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温婿

37 意乱情迷

    现在,周仓对孟玉楼都陪着小心,生怕一个不好,惹的她生气,毕竟之前可是见了她生气的样子。

    周仓厚着脸皮进了杨府,却被孟玉楼晾在一旁。晚饭时,只见侍女送来了酒菜,也不见孟玉楼出来。

    吃饱喝足,又洗了个热水澡,周仓美美地睡了一觉。

    宽大结实的床铺,柔软暖和的衾被,令周仓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温柔乡”三个字。温柔乡是英雄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试问天下哪个英雄不想在温柔乡里舒舒服服的?非要去提着脑袋和别人拼命?

    那些嘲讽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才是迂腐,是不切实际的意淫!换他处在那个位置上,只怕会比他的嘲讽对象还要不堪!

    我多想回到家乡,再回到她的身旁,用她的温柔善良,来抚慰我的心伤!

    周仓兴奋地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胡思乱想,脑海里涌出这么几句歌词。仿佛,孟玉楼不再是那个仅有过几天接触的过客,而是家乡等待的温柔善良的那个她。

    次日,周仓神清气爽地起床,在屋里练了几遍拳法,直到侍女敲门:“先生,该起了!”

    周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先生了,既然她们愿意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

    侍女进来,要服侍周仓洗漱更衣,却被周仓赶了出去。

    侍女站在门口不愿意走,委屈地说:“先生,是不是奴婢服侍的不好?”

    “没有的事。我有手有脚,不需要服侍。”

    “这......”

    周仓胡乱洗了把脸,用毛巾擦擦,说:“对了。上午能见着你家夫人吗?”

    “先生吃了早饭,奴婢领你去。”

    周仓掀开食盒,里面装的是精致的早点,向外冒着热气,散发着食材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一番风卷残云,周仓抹抹嘴,觉着手上还有点油,又在盆里洗了洗,擦擦手,对外面喊道:“我说,小妹妹,可以去见你家夫人了吧?”

    “先生,随我来!”

    周仓跟着侍女,穿过几条回廊。

    在一处院门前,两名护卫拦住了周仓的去路:“什么人?站住!”

    侍女不忿,叫道:“先生你们也敢拦?”

    “我不管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没有夫人的话,谁也不许进。”护卫上下打量着周仓,略带挑衅地说。

    “夫人明明说过的。”侍女气的小脸通红,对周仓说:“你在这等一会,我去禀告夫人。”

    周仓点点头:“你去吧!”

    那说话带刺的护卫见只剩下周仓一人,对另一名护卫说:“我当是个什么人物呢!连个小白脸都算不上,顶多算个小黑脸。”

    声音毫无遮掩,周仓听的一清二楚,顿时血往上涌,感觉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调整。

    周仓深深地看了那护卫一眼,压抑着怒气,心想:只有吃醋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他只是求而不得,说说风凉话,安慰一下自己的自尊心罢了。

    “看什么看!”护卫炸毛似的怼了回去。

    周仓转过去头,不再理他,打量着这府里的回廊布置。

    “原来是个怂包!怪不得能当小白脸。”

    没过多久,侍女气哼哼地走了出来,对护卫甩脸子说:“夫人让我领先生进去,这下可以了吧?”

    “去吧去吧!”护卫大手一挥。

    周仓迈步进去,一直走到正屋门前。侍女喊道:“夫人,先生来了!”

    屋里,孟玉楼的声音说:“你们先去吧!”稀稀落落的声音答应着。

    接着,十余人从屋里依次走了出来,有男有女,看到门前的周仓,无不打量一眼。

    待他们走远,周仓还听到一人低声说:“这就是当年比武招亲招的那位啊?不说是个乞丐吗?”

    人言可畏啊!周仓摇了摇头,走进屋里,向上首望去,见孟玉楼正斜靠在太师椅里,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周仓哈哈一笑,率先开口:“哈哈。你这派头可真不小,大房子住着,太师椅坐着,真是奢侈啊!”

    “照你说。我就该跟你学,像个乞丐一样,才不奢侈吗?”孟玉楼笑吟吟地说。

    周仓本就听了风言风语,又听到孟玉楼这般打趣,心里不禁有了三分火气,干笑道:“那可太委屈你了。这一大早就在开会啊!可真够忙的。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知道我忙,你还现在来?说吧!什么事情?”说着,孟玉楼从太师椅中站了起来,走向周仓。

    看着孟玉楼满面春风,明艳照人,周仓心里的火气都烟消云散了,略带歉意地说:“也没什么事。汜水关战事吃紧,我待在这也没什么事,就不打扰你了。我打算今天就走!”

    孟玉楼一听,脸上的笑容化作冰霜,冷笑道:“什么战事吃紧?是想你的相好吧?”

    “什么相好!话可不能乱说。”

    “杨凤寄给我的书信,你要不要看看?”

    “她能说什么?”

    孟玉楼轻叹道:“唉~说什么?无非是说一个负心的男人,为一个年轻漂亮家世好的狐狸精,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你可别听她瞎说。她听风就是雨,不分青红皂白。”

    孟玉楼猛地转身,盯着周仓问:“那蔡邕之女蔡贞姬,你可认得?”

