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连神都不知道

第七十六章:用拳头说话,各位。

    “什么情况!”埃芒加德此刻正躲在一个正方体方块后面,她死死的拉着自己的斗篷和头上那个宽大的法师帽,竭尽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的再小再小一些。

    她是在不敢相信究竟发生了什么,突如其来的一阵白光瞬间点亮房间,更是一瞬间将她照成了一团丝线,而这甚至不是攻击!

    现在她自己巫妖的所有能力全部失效,光是刚才那一照,就差点把她本体给照了出来,她有预感,如果继续暴露在这个光线中,不出三秒她的命结甚至都能从荒域中被照出!

    埃芒加德心里说不害怕是假的,现在的她甚至还没有完成巫妖的成年礼,本来想着这次过来避避风头,她实在遭不住那个老家伙在他耳边一直叨叨这叨叨那了。

    不过……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啊?!

    埃芒加德甚至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而这种变故并不只在埃芒加德这一巫妖身上体现,在离这个地方甚至这个空间极远的一处隐秘空间中,发生的骚乱远比这严重的多。

    “什么情况!我们被攻击了!荒域入侵现实了?!!”

    “空间系数完全紊乱!此处空间已被完全破坏!巫妖王庭正毫无防备的暴露在现实中!”

    “巫术的驱使受到了干扰!”

    “弗莱蒙特!是不是你搞的鬼!”

    在一处不知名的峡谷上,于半山腰上正卡着一个诡异的建筑,半空中飘着一堆身形细长,宛若丝线的人,而被一名明显老者指着鼻子怒骂的年轻人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东方。

    “不,这次不是我……但,我想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现了。”

    ……

    引发了这一现象的光柱,只持续了一分钟,期间还在不断消退,等到最后10秒时,甚至连蜡烛的光芒都比不上了。

    而且若是有人在外界进行观测的话,就会惊奇的发现,这贯穿天幕的光柱所覆盖的范围只有区区1公里,一旦远离这个距离,望过去的也只不过是一道模糊的光影。

    可即便表面没有吸引,注意暗中引发的变化却已经传遍了泰拉各地。

    ……

    泰拉大陆北方,无尽冰原的脚下,一名雪祀拿着两块树皮急匆匆的走进了营地。

    “首领,萨米降下了意志,这次的预言比任何时刻都要强烈。”

    雪祀跨过热腾腾的锅炉,走到那个正在打磨自己头盔的战士面前。

    战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中的头盔和木刀一同放在了桌子上,他抬手示意,让雪祀将手中的密文板也一同放上。

    接着开口说道:“除了大迁移时,很少见你有如此紧张的情绪,帐篷里的空气很暖和,喘口气,别让外面的冷气冻坏了你。”

    “呼……呼……”雪祀听闻紧绷的神经也是放松了一下,他大口的喘气。

    战士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这才放心的开口问道:“嗯,没错,我们的精神和肉体应如外面的坚冰般坚毅,其中流淌着我们沸腾的血,让我们在战斗时一往无前,让我们对待同伴情同手足,但,不可让这种热情支配大脑。”

    “好了,图奥马斯,我亲爱的兄弟,我尊重的雪祀,告诉我,萨米的预言是什么?”

    雪祀图奥马斯放缓呼吸,他轻轻摩挲着那两块刻着神秘符文的树皮,将两段歌词缓缓唱来。

    “荆棘丛生枯骸骨,死亡亦归途。”

    “所为所作消散人世,所思所忧归向虚空。”

    战士听完疑惑的皱起眉头,他喃喃自语道:“英雄和……空无?”

    ……

    在另一处不知名的空间中,诡异的红色夹杂着硝烟,将上方的空间渲染为天空的模样。

    这里是一处战场。

    漫山遍野的士兵填满了这处空间所有角落,无穷尽的武器插满了他们脚下的所有土地,炙热的气息甚至在这里掀起了一场飓风!

    而这股飓风几乎是刚出现就被一阵阵声波震碎!

    大地正在传来怒吼!

    其下方无穷尽的人们正在怒吼!振奋人心的怒吼!撕心裂肺的咆哮!血与肉的相撞!金与铁的共鸣!

