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护花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龙蛇混杂

    且说贾牧回了宁府,因院中都是水洼不好散心,他便在游廊上闲逛。

    迎面走来两个丫鬟笑语而来,是陆婴宁的两个丫鬟,一个名叫秦云,一个叫做楚梦,见了贾牧,都纳了万福。

    贾牧问道:“奶奶可好啊?”

    “方才和蓉大奶奶说话呢,很是高兴。”

    贾牧颔首,陆婴宁他见得,秦可卿他也见得,偏二人在一起,那他便见不得了,便抬步往秋香的院子去。

    且在游廊里走着,不一时,便听到隐隐的旖旎音韵,起了好奇心,便转头舔破窗纸,只见念娇和平儿做着磨镜之事。

    见门被推开,念娇和平儿连忙用被子遮掩了身体,只见贾牧近来道:“平儿,在家中干得好大事。”

    平儿绯红着脸,贾牧不紧不慢道:“二哥弄不饱你,还来这里偷我的丫鬟,当真是好手段。”

    念娇道:“我和姐姐是你情我愿,须不是偷。”

    ‘好一个你情我愿,好一对多情鸳鸯,念娇,你瞒着我,到底和二嫂子有什么勾当,或者说和二哥哥有什么勾当?’

    念娇爬出来,无遮的磕头,贾牧冷声道:“凭你怎么求我,我也饶你不得。”说罢,头一偏转,只见平儿拉开被子,春光大泄,露出玉琢也似的锁骨和大片白腻,轻声道:“大爷不早就盼着这一天?”

    跪着的念娇不免红了脸,贾牧轻车熟路的脱了衣衫,“好姐姐,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平儿满脸羞红的闭着眼睛,由贾牧所肆意而为,她不是对贾牧没有心思,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不曾动作而已,事到如今,既然和念娇的事情被发现了,便不妨破罐子破摔一把。

    香迷正浓,嫩足频起,玉杵捣下,身软如水。

    平儿咬着贾牧的手指,正意乱之时,忽然道:“大爷,绕过我这一回罢,我们奶奶还等着我呢。”

    贾牧道:“你快出来了,出来了再说。”平儿羞不能言。

    平儿拇指一直,懒懒道:“大爷,我该走了。”

    贾牧道:“还请姐姐可怜则个,千万让我出了,往后绝不纠缠。”

    贾牧这一番俄延,叫平儿没奈何,再睁开眼,已是次日,发觉自己正侧抱着贾牧,对面便是念娇。

    见平儿仓皇起身,贾牧握住了她的柔夷,“别急,你现在又走不动路,好赖吃了饭再去。”

    平儿也觉察到自己的四植酸麻,浑身如散架了一般,偏又一种舒泰的感觉在体内徜徉,真是妙不可言,听了这话,脸也红,倒是不折腾了。

    念娇向来就是打辅助的,此刻起了身,给贾牧、平儿安排饭食,又给平儿从头到脚擦拭了一番,待平儿吃完之后,又把她送去了荣府。

    “摔成这样了?”王熙凤打量着平儿,念娇道:“也是昨天雨滑。”

    “怎么也不来和我说一声?”

    念娇笑道:“怕奶奶听了担心,就没来说,谁知今儿还是没好。”

    “好了,我知道了。”王熙凤一挥手,念娇告辞。

    “怎么摔的?”王熙凤起了身,在平儿脖颈前细嗅。

    平儿红着脸道:“在院子里走着,一不小心就摔了。”

    嗅到一股药味,王熙凤盯着平儿:“你很冷吗?”

    平儿摇头。

    “我昨儿可是冷得很,你们爷不知道和谁胡混去了,就你那么个丫鬟,也掉水坑了去了...”

    平儿听着这些言语,见王熙凤那么信她,不免心中有愧,王熙凤去和邢夫人、王夫人、贾母问安,平儿躺到床上,闭目就是贾牧,对贾牧来说,一个筹划,经过怀胎,已经分娩出成果了,但摆在平儿面前的就是一个选择,她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两条路,一条路,去跟贾牧,一条路,继续跟着王熙凤。

    跟着王熙凤,如今的她也很体面了,跟了贾牧,未必能出头,平儿还是决定跟王熙凤走,至于昨天,就当是一场梦好了。

    虽然还是个老选择,但平儿恍惚间有种新生的感觉。

    ······

    《智取威虎山》在贾府,京卫武学两番上演后,在神京已经是不胫而走,和所有的文学作品一样,在传播的过程中,千人千面,难免有些变质的演绎,贾牧本来就把原著里面的精神进行了封建化的改编,现如今有的人已经演绎成了贾子荣借官军消灭座山雕,占山为王,作威作福的剧情。

    怪不得艺术家们有句话说得好:改编不是乱编,戏说不是胡说。

    贾牧也偶然听过一回这样的评书,不过喷一回饭,取乐而已,不过有的人看《智取威虎山》却动了火,贾牧这日便听说,有个演贾子荣的,演完戏之后,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尸体被挂在了牌坊上面,气得那贞节牌坊的家人,把这事告上衙门。

    如今已是二月,贾牧整日无非是在兵部点卯,看报,吃茶,今儿早早回了府,正思考着送林黛玉什么生日礼物,姹紫便进来道:“爷,邱千户来了。”

    “看茶,看茶。”

    听贾牧问起最近的凶杀案,邱白圭道:“这事情,我想多半是那漕帮的人干的。”

    “你怎么知道?”

    “有句话说得好,人上有人,他们这些漕帮还不值得我们盯着,只是他那帮主有一天上门送礼,叫我看到了,因此留了心,最近他们漕帮起了内讧。”

    “哦,这又是什么缘故?”

    邱白圭道:“孔子一死,儒分为白,墨翟一死,墨离为三,圣人犹不能免,何况这些乌合之众呢?他们的帮主死了,少帮主年龄又小,好些老人不符管制,一下便分了家。”

    “如此说来,倒也不意外,不过我想问一问,这些漕帮做不做贩卖私盐的买卖?”

    “想来是有的。”

    贾牧问道:“那邱兄能否说一下这漕帮的后台呢?”

    邱白圭摇头:“这些事儿我不能说。”

    贾牧举起茶杯来:“不说便不说罢,喝。”

    吹红了桃花,吹绿了柳树,东风催着万物蔓发,神京繁华的表面下,龙蛇混杂,贾牧、邱白圭觥筹交错,各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