    周仓登时语塞,只能如实说:“认得是认得。不过......”

    “不过什么?要是没有龌龊事,你怎么不跟杨凤说个明白?”

    周仓发现了,无论如何自己也是辩不过孟玉楼的。辩不过,那就结束这场争辩吧!

    周仓想了一会,深吸一口气,看着孟玉楼说:“第一,我做的事没必要向任何人说个明白,说了你们也不会懂。第二,我还是要解释下,年前我把蔡贞姬送到洛阳之后,就离开了,再也没有见过她。第三,谢谢你的帮助,把唐姬送了回来,帮我完成了一项使命。最后,我想说,我要走了,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主意已定,后会有期。”说完,周仓一拱手,潇洒地转身离去。

    “周仓,你去哪?”孟玉楼追着周仓出了门去,见周仓脚步极快,根本追不上,情急之下叫道:“来人,给我拦住他。”

    周仓看着拦在前面的两名护卫,一声冷笑:“呵呵,就凭你们还想拦住我?”

    那挑事的护卫勃然大怒,挥起一拳就攻向周仓:“找死!”

    对方的动作落在周仓眼里就像慢动作一样,周仓侧身轻轻一躲,反手一拳,正中面门。

    那护卫倒飞出去,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另一名护卫见状,袭向周仓侧身,攻其不备。

    周仓早就了然无胸,并不躲避,而是伸手一抓,捞住那护卫的脚踝,将他掀飞了出去。

    解决这两名护卫,又有几名护卫围了上来,周仓来者不拒,一声长笑:“哈哈,净是些虾兵蟹将。”

    孟玉楼看着场中情形,又急又气,既怨周仓无情,又气护卫无用,既怕周仓受伤,又怕落人闲话,不觉悲从中来,眼中流出热泪来。

    孟玉楼心中清明,也不觉伤心,只是眼泪禁止不住,抹着抹着竟哽咽了起来。

    侍女秋月看见,忙用手帕替她拭掉眼泪。

    谁知孟玉楼越哭越伤心,越哭越想哭,最后竟哭的喘不上来气,快背过去了。

    秋月见状,用手给孟玉楼顺气,边对周仓等人叫道:“别打了!别打了。看把夫人气的。”

    看众侍女围着孟玉楼,叽叽喳喳,周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当孟玉楼气晕了,忙撇下护卫过去查看。

    护卫还要追过来擒拿周仓,被秋月指着鼻子骂道:“没眼力见的,还不快滚!”不敢再上前,抬着受伤的同伴,去外面医治去了。

    孟玉楼见周仓站在面前,脸上发烫,强争着站起来说:“我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看看孟玉楼又看看周仓,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这会没人拦你,你怎么还不走?”孟玉楼转过身去,背对着周仓,说话间仍接不上气。

    周仓关心孟玉楼的状况,担心地问:“你没事吧?好端端的,哭什么?”

    孟玉楼气得要跺脚,赌气说:“不要你管。你心里就从来我,是不是?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来比武招亲?”

    说到底,当初还不是因为没饭吃,图比武招亲管饭嘛!周仓当然不会傻到直说,而是劝道:“你别多想。你是个好女人,是我配不上你。真的!”

    “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孟玉楼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忙转过头去,不想让周仓看见。

    周仓哭笑不得,目光瞥到园子拐角又侍女在张望,只好从背后贴近她,压低声音说:“好了。别哭了,人都看着呢!怎么会不喜欢呢?你这么漂亮,我当然喜欢了。”

    孟玉楼看了一眼园门,果然有人,羞红着脸,疾步走回屋里,说:“昨天从唐府回来,托我带了一样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周仓好奇地跟着孟玉楼进屋。

    孟玉楼从匣子里拿出一封书信,在面前晃了晃,眼波流转:“跑这么快干什么?书信都不要了?”

    “什么书信啊?”周仓走上去,伸手去接,却见孟玉楼把书信背在了身后。

    “你害我出了丑。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别想拿到书信。”

    看着孟玉楼双眼红红的赌气娇模样,周仓心里砰砰直跳,笑道:“什么事情要说清楚啊?”

    “你明知故问!”

    “嘿~”周仓突然伸手去抢。

    但孟玉楼早有防备,用身体挡住了周仓。

    手抓了个空,身体却和孟玉楼近在咫尺,周仓浑然不觉,一心要把书信抢到手。

    书信险些给周仓抢去,孟玉楼不敢再把书信藏在身后,而是抱在怀里,倒在案头,咯咯笑道:“你无赖!还抢我的,我又不是不给你。”

    “那你给我啊!”

    “你想得美!”

    两人争抢了一会,肢体相触,气氛变得异常暧昧。

    周仓鼻尖闻着孟玉楼身上的异常,看着孟玉楼炯炯的眼神,感受着孟玉楼身上的软肉,意乱情迷!

    “你干什么!”孟玉楼双手按着周仓胸膛,娇嗔道。

    “你说呢!”

    孟玉楼感受到周仓粗重的气息,心也跳的厉害,看了一眼外面,说:“大白天的,你疯啦!啊~”

    在孟玉楼的惊呼声中,周仓抱起一团软玉,冲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