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复苏,谁都别想成仙

第33章 我打杂家拳

    “啊痛痛痛。”

    五指一紧,箍得张鲤眼皮子都翻上去了,丰长老连点胸口几处大穴,稳住伤势。

    “无知小辈不知江湖险恶,先吸了你,再好好尝尝你背上的虫茧。”

    “丢雷楼木!”

    吸力运转,张鲤既不放火也不出拳,只是胡乱拍打踢腿。这反应落在丰长老眼里,更加认定张鲤就是条刚修炼不久的“薪柴”。

    感受着灵力入体,丰长老得偿所愿,一双法眼中燃起欲火,哈哈笑道:“好薪柴,烧吧,烧吧。”

    可很快就发觉不对。

    张鲤的身体就如同一个从不见火星的烟囱,上下通透精光,根本无灵力可吸,甚至连丹田气海都感受不到。

    丰长老惊恐道:“你的丹田呢?”

    “借给别人用了。”张鲤笑道,“我能进,她能进,但你不能进。”

    丰长老想松开张鲤,不想吸力反噬,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灵力迅速涌进张鲤体内,继而汇入他背后的虫茧中。

    虫茧吸了灵力又膨大许多,变成个大圆球,丝丝缕缕透出莹润的光芒。

    张鲤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灵力也被虫茧吸走了,但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因虫茧的茁壮成长而感到欢喜。

    正应了先前的许诺:“我养你啊。”

    张鲤开口,却是女声:“既能吸人灵力,说明你的灵力亲和,不会引起冲克。云门宗同门互噬,俱是他人嫁衣。”

    “你……你是古神?”

    丰长老喊出这句话时,身体已经开始萎缩,胸口空洞中鼓出一阵大风,只吹了三两息,便油尽灯枯而亡。

    张鲤随即恢复了神智,放空心灵,不敢多思多想。

    茧子:“皮卡皮。”

    “不用道歉,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就多吃点。”

    “皮卡?”

    “我什么都没想,你能不能不要再读我的记忆了。”

    “丘丘。”

    “乖。”

    ……

    从洞口出来,张鲤抬头看时,见月在西边,照得大地草木生辉。

    一柄长长的方便铲倒在地上,铲柄已经被打弯,铲刃上寒光闪动。

    过山彪面如金纸,头皮缺了一块,躺在一方大石下生死不知。

    大石之上,方便正在擦剑,他连战数人,有些气喘,手也控制不住地发抖。

    张鲤摸了摸顶上头皮,打算悄悄走掉算了。

    “不打个招呼就走么?”方便问道:“你是谁?”

    “鸣虫轩代理掌柜兼伙计,张鲤。”

    “来干嘛?”

    “凑热闹。”

    方便见张鲤身后绑着个大圆球,“身后背的什么?”

    张鲤答道:“饲料。”

    “喂什么的?”

    “蛐蛐儿。”

    “什么蛐蛐儿能吃这么多?”

    “铺子里养的鸣虫多,就这还不够吃呢。”

    “如此说来那只会飞的大蛐蛐儿是你养的?”方便说的是已经变了的张掌柜。

    “是不是有两根长须子,脑袋乱转,脸上还没有眼睛的那只?”张鲤问道。

    “不,有眼睛,六条腿,脑袋也不乱转。”

    “变得真快。”张鲤不禁感叹,“大蛐蛐不是我养的,相反,我是大蛐蛐养大的。”

    “这么说你也是蛐蛐儿成精?”方便讶道,“看着不像。”

    “唧唧唧——”张鲤龇着舌尖学起蛐蛐叫,“哈哈哈,像不像?”

    “……”

    “喂,傻子,别学了。”方便有些恼,“城中许多人被妖怪吃了,是不是大蛐蛐儿干的?”

    “肯定不是,大蛐蛐今天才刚长成。”张鲤笑道:“你不会也想抓我见官吧。”

    方便道:“哼,我从不和官府打交道,我是来学本事的。”

    “在这里能学到什么本事?”

    “蛊术啊,你没看见满地的蛊虫。”

    “是谁放的蛊?”

    “一个很厉害的瞎子,已经跑了。”方便回忆着当时的战况,至今仍未想明白瞎子是如何脱身的。

    张鲤问道:“是不是穿黑袍的?”

    “不错。”

    “大蛐蛐呢?”

    “飞走了。”

    “飞去哪里了?”

    “不知道。”

    “奥,那我找它去,你就留在此地,不要走动,慢慢疗伤。”张鲤道,“更深露重,小心风寒。”

    “等等,你还没说清楚大蛐蛐儿是怎么回事。”

    张鲤道:“不能再说了,等你功力一恢复我就走不掉了。”

    “哼,你倒明白。”

    “原本不明白,现在明白了。”

    方便沉默不语,握剑的手仍在颤抖。今夜连遇强敌,尤其是过山彪,重伤之下竟还能遇强则强,极其悍勇,虽然最终制住了他,可自己也灵力大损。

    “那我真的走了啊。”

    方便道:“你问了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漏掉一位?”

    “谁,我漏掉谁了?”

    “一只大肉蛹,他挨了我一铲后就缩进洞里,你没碰见?”

    “额,肉蛹是公的还是母的,会结茧不会?”

    “公的,是只蚕蛹成精,会结网,想来应当也会结茧。”方便目光灼灼,“你背上背的不就是他的茧吗?”

    “可我这只是母的。”

    方便道:“是公是母我不管,分我一半。”

    “不分。”

    “你想吃独食?”

    “这独食我还吃定了。”

    张鲤脚下捻动,地面开裂,透出炽热火息。

    “这火焰……难不成是龙蝇的先天神通?”

    方便打量着张鲤,目光中异彩连连:“你能看懂先天符文?”

    张鲤一摊手:“我是瞎练的。”

    方便喜道:“咱们大乾真是能人辈出啊,东西分一半,咱们交个朋友。”

    “不分。”

    道士按剑而起,差点没站稳,又一屁股坐下。

    “不分就不分。”

    “不分咱们也交个朋友。”

    方便试探着道:“我到你铺子里当伙计好不好?”

    “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张鲤果断拒绝,“你本事太大,我可不敢要你。”

    “本事再大也得继续学啊,活到老学到老。”

    方便收起了照胆剑,“我这个人就是爱研究,好不容易遇见个懂先天符文的,以后我就跟定你了。”

    “别别,我都是瞎练的。”

    “你连地火都勾出来了,怎么会是瞎练。”

    方便道:“不会让你白教,我用别的功法换……”

    便在此时,过山彪忽然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