    战争!

    一场关乎于永恒的战争在此处上演!

    战争在此处永不停歇!

    而在这两军阵前,矗立着两个伟岸的身影。

    二者已在此处鏖战许久。

    正当他们再度碰撞时,眼中只有面前的敌人,自己的理想、荣耀、战争和渴望踩在脚下的命运的他们,这千百年来都未曾有过停滞的动作,第一次出现了停顿,哪怕只是一瞬!

    在这一瞬间,二者动作一致的向某处地方投去了视线。

    接着,一场更壮大的对抗出现。

    红色和金色对撞。

    而不同的是,这次的动作却带上了一丝些许的兴奋!

    ……

    炎国的北境要塞。

    在一阵难以想象的骚乱中,在重兵把守的天机阁内部,那名看似看守实则是被监视的老天师在这200年来第一次站了起来。

    他扯了扯身上破旧的官袍,少了那些邪魔的侵扰,此刻他轻松了不少,顺手拿起团蒲旁的老蒲扇,一边向外走,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

    “苗逢旱天渐渐衰,幸得天恩降雨来……”

    “忧去喜来能变化,求谋干事遂心怀!”

    “变革以至!”

    ……

    “安德烈!”瓦看着安德烈突然一言不发的堵在袁越房门口,一脸沉默的注视着地面,既不打算解释什么,也不打算让开。

    瓦真是看急了,这件事越拖越麻烦!已经有其他王庭的人赶过来了!现在还不知道袁越什么情况!

    “安德烈!你怎么了?别犯蠢!我得知道袁越现在是什么情况!”瓦上前一步,却凡被安德烈一把抓住了手腕。

    “瓦……”安德烈抬起头,可他的表情却是一脸惊骇,他缓慢地移动着眸子看向瓦,颤抖的嘴说道:“瓦,我身体里的邪魔碎片……消失了。”

    “什么!”瓦几乎是瞬间大叫了起来。

    “喂!安德烈!快让开!这已经不是你们倒影的事了!”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了,那些人似乎也已经缓过了神来,开始逐渐向着房子靠近。

    安德烈向前错位一步,一把将瓦拉到身后,快速说道:“就在被那个光柱照到的时候,我无比清晰的感觉到那个亵渎的东西在我身体里逐渐消失!”

    “瓦,去看一下袁越的情况,关键时刻,带他离开这里!”

    瓦愣了一下,然后猛的一咬牙。

    “好!”

    “谢谢,但不必了。”可瓦刚打开门,袁越就迎着面走了出来,他依旧带着一点平淡的神情。

    瓦没有去看袁越,反而在一瞬间和安德烈交换了一下视线。

    安德烈:带走!

    瓦二话不说,大手一伸,就准备把袁越背到身上,可下一秒他却僵在了原地。

    “袁越?你!”瓦有些不可置信,在他记忆中力气最多跟小孩比一下的袁越此刻竟然用一只手的力气反将自己控在了原地。

    “好了,多少也给我点信任,大家都是文明人。”袁越笑着拍了拍瓦的胸肌,接着绕过安德烈走到众人面前。

    “能好好说话解释的事就不必动刀动枪?不是吗?”

    “呵!你!一个不是萨卡兹的外族人!你个狗屎玩意也配在这里说这种话!”

    “就是!刚才那玩意也是你搞出来的吧!你肯定是别的国家的间谍!你就是为了杀死我们而来的!”

    “安德烈,这个人最好和倒影没有关系?我希望你能解释你当前的行为?”

