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之崛起

第二十四章 宁死不降

    关中栎阳城,城外布满密密麻麻的汉军,栎阳城已经被汉军层层包围。塞王司马欣在城中,仍然想负隅顽抗,他心里在急切地盼望着项羽率大军来解救他。

    他仍然清楚地记得项羽要回彭城前特意设宴款待自己,席间项羽对自己说以后关中就靠他了,希望他好好守好关中。司马欣当时春风得意,没想到自己原来是秦朝的一个小吏,但是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秦地一个王。这主要还是项伯之力,项羽虽然对项伯把他在鸿门要攻打沛公的消息透露给张良颇有微词,但项伯毕竟是自己的伯父,项羽是一个十分讲义气的人,对项伯如此讲义非常赞赏,所以对项伯也没深究。

    司马欣和项伯关系一直非常好,在项羽封诸侯之前,司马欣给项伯不少金银,让项伯在项羽面前替他讲讲话,最好在关中给他谋个好的差事,当时项羽为了对付沛公,又想控制关中,想把关中分为三份。项伯对项羽说:“大王,关中是一个要地,应该派一个信得过的人把守,司马欣在巨鹿力促章邯投降,其功甚大,他对大王也非常忠诚,让他镇守关中,大王尽可放心。”项羽答应项伯,说他会考虑考虑。经过与范增商议,项羽封司马欣为塞王。

    董翳自从投降项羽后,知道项羽心高气傲,好大喜功,于是他就想尽办法讨好项羽,经常奉承项羽,对项羽一切都是唯命是从,项羽对他十分欢喜,就封他为翟王。司马光董翳二人欢天喜地。

    项羽封了两王,第三个王本来项羽选的不是章邯,一是章邯性情刚直,不去巴结项羽,讨项羽的欢心,二就是项羽怕章邯借势做大,以后很难控制他,因为项羽心里唯一最佩服的是章邯,章邯是一个军事天才,章邯心里其实最佩服的是项羽,巨鹿之战让章邯对项羽刮目相看,两人是惺惺相惜。项羽想把章邯带回彭城,想就近看管他,同时又可以有一个得力助手。范增却对项羽说:“大王,关中非常重要,必须要派得力大将把守,大王封刘季为汉中王,这小子心里肯定不服,时时会谋划重返关中。诸将之中只有章邯能与刘季抗衡,章邯善于领兵,他又是本地人,熟悉本地风土人情,章邯最合适,所以请大王封章邯为王以拒刘季那小子。”项羽听了范增的话后,就封章邯为雍王,以拒沛公。

    章邯封雍王后,对项羽是感激涕零,感谢项羽对他的知遇之恩,所以他在废丘是兢兢业业,勤于理政,老百姓日子过得还算是好,同时章邯时刻关注沛公的动向。天天操练兵马,加固城池,不敢懈怠。当他发现汉军异动之后,告诉了司马欣和董翳两个人,汉军准备出兵关中,让他们做好准备。

    司马欣董翳两人封王以后,他们认为天下太平,就开始享乐,整日饮酒做乐,为了满足自己做乐,对老百姓是横征暴敛,百姓稍有不服,就用秦的严刑峻法管理百姓,百姓苦不堪言,对他们是恨之入骨。章邯说汉军要来的消息,他们心中都在暗笑,这怎么可能,栈道已经被汉军自己烧毁,如果出兵,修栈道也要修几个月,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章邯真是小题大做。

    他们只知道享乐,并不认真备防,没成想沛公真的出汉中,用计大败章邯后,沛公分一部分兵力继续围困章邯,然后出兵攻打他们俩。沛公宣令:如领一万人投降者,封万户侯。一路上不断有楚将领兵投降沛公,沛公很快就打到栎阳,司马欣在城中是坐立不安,焦急地等着项羽来救,左等也不来,右等也没消息,司马欣真是望眼欲穿。忽然有一天,城下驶来一辆马车,车上只有一人,举着白旗,向城上军士喊到:“快要你家大王出来,就说故人来见,特为他的安危而来,有话给他说。”军士赶紧禀报司马欣,司马欣走到城墙头,往下一看,原来是张耳,司马欣投靠项羽后,张耳在巨鹿之战后也投靠项羽,与项羽一同入关,陈余却看不惯项羽的跋扈,辞官归隐,后项羽为了安慰陈余,给陈余分了三个县,给张耳封了长山王。

