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众生之主

第12章 好消息

    “它吓死了。”

    多么黑色幽默的解决。

    董承嗣见鬼的想。

    苗牧歌双手低垂握在一起诚恳的道歉:“我们很抱歉没有预料到所有可能性,让您损失了重要的财产。在今后的实验中我们一定多加小心。”

    董承嗣摆摆手让她不要说了,他没有责怪的意思:“经验是一点点累积的嘛。一只羊也是很贵的。我唯一的要求是,以后不可以让它们同类相食。牛鸡鱼都可以,羊不行,尤其那还是它们的母亲。”

    “我明白。”

    不,你没明白,你道歉是害怕我或董璨责备你。

    “知道就好。”董承嗣说了一句,离开窗台便来到杨淑娇跟前。

    孩子基本上吃饱了,肚子都圆滚滚的了,小脸红润,一逗就乐的不行。她已经没怎么再吃奶了,现在只是在咬着乳头玩而已。

    董承嗣看着她这样高兴的不行,苗牧歌也是,只要看着女婴她脸上的笑容就无法消散。她似乎又陷入了美好的幻梦,身体微微摇晃:“我多希望也有一个这样的女儿,啊不,只要是孩子都行。”

    董承嗣把孩子抱起来,让她不要再折腾这只可怜的公羊了:“这还不容易?能生孩子的男人又不缺。”

    苗牧歌顿时高傲起来,似乎对随便找人生孩子这件事很不屑。

    “以你的条件找个优秀的男人并不难。”董承嗣说着说着就察觉到苗牧歌的眼神有些不对。她正幽幽地看着自己。

    董承嗣往自己两腿间看了一下,对优雅美丽的女人露出可爱的笑容:“不好意思啊,这位女同志,我才八岁。麻烦给我拿个保温桶,我得挤点羊奶带回去。”

    苗牧歌不敢抗命幽怨地走了。

    董承嗣想的是,如果高萍真的成功找到了工作,他们搬进职工宿舍后再回来喝奶就会比较麻烦,带回去一些是有必要的。并且,高萍辛苦了这么久也应该品尝下羊奶的鲜美。他随身携带的挎包里的神秘空间可以长时间的保鲜,保证羊奶不会变质,如果可以甚至可以存到天荒地老。

    羊奶有限,董承嗣只接了大半个保温桶,但也足够了,大不了下次再来。

    临走前她对苗牧歌和禹瓦三人承诺会尽快再来看他们,希望他们彼此他们经常互通情报,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解决。然后抱着吃饱喝足的杨淑娇回到了高家。

    ……

    没想到高萍回来的很晚,她风尘仆仆回来的时候董承嗣正用勺子——勺子也是从禹瓦苗牧歌那里拿的——喂羊奶。

    “怎么样?”这是明知故问,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是刚下班,没应聘上的话上午就应该回来了。

    高萍难掩喜色:“特别好特别好,工资四十,提供宿舍和食堂。”她兴奋地拍手,发出清亮的脆响,“承嗣,娇娇,咱有住的地方了!嗯?你们在吃什么?”

    “啊,我从邻居家要了点羊奶。”董承嗣给她看保温桶,“我觉得娇娇只吃那点东西可能不行。有点多,这些奶可能存不到明天,你也喝点吧,别浪费了。”在这个问题上,董承嗣狡猾地撒了个小谎,如果不这么说高萍是不会喝的。

    果然,高萍还是很扭捏:“哎,别麻烦人家。很贵。”

    “他家羊羔喝不了这些,不给也就浪费了。我给他们家拾了树叶子,搬了东西,没白要他的。喝吧,我喝过了。奶这东西存不了太久的。”

    高萍犹豫了一下接过保温桶。

    在她发出下一个疑问之前解释道:“这保温桶还是人家的呢,我待会洗干净了给人送去。”

    高萍喝光了奶感觉全身舒畅,她还没喝过这么金贵的东西呢。她听了董承嗣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出去把奶桶刷了自己给人家还回去,但走了一半想到忽然想到让爹娘两个哥哥和嫂子知道不好,不应该当着他们的面干这事:“他们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呢。”董承嗣接过保温桶盖上盖子。

    “这是谁家羊奶,明天我去谢谢他们。”

    “去了不得跟他们客套?嘿,我就不告诉你是谁家的,我拿来的东西我晚上亲自还回去,你就不用管了。”董承嗣把保温桶推到墙角,一脸天真地问高萍,“明天咱们就去工厂宿舍?”

    高萍用力点头:“嗯,我都收拾好了。四个工人住一个屋,都是特别好的人。”

    “都结婚了?”

    “三个未婚。”

    “那你是大姐。”董承嗣调侃道,“得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那是!”高萍喜不自胜,“到时候我们仨挤一张床就行,足够了。实在不行我打地铺。”

    董承嗣只是笑也不说话,他心想怎么可能让你上了一天班还打地铺,我这个体型睡床底刚好。他听说过现在工厂女工尤其是已婚育带孩子女工的困境,提出道:“你不用和她们一样带孩子进车间上班,有我在呢,我在宿舍帮你看着她。娇娇很乖的,一天都没怎么哭。”

    此时杨淑娇还牢牢抓着他的手不放。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有了相当大的握力,不用点力气根本掰不开她的手指。

    经过了这一天高萍对他带孩子的水平很放心,说着“麻烦你了”从床上抱起孩子。

    ……

    董承嗣一边寻思着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一边听到窗外传来一声闷响。

    他顿时就直挺挺地坐起来:有小偷?

    他的听力非常好,能听到这个人极轻的脚步声。

    他贴在窗户上,思考要不要把这层脆弱的窗户纸捅破好观察外面。所谓的窗户纸就是两层旧报纸刷了浆糊,要捅破很容易,但代价就是这间屋子今后很长时间都要漏风了,但好在他们明天就要走了。

    董承嗣毫不客气地在上面戳了一个洞,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在月亮底下行走。

    这是个什么玩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不约的味道。一种鱼腥味,但又很干燥,有一种发霉灰尘的味道。

    这人是干什么的?

    他偷偷摸摸地穿过天井靠近了他们所住的西屋。

    董承嗣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母女,忽然灵机一动躺回床上。

    他把自己的呼吸心跳肢体肌肉调整到日常睡眠状态,等待房门被推开。一个黑影悄然走进来,停在炕前。

    她伸出他无毛的手靠近了熟睡的青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