    人越来越多。

    从一开始过来凑热闹的普通民众到雇佣兵,再到现在形式各异,明显有着军人模样的士兵们,以及个别几个气息完全不同的特殊存在。

    “袁越!别磨蹭了,这片大地上不是有些事情光是能好好说话就能解决的!你也听到了,他们不会听你解释!快跟我走!”瓦这次出手真是下了死劲,眼下的情况再拖一秒都是危险。

    “血魔王庭?你们赶着凑热闹的速度倒挺快?”安德烈冷喝一声,他挺起胸膛一步也不退的遥望着对面人群中一些形色各异的人员,哪怕已经失去了邪魔的特殊能力,也不代表他现在就变弱了。

    “不,瓦,安德烈说的没错。”袁越没有理会瓦,他继续大步向前走去,站在安德烈旁边,“有时对面不想跟我们文明也没办法,不过呢,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袁越说着笑了一下,他缓缓的撸起袖子,说道:“就是用自己的拳头。”

    接着袁越大声的喊道:“我的清白和目的我自会证明!但你们如果不愿意相信我的话,我也不会轻易的让你们摆布,用你们最熟悉的方式来吧。”

    袁越对着面前的人们举起了拳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不在乎你们几个人上,也不在乎你们会耍什么阴招,我也不会在乎感染者与普通人的差距,觉得我有问题的人就上前来,我会亲自!给你解释!”

    不过袁越说完这些话后又微不可查的动了动嘴,小声的对着身边的两人说道:“咳咳!那个……吹牛逼是吹牛逼的事,回头记得帮我,别发愣,待会看我被人揍死了就尴尬了。”

    不是!袁越我这么说你……

    瓦可以说是一脸蛋疼的看着袁越。

    但安德烈却突然笑了起来,他哈哈大笑的说道:“对,说的对袁越,这一路上光顾着给你吹嘘我们的理想,以至于忘了这个地方是多么的残酷,也忘了你是个多么现实的人,就按你说的来吧。”

    安德烈瞥了一眼袁越,说道:“萨卡兹之人最擅长的无非两件事。”

    袁越呵呵一笑,“死人和杀人。”

    “来吧,各位。”安德烈对着眼前的人们勾了勾手指,“把我来到这里上演过的景象再上演一遍吧!”

    “如果你们不能理解我们的尊重和信任,那么——我们的尊重就只会建立在拳头上!建立在实力上!”

    “哈!安德烈!你丫脑子是不是秀逗了!干嘛帮外人啊!”

    “妈了个巴子,小逼玩意挺能说啊!行!回头看你爹是怎么把你脸给揍歪的!”

    “唉,找死!”

    “哈哈!有意思!我最喜欢杀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面前的人群简直就像火药桶般一点就炸。

    “这这这……”瓦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而有这种情绪的也不止他一个。

    “袁越那家伙是撞到脑袋受什么刺激了吗?”刻意在另一边隐藏身影的阿莱西娅有点没搞明白,现在的袁越究竟在想什么,他不像是会凭空惹事生非的人。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样下去来的就不只是王庭的人了。袁越他……很有可能会惊动王庭之主。

    就在阿莱西娅还在找机会准备插手的时候。

    袁越和安德烈以及瓦就已经和那些萨卡兹人打起来了,而且一经交手,不只是那些率先冲上来的雇佣兵,瓦和安德烈也惊讶于袁越这突飞猛进的实力,这好比昨天一个七岁的孩子,过了一晚上就可以把一群成年人揍翻在地上。

    现在的袁越正在人群中大杀特杀!不带任何武器,不彰显任何能力,只凭一双拳头。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出手迅如闪电,一个又一个萨卡兹人被他撂倒在地上,短时间是站不起来了,只能在地上捂着自己的伤口哀嚎。

    这本来会是一场残酷的声讨,可如今却演变成了一场大型斗殴现场。

    不过现在的袁越可不管这些。

    试问在有魔世界中最快建立威严和信赖的是什么?

    金钱?智慧?话术?容貌?

    不,都不是。

    是能力!是力量!是无与伦比的强大!

    反正现在自己跟他们也不是什么死敌,而且对于萨卡兹人来说,你打我我打你,只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交流,他需要现在将自己的人设立住,用对方最喜欢的方式,而不是在那说什么爱与和平,那些话对于他们来说屁用没有。

    什么都不想,以最单纯的冲动行事,干脆利落的赌上双方最重要的性命,把解释和理解抛在脑后,没必要去说什么废话,此刻这股充斥全身的单纯的冲动才是一切!

    还是那句话。

    能一拳头解决的事情干嘛要费劲动脑子?莽就完事了!

    “来啊!与我一战!”

    “战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