,这样的道理还需我一介妇人讲与你听吗?”

    “这些孙儿都知道,可是孙儿舍不得祖母。”秦烈依旧俯于桌前。

    “快快起来,莫做小儿姿态,祖母虽然年迈,但自问还未活够,还没抱重孙子,玄孙子,还没看到靖武侯府开枝散叶,自然不会两腿一蹬。”听得孙儿如此话语,祖母也不禁开心了些,便又说道:“秋香,还愣着干嘛,快把少爷扶起来。”

    “是。”秋香脆生生道。

    秦烈起身掸掸衣服道:“原来祖母早就知道了啊,害的孙儿这一路信马由缰,满腹惆怅的。”

    “皮猴该打,还数落起老身了。”祖母笑骂道。

    晚饭后,秦烈纵身一跃到屋脊兽处。双腿盘坐,皎皎月辉洒在身上,明月正中时,却见一缕月流浆被秦烈头顶百汇吸入,游走在周身三百六十五大穴之中,最后汇聚脐下三寸丹田之内。三更锣响行满收工。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还是不行吗,万星朝圣功还是突破不了第二层,这开天神器所带功法当真艰难,自九岁时,脑海中一声钟响,似东海老龙吟,如深山猛虎啸,被一下震的晕过去,醒来后,灵台紫府漂泛着一金铜色大钟,通体散发蒙蒙宝色毫光,钟身有周天星斗烙于其上,又有万兽朝苍图,百鸟朝凤录等附在钟身各处,炼化了三年之久,才堪堪初步使用万一。后明悟此钟为混沌钟,是开天辟地之时,于天地交感,鸿蒙造化所成,能游离于诸天万界穿梭于古今未来。有镇压鸿蒙大千之威,演变大道玄机之妙。往后每日灵识观想大钟悟得这万星朝圣功,此功预计有九层,目前悟得六层,后面几层也不知是功力不济还是运数未到却是无从得知。”

    第一层引动周天星辰之力入体,周身三百六十五大穴对应周天三百六十五主星,每个穴位积蓄日月星辰之力直至穴位点亮体内穴窍大星才算圆满,好在穷尽五年之功,又有混沌钟的亿点点的帮助,终于在十五岁那年突破第一层点亮全部大星。每一穴位点亮便可增加一象之力,全部点亮之后不说担山赶海却也是力大无穷。

    双手下压,周身松空。中正安舒。纵起斗转星移身法瞬息之间已躺在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