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诸葛四友一个都不能少

第十五章 助曹破贼

    “二公子,东面出现大量流寇,正在向这边涌来!”

    在对面的战斗声音逐渐转小之后,负责警戒东侧的崔垣骑马来到了队伍之中,他看到了成群成群的流寇,数量不下千人。

    “虽然黄河以北是冀州地界,但想来曹孟德搂草打兔子也不会放弃此地的人口乃至于流寇。”

    崔钧让牵招开始下令,体力最好的青壮持小盾立起第一道防线,盾牌的缝隙中穿插着长戈长矛,几辆草料板车横放在阵型前方,几位弓箭手手持短猎弓戒备着东方开始扬起的烟尘。

    百来人的队伍就算装备兵甲结阵而行也难以抵御上千悍匪的冲击,而崔钧的选择并不是要将这千余流寇钉死在这里。

    他的阵型背靠黄河处在道路南侧,向西的逃亡路是留给这些流寇的逃生通道,围三阙一是兵法要义,要清剿匪患的是曹操而不是自己,他也没有必要为曹操的行动赌上自己的安危。

    粮食、车马甚至是兵甲,这些东西在乱世都是硬通货,但尽管如此千余流寇对于河边的宝山真没什么胃口。

    他们现在不是打家劫舍的悍匪,而是一群只顾着逃命的可怜人,上千人的队伍看似庞大却也只是几十个队伍拼凑出来的。

    羊群缺少了领头羊,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当然只能抱头鼠窜。

    路边的宝山外可有刀枪剑戟,而向西的逃生通道却是恍然洞开,到底选哪条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也会有少数贼寇试图混进崔钧的队伍,但是这些零星的流寇只需要弓箭威慑,在付出了几条性命之后便明白了双方的差距。

    当逃窜的流寇转个弯,看到西进路上停放的板车与石头的时候,他们才明白今天最后的逃生之路也被人砍去一半。

    身后咆哮的铁骑从崔钧的阵前掠过,他们作为前军目标相当明确,就是凿穿流寇的阵型,而道路旁的崔钧队伍,曹军的中军士卒已经分出数百将人团团围住,双方正处于对阵之势。

    前军铁骑冲锋至太行山下,看见那借助山势阻挡流寇的土石杂物之墙,不断有流寇尝试翻越崔钧设立的阻碍之墙逃脱,但更多的人却只能原地打转,也有想要回撤之人与后面的溃兵搅合在一处……

    乱,是此时战场上唯一的主题。

    “兖州牧帐下宿卫曹文烈在此!尔等贼寇还不俯首受降,莫非真不畏死?”

    冲锋之人乃是曹操的族子曹休曹文烈,本跟随母亲前往吴郡避祸,听闻曹操起兵讨董辗转千里来到虎牢关下,被曹操称为“曹家千里驹”。

    年纪轻轻的曹休已经展露了不俗的骑兵天赋,只可惜来到讨董联盟之时已经是大战已毕之时,未能捞得战功,此次也是他在曹仁的带领之下初次领兵作战。

    未来继任夏侯惇对峙东吴的征东大将军,若是借助着崔钧事先设立好的地形与贼寇本身混乱的阵型还不能击溃贼军,那曹休可以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曹仁的中军还未赶至,上千贼寇就被曹休的骑兵队伍彻底征服,几乎所有人都丢下了武器,俯首于地等待着曹休的审判。

    至于那些死硬分子与已经吓破胆反应慢半拍的贼寇,当然成了给猴子看的鸡,被曹休的长刀与硬弓一一刺杀。

    “曹将军有令,前军分三队清点俘虏人数、收缴兵甲,凡是与流寇相关的老弱妇孺同样问清来路,将所有人口迁过黄河!”

    传令兵将将令给曹休的时候,也代表着这一次作战、收拢兵马、清剿残部的所有战功都给了曹休,而身为这一路主将的曹仁,此时却来到了崔钧的阵前。

    “子孝将军,虎牢关下一别,不曾想在此相遇,孟德兄安泰否?”

    托大嗓门传令兵的福,崔钧已然知晓了这一路兵马主将是曹操的族弟曹仁,而被中军拥簇着来到自己阵前之人,也只有那曹仁曹子孝了。

    还好,这不是崔钧最怕的那种不知轻重的兵痞,而是心里有考量的主将之才,或许在曹操部将中,面对曹仁方是最安全的那个。

    “博陵崔钧,见过子孝将军。”

    在曹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崔钧主动迎了上去,双方在讨董的时候也是见过面互报过名号的,虽然不算故交,但也并非陌生人。

    “原来是州平贤弟,此来虎牢之地,欲去往何处?”

    曹仁乃是陈穆侯曹炽之子,当年在朝中与崔钧之父崔烈也有点交情,东汉的官场门阀都是一个圈子,而曹仁与崔钧都算是在这个圈子之中。

    “我原本在西河任职郡守,但忽闻父亲被李傕郭汜二贼所害,身为人子当前往关中亲身祭拜。”崔烈一袭素衣,面色悲怆,“让子孝兄见笑了,实在是……”

    “州平莫要过于伤悲,须知灭性伤身也是不孝之行径。”曹仁挥手,“州平可随我前往虎牢见见兄长,或许兄长可以调兵护送州平前往长安!”

    曹操是兖州牧,现在内部未定将手伸到其他州郡显然是不合规的,但若是借着其他名头,一支人马横穿河洛,从河洛地区裹挟一些人口进入兖州也是好事。

    现在的中原地区百废待兴,不是曹操小气,而是兖州与河洛地区的人口真的过于稀少,哪怕是有闲置的土地都无人开垦。

    若是能从其他州郡掠夺人口,或许就可以少休养生息一年。

    “钧明白,伤身之举断然不为,我且随军前去拜会孟德兄吧。”

    崔钧倒也不是真的有表现出来的那么伤痛,每次提到亡父崔烈的时候确实会从心底生出丝丝痛感,那应该是原本时空里崔钧的执念,不知自己所想的“复仇”完成后会不会轻松点。

    另一方面这也是《仪礼·士丧礼》的要求,在这个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年代,士人阶层的一举一动都需要合规礼制。

    他选择来在这两年多走动,也有着这两年乃是孝期,理应辞官守孝也不能肆意享乐,那不如以现在这一袭素衣,一介白身行走于诸侯之间,为自己对于未来的规划多做准备。

    东汉的孝期以两年逾期一月代表三年,等到两年之后恰是原本的天子东归之时,但崔钧没法等待,若是真的等到天子东归,这天下也就减少了太多可能性。

    等到官职加深,那自由也就离自己远去了,不如趁现在白身借助祭拜亡父之名多做铺垫,许愿苍天不会辜负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