    司马欣倒是与张耳谈得来,也算是朋友。今天看到张耳,感到奇怪,他怎么到这里来。于是,司马欣问道:“这不是常山王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张耳答到:“雍王,我如今在这里,这都拜陈余所赐,陈余从齐国借兵攻打我,我的兵少不如他多,所以迫不得已来投靠沛公。现在陈余占据了赵国,正与齐国暗中勾结,对付项羽。雍王你还幻想项羽来救你,别做梦了,项羽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为雍王计不如投靠沛公,以免刀兵之灾,雍王,沛公一定会厚待你。你看我,我现在在沛公这里就很好,望雍王三思,快速决断,否则一但攻城,刀剑不长眼睛,雍王到时想保全性命都很难啊,望雍王三思。”司马欣默然,过了一会儿,对张耳说:“常山王且退,容我想想如何。”司马欣与属下商议了一晚,大家一致同意投降沛公,司马欣第二天就打开城门,向沛公投降了,沛公厚待司马欣。司马欣又给董翳写了一封劝降书,董翳也投降了沛公。自此关中三王,有两王投降了沛公。

    这两王没过多久来到废丘劝降章邯。司马欣到城前喊话见章邯,对章邯说:“雍王,项羽已经不会来了,你不要傻等了,你现在是独立难支,撑不了多久,你不如降了吧,雍王,你之才能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汉王也是对你钦佩有加,只要你降了沛公,何愁不有高官厚禄,何必为项羽而死。”章邯大怒,指着司马欣的鼻子大骂:“司马欣,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项王待你不薄,你却投降汉军,你对得起项王对你的知遇之恩吗?早知这样,当初在巨鹿就应该砍了你,你赶紧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我章邯天发誓,绝不降汉狗,滚”。司马欣恨恨而退。章邯对部下说:“项王被困,很难救援我们,你们不要在这等死,愿意走的就走吧。”部下非常感动,说道:“我等愿随将军决一死战。”章邯又命城中百姓尽数出城,已保全百姓性命。

    沛公围废丘到第二年的六月,一直没有拿下废丘。六月的天气也怪,尽然天天下大雨,汉军都泡在泥水之中,苦不堪言,大家都叫苦不迭,沛公也大骂这鬼天气。这时张良却喜出望外,对沛公说:“沛公太好了,马上就可以拿下废丘城了。”张良附在沛公耳边,低声说到如此如此。

    沛公下令让众将士多准备船只,众人惊疑,不知道准备船只干什么,但军命不可违,大家只好照办。过了几天沛公命令大军开拔,移到高出。章邯见汉军开拔,心想应该是大雨的原因,汉军开拔是为了避雨吧。章邯也没多想。

    隔了一天,突然一股大水直接奔涌而来,顺间就把废丘城淹没,废丘城没有一块干地。原来张良发现废丘城旁有一条大河,由于当时是隆冬天气,河水很低,经过春夏两季,河水慢慢涨高,而这段时间天天下大雨,河水水位暴涨,张良就向沛公献计,掘河以淹废丘。

    废丘被大水所淹汉军乘着船只,顺流而下,直奔废丘城而来,章邯亲自指挥战斗,从早上打到午时,终于寡不敌众,废丘城池告破,章邯的手下想保护章邯突围,但是章邯不想连累大家,让大家为他送死,突然拔刀自刎,一代名将就此了结。真是:

    名将一生叱风云,纵横驰奔无人敌。

    事世变幻谁能料,是非功过后人评。

    章邯惨烈而死,沛公下令厚葬章邯,沛公平定三秦,准备经